“胜军哥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其中一人凶神恶煞看着白修然。
白修然扫了一眼这人,脸上有几个刀疤,笑了笑道:“刀疤是吧,我是王胜军哥哥,你说我应该叫他什么?”
刀疤一脸懵逼,这人认识自己?
“行,狗剩子,你带这位兄弟先进去,我去喊胜军哥,如果不是,老子活剐了你。”刀疤气势汹汹朝着外面走去。
白修然哪里认识刀疤,道上的名字不一般都是按照身体特征喊的嘛,什么麻子,瘸子,他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两人在狗剩子的带领下走到赌场里面,白修然扫了一眼,简直不堪入目,一地的烟头,屋里烟雾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麻将桌十几台,更多的人炸金花,几十个人围着一个桌子,好几个人双眼通红,跪在地上哭喊着再借一点钱,最后一把了。
白修然感叹道,这就是赌博的危害,许多人家破人亡正是一个赌字造成的,这里面赌博的人起码有一半是赌场自己的人。
他找了个位置刚坐下,就有人屁颠屁颠跑过来乐呵道:“兄弟,生蛋子是吧,这地方常来就习惯了,要不咱俩组个局来一把?”
“不玩,等人。”
白修然才不会沾惹上这个臭毛病,他看着跃跃欲试的张博瞪了一眼,张博离开收起焦躁不安的心。
“滚滚滚!人家是来找胜军哥的。”狗剩子朝着那人踢了一脚,这些人也没有个眼力劲。
狗剩子从包里掏出两根烟递给两人,白修然拿着掂量了一下,张博打火机都拿出来了,正准备点上被白修然悄无声息踢了一脚。
张博这才反应过来,这烟有问题,就算没问题在这个地方也不要轻易接别人的。
“我们不会抽,不好意思。”白修然把烟还给了狗剩子,他从狗剩子失望的眼神中看到了问题,这里面掺杂了粉。
狗剩子也不生气,笑嘻嘻道:“大哥,你跟胜军哥认识多久了?”
白修然没有回答他,站起身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走了进来笑了笑:“刚认识。”
“是哪个王八蛋说是我哥的?”王胜军五大三粗吆喝一声,整条手臂都是纹身,吓得赌博的人瑟瑟发抖,张博腰间的刀都掉出来了。
白修然反而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道:“我白修然说的,王胜军是吧,幸会幸会。”
“呦!这是来砸场子的?”王胜军看着张博掉落的刀,弯下腰捡了起来递给张博,张博双眼紧闭直摇头。
王胜军玩味一笑,这是个怂包,他看着一脸轻松的白修然道:“我不管你他妈混那条道的,在这里敢当我大哥的还没出生。”
白修然拿出两千块钱拍在桌上:“我找你有点事,这钱能不能当你大哥?”
“你打发乞丐呢?”王胜军凶神恶煞,恶狠狠盯着白修然,似乎下一秒手上的刀就要砍下去。
白修然没有说话,又从包里掏出三千,总共五千块钱,他拿在手中晃了晃,不动声色道:“这些钱够不够当你大哥?”
“哎呦!没听错的话是白哥吧,你有事吩咐一声就成,小老弟随时听候。”王胜军嬉皮笑脸,接过钱后朝着身后的人怒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不认识我白哥嘛?”
五千块钱够他看几年的赌场了,这年头叫声大哥又没啥,谁会给钱过意不去呢。
“跟你打听个事情,这两天有没有道上的人来赌场,特征嘛一头黄毛。”白修然淡淡道。
王胜军扫了一眼马仔:“听见大哥的话了嘛,有没有人来过?”
“大哥,东区的陈麻子昨天晚上来过,听他们说接了单很轻松的大生意,砸人厂子。”刀疤一脸羡慕的表情。
王胜军皱了皱眉头,然后巴结道:“白哥,他们动你厂子了?”他用屁股想都知道,白修然这种出手就是几千块的土豪不是一般人。
道上有一个规矩,有钱人不准动,否则出了事情谁也保不住,那陈麻子估计是想钱想疯了,这条规矩都忘记了。
说白了他们就是欺软怕硬。
“这钱给兄弟们打牙祭,你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吧?带我去。”白修然站起身扭了扭脖子,他也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
“知道,这会肯定在歌舞厅呢。”刀疤说完看向王胜军,王胜军点了点头。
“兄弟们,这陈麻子敢动我白哥厂子,他是自作孽不可活,跟我走。”
白修然坐在张博摩托车后座,两人跟着王胜军一伙冲到了歌舞厅。
进了歌舞厅后白修然看了一眼张博,张博立刻认出了砸场子的一伙人,一个不少,正在狂嗨呢,他沉声道:“大哥,没错,就是他们。”
“辛苦了。”白修然拍了拍王胜军。
王胜军心领神会,大喝一声:“妈的,兄弟们给我抄家伙干他丫的。”
要不说王胜军名声在外,战斗力那是十分惊为天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陈麻子一伙打倒在地。
白修然从腰间把水果刀取了下来,脚踩在陈麻子头上沉声道:“是谁让你们去砸我厂子的?”
“大哥我说,是姜年,他拿了两百块钱告诉我去砸你厂子,我也是受人所托啊,不是故意的。”陈麻子浑身是血,整个人瑟瑟发抖。
白修然踹了他一脚,把刀扔给王胜军道:“他不是叫陈麻子嘛?拿这把刀在脸上刻上麻子二字,一边一个,然后把双腿给我打断。”
他从包里掏出一千块钱,拍了拍王胜军的肩膀沉声道:“辛苦了!这是兄弟们的辛苦费。”
张博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白修然这么狠,这刻上麻子二字毁容不说,腿还给打断,他头一次感受到了白修然的狠。
“大哥,是不是太过了。”张博把白修然拉到一旁附耳轻声细语道:“让他赔钱好了。”
白修然皱了皱眉头,不拿陈麻子杀鸡儆猴,以后厂子还会不安宁,他这样子做就是为了告诉道上混的人,以后想动他白修然最好掂量掂量。
陈麻子听到他的话都吓尿了,急忙道:“大哥千万别,我知道错了,我脸上已经有麻子了,外人都知道我是麻子,没必要弄那么清楚,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我陈麻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白修然阴沉个脸,对着王胜军道:“刀我就送你了,他不值得两条腿打断,打断一条腿就好,脸上坑坑洼洼的刻字也不好刻,把麻子挑出来磨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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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呢,明白了白哥。”王胜军嬉笑道。
白修然也不是心软了,他想的是两条腿都打断没有一条腿有效果,都打断就瘫痪了,一条腿的话以后道上的人见到瘸腿的麻子心里上会有畏惧,杀鸡儆猴的效果更好。
他带着张博离开歌舞厅,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惨痛的喊叫声。
这个年代陈麻子这种人太多了,被人打死都不奇怪,白修然心本善良,奈何世道不允,上辈子作为从底层爬起来的上市老板,这点手段他还是有的。
张博载着白修然他一直沉默不语,白修然出乎了他的认知,他实在是忍不住询问道:“大哥,以后是不是没人再敢捣乱了?”
“起码短时间呢没人,除了那种亡命徒,否则在龙城我相信工厂不会再有事了。”白修然淡淡道。
明面上肯定不会出事,至于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那就不得而知了。
“大哥,俗话说得好,人不狠脚不稳,我今天算是明白了。”张博觉得自己又学到了。
徐蝉衣在屋里焦急的等待,心里总觉得隐隐约约会出事,她焦躁不安的心让她双脚不听使唤往屋外跑去。
白修然一脸诧异,这是咋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见徐蝉衣冲向自己。
徐蝉衣看见完好无损的白修然一下子没忍住整个人扑了上去,然后开始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