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凝和东方若雪热络地聊起来,她们之间好像很熟悉,说的话题都是两个人共同经历的,楼挽月又站在一旁迎其它的夫人小姐,安倾然站在她的身边,嘴里道:“你怎么不去瞧我?”
“还说,你又没来瞧我不是?”
“你知道的,我娘亲身体有喜,我得照顾呢!”
“说到这个,我倒是有愧,不知我送给伯母的礼物,她可是收到了?”楼挽月道。
“收到了,那白玉骨扇,还真是稀罕物,我娘亲用它可是消了不少的暑气……”
“伯母喜欢就好……”
正说话间,安倾然发现了安嫣然的身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秦香凝的身边,安倾然知道,她与秦香凝交好!
这一世,她们的关系仍旧比自己好。
对于秦香凝,说实话,她的感情很是复杂,这京城三绝里,她最熟悉的人就是秦香凝,不是现在熟悉,而是前一世。
她记得前一世,自己嫁给东方夜之后,就一心都扑在了他的身上,每天都只为了他而活的,只要他不开心,她就不开心,她只想着他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而且现在她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白痴,他不开心的时候,她还想着,别的男人三妻四妾,许是自己哄不好,别的女人会有办法?
所以,她还四处张罗着给他纳妾,那妾又得是人貌俱佳的,可是配得上他的,最后,她选了秦香凝做了康王的侧妃,娶进王府后,秦香凝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对自己也算是恭敬有加,现在想想,她背后同安嫣然不知道都搞了什么鬼!
她不喜欢自己,那是一种天生的感觉。
上一世,确实,自己真是活该。
那秦香凝本来是打算嫁给太子的,是因为她在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才让她嫁进了康王府。
就像现在,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仍有戒备。
是因为刚才安嫣然在她的身边说了什么?
她不明白,安嫣然到底会跟她说什么呢?自己与秦香凝说实话,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所以,她的戒备与警惕来自哪里呢!
她现在一定也是喜欢太子的,难道,她认为自己和太子关系压倒了她?
但也只是一闪念。
安倾然知道,这秦香凝无论如何,自己算是争取不到了,所以,她只须防着就是。
她愿意嫁给太子是她的事情,如果楼挽月不介意,自己瞎操什么心。
现在对于楼挽月要嫁太子的事情,她心里也有几分赞成了,因为太子的毒,她虽然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清除个五七八成的,不成问题,到时候,剩最后一点余毒,她大不了去求表舅,医好他,也算是自己报答了他几次相救之情,当然这里面也有替楼挽月打算的成分。
不管如何,若他好了,表姐不是也幸福了吗?
丞相府园子很大,男宾女宾分开招待,但也是遥遥可望。
太子东方锦也来了,他身边连暮寒一直没有住嘴,跟他说东说西,又说最近京城里有了什么新鲜玩意,又哪家的菜比较好吃,哪里的风景又有了变化,半晌道:“太子,你最近怎么不出宫了?我跟你说的这些地方,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
“什么?”东方锦疑惑地问他。
“刚才的话,我不是白说了吧?”连暮寒无奈地道。
东方锦眼神掠过花树,投在安倾然的身上,他嘴里道:“最近你有没有去安府?”
“去过一两次,只是安家的老太太来了,便无趣多了……太子想知道什么事情?”他眼底带着贼笑,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
“没有什么,不过问问而已!”东方锦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
顺着他的目光,连暮寒看到了安倾然不知和楼挽月在说什么,脸上挂着笑意,她表妹这会儿看起来,还真的不输给任何一位美人,想想,太子这样的表情也情有可原。
“嗯,听说我表妹在家里练习什么医术,很有进步!”连暮寒瞧着太子道。
东方锦闻言,脸上现了一丝异样,是呀,她的医术是很有进步,自己受了伤之后竟然能跑到她那里去,而不是去找太医!
而且她竟然可以解自己的毒。
等自己毒发的时候,还少不得去找她。
上一次离开后,他知道给她惹了什么样的麻烦,好在自己及时离开,否则又会被人拿这件事情做了文章。
他发现,她真的很聪明。
完全不像只有十二岁。
“她就是脾气倔强些,别的还好,不过,女红该是差点劲……”连暮寒有意无意地道。
“嗯,她那双手若是拿剑还可以!”东方锦顺嘴接道。
“太子怎么知道?莫不是太子看过她的手?”连暮寒低声道。
东方锦没有理他,而是走开了。
老夫人的寿礼他也送了,是奉父皇之命来的,事实上,就算父皇没有指示,他也会来的,丞相有一成关系,那老太太还是连府的亲戚,在连暮寒这方面,他也会来的。
再说,他知道安倾然一定会来,他只想看看,她最近过得如何,却不想,只这么短的时间,她又出息得越发像大姑娘了。
这是楼挽月的及笄礼,她及笄还有两年呢!
想到这里,他皱起了眉头,心里有点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连暮寒见他的表情不对,也不敢再说下去,自己溜到一边看美人去了。
康王也来了,丞相府办事,他当然要出现。
不过,他心里很是堵的慌。
刚才看到安嫣然了,她抽空找到了自己,一副可怜的样子,跟他说,上一次那件事情完全是安倾然弄的。
这并没有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毕竟两个人一起丢了人,不管是因为谁的原因,也挽不回这个局面了,上一次娘亲还决定娶了安倾然,只是试探一下,便被皇后给调走了,这件事情对他的刺激很大,他觉得这是皇后在发出一种信号,那个丫头不让康王府碰!
这让他十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