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处置

而经过林之相这么一说,秦氏的表情也变了,她一心恨透了季呈和季莨萋,便觉得这件事肯定是他们做的,但是却忘了那日季恬羽也去了暖月院,并且季恬羽的嫌疑的确比季莨萋还要大。

难道真是季恬羽?

秦氏怀疑的目光像针扎一样,射在季恬羽身上。可看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摸样,又不像是杀人凶手。秦氏便道,“恬羽向来安分,又跟靥画无冤无仇,她不会是凶手。”

季恬羽大喜,季莨萋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林之相注意到,问道,“五小姐,你似乎想说什么。”

季莨萋微弱的勾勾唇,满脸冷色,“还有什么好说的,母亲一句六妹安分,便摘了她的嫌疑,母亲一句跟三姐无关,也摘了三姐的嫌疑,那说到底,这凶手就非我不可了,别人不需要出示证据就能清清白白,我就算说破了嘴皮子,也只是砌词狡辩,这还有何公道?”

“你这贱丫头,本来就是你做的,除了你不会有别人了,可怜我的靥画,我只是走了两天,就与她生死天各,再无相见之日,我的女儿啊……”说着说着,又大哭起来。

季莨萋咬紧唇瓣,不再说话,而她这委曲求全,隐忍不发的摸样,也落在了林之相眼中。

秦氏哭得越来越大声,季落雁还添油加醋的在旁边假装规劝,实则煽风点火,林之相听得头疼,皱皱眉问,“五小姐方才说你三姐,你三姐又和此事有何关系?”

不管是季府的下人,还是秦氏刚才声泪俱下的控诉,里面都没提到季府三小姐,但这五小姐却冒出一句三姐,那那位三小姐又和此事有什么牵扯?

秦老夫人不想季莨萋顾左右而言他,只道,“三小姐与此事无关,林大人不必过问。”

林之相不高兴了,“秦老夫人,本官乃是大理寺少卿,职责便是追案查案,有没有关系,是本官判断,不是由你来说,若是秦老夫人真想为你外孙女找出真相,那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五小姐,请你直言。”

“你,一个区区五品官,架子倒是不小。”秦老夫人被驳了面子,冷冷的讽刺。

林之相不为所动,“就算是大理寺卿亲自上门,案子也是这么审,既然季府报了官,此案便由林某接手了,还请秦老夫人不要妨碍本官办案。”

“好,好一个办案,好一个大理寺少卿,老身就听听,你要怎么判。”

林之相看都没看她,反倒是对季莨萋比了个手势,让她尽管说。

季莨萋对他感激一笑,将事情说出来,话中没有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几次秦老夫人和秦氏想打断他,说她胡言乱语,但又找不到岔子,只能听到她说完。

听完之后,林之相脸色大变,转头问,“季大人,原来季家有一位姨娘和一位小姐失踪了,还是刚好在季二小姐死亡之日,那既然找寻令已经由京都衙门颁出了,为何季大人却没有同本官言明?”原来早就有最大嫌疑人了,他还傻不溜秋的问了半天,这家

人也是,到底想不到查案,想不想知道真相?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藏着掖着,逗人玩吗?

林之相是真的怒了,季呈连忙道,“此事到底是家事,但贱妾与小女如今下落不明,就算说出来,也是找不到人出来审问的。”

“那便等找到人了再说。”林之相果断的说,“季家三小姐与其姨娘双双失踪,你们又在她的房间里发现了二小姐所中的毒药,季家六小姐当日与二小姐同居一室长达一炷香功夫,算起来不管是哪个,都比季五小姐的嫌疑更大,本官还真不知道为何诸位却一口咬定是季五小姐行凶的,况且此刻还半点证据也没有,光凭几个丫鬟的猜测?她们可连人证都算不上。”

“林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我二妹白死吗?”季落雁控制不住的脱口而出。

秦氏也又哭起来,“我的女儿死的那么惨,你们大理寺的官员却只知道巴结那位所谓的郡主,还牵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为她开脱,你们是欺负我一介女流,不敢面见圣上,弹劾你们吗?”

林之相一向公正廉明,方才也一直站在公正的立场分析处理整件案子,现在却被诬陷他假公济私,他气得额头青筋都出来。

“季大人,此事本官已有定义,等到抓获府中三小姐与那位姨娘,再行议审吧。”说完就挥挥衣袖,要离开。

秦老夫人却大喝,“不准走!”

林之相安耐住性子,深吸一口气,“秦老夫人还有什么事。”

“案子没判完,不准走!”秦老夫人强势的说,“我的外孙女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老身今日要是看不到这个小妖女被扭送大牢,老身决不罢休!”秦老夫人这么强势,其实除了因为季靥画,还因为秦千蕊,她的心肝宝贝孙女,要不是季莨萋这个小贱人,她会死的这么惨吗?新仇加上旧恨,她现在对季莨萋是恨之入骨,也懒得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她只要季莨萋死,只要她身败名裂,受万民所指,弑杀亲姐,这样不忠不孝的罪名盖上去,到时候到了牢里她再安排一下,这个小贱人,必然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她的靥画、千蕊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感受到她身上释放出来的恨意,季莨萋微微抬首,看她一眼,又垂下头,眼底却闪过一丝轻蔑。

无知妇孺,果然是个无知妇孺,秦老夫人位高权重,习惯发号施令,却忘她现在面对的可是府里那些女眷们,而是朝廷命官,她这样的话,无疑就是威胁朝廷命官,那罪名可是不小的。

当然,若是换一个性子软的,对秦家忌惮畏惧或者有意巴结讨好的官员,也会卖给她面子,但这个林之相却能看出是个骨头硬的。

果然,林之相脸色一白,就道,“秦老夫人痛失外孙,本官也心生同情,可律法就是律法,证据就是证据,没有证据,恕本官不能如秦老夫人所愿。”

季呈看出林之相面色不好,急忙上来打圆场,“母亲,既然没证据,那就说明莨萋是无辜的,我们还是等到找到云雀和蓝姨娘再……”

“找找找,要找到什么时候,老身今天就要将这个凶手绳之以法。”

这完全不讲理的语气,弄得林之相和季呈脸色都不好了。

“亲家老夫人。”季老夫人站起身来,冷笑着道,“连大理寺的大人都说了没有证据,你又何必执迷不悟,还是,你打算强行诬陷不成?若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拖着要死不活的身子,去太后面前亲自说道说道,判个孰对孰错。”

把太后搬出来了,秦老夫人咬牙切齿,“苏慧,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别忘了,靥画也是你的孙女!”

季老夫人冷着脸,“我只是有一句说一句,无凭无据的,你非要强词夺理,那我就如你的愿,呈儿,给为娘准备,莨萋,你也回去准备,跟祖母一同进宫面见太后,让太后来为你做主。”

季莨萋乖巧的点点头,“是,祖母。”

季老夫人年轻时候和太后可是关系匪浅,虽然多年不联系了,但是到底是老姐妹,可秦老夫人因为年轻时候性子跋扈,老了又自命不凡,与太后关系顶多也就是逢年过年面见进宫请个安,私交是完全没有的。要是到了太后面前,她指定是要吃亏的。

看出了季老夫人的意图,秦老夫人脸色难看了下来,索性不跟她说,问季呈,“女婿,你说该怎么办吧。”

季呈很是为难,“母亲,此事到底没有证据,不如还是……”

“拖来拖去,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你那个三女儿,难道我的外孙女含冤入殓?不行,我决不允许!”

“季大人,这是你的家事,本官不宜插手。”林之相实在看不下去了,拱了拱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秦老夫人恼羞成怒,还想叫他,可司苍阔却突然开口,“祖母,外祖母,那位林大人也是尽力而为了,但到底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算是父皇亲查,只怕也是无能为力,这几日天气不错,还是先将二妹入殓了吧,死者为大,这么一直在暖月院放着,可不是个法子,要是错过了吉时,尸首出现什么问题,那岂不是让二妹死不瞑目。”

“现在让凶手逍遥法外,靥画就能瞑目了?”秦氏红着眼睛吼道。

“母亲,不要激动,小心身子。”季落雁连忙劝阻,又朝自己的夫君打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

可是司苍阔却像没看见一般,继续说,“说到底说五妹是凶手,也是外祖母与母亲猜测的,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所以在找到三妹之前,此事恐怕只能僵着,总不能让二妹的尸首就一直那么放着。”

“季呈,你说怎么办!”秦老夫人也知道吉时过了,迟迟不入殓,尸首会发晦气,要是害了她的福气那可就是万万不能了,只能朝季呈施压。就算没证据将季莨萋送进监牢,家法总是要伺候上的。

“这……母亲……”季呈很是为难。

季莨萋此事却开口,“父亲,是女儿不孝,让您为难了,此事,不如就交给女儿处置吧。”

“莨萋,你要怎么处置?”

(本章完)

皇上病重臭味相投的母女送衣服来我来处置迎亲之人给太子一个警告宴会男女司苍序找上门讽刺司苍宇谁的专场季落雁来了霍止零的一票面见皇上高潮来了你希望我纳别人?三人同车田公子求见不救帘朗阁有男人十八尊夜叉像知道我大哥是谁吗?抢儿媳妇挖肉取眼不是软柿子亲自告诉她心魔解除禁足可疑的车夫霍止零你果然是司苍宇的人三皇子,我还你个人情派去的杀手,杀了自己孙女给太子一个警告再见太子不做小郡报官三夫人田氏无头女尸要带季莨萋去二皇府十八尊夜叉像梨花的纠结搜查石轻烟不安分仙中之凰的命格失败原姨娘三人勾搭太子夜闯闺房罪魁祸首,带回来臻蓉七公主破庙避雨罂粟花心魔丁姨娘的猫出门惊险竟然是曹越冷宫怨后十八尊夜叉像可疑老夫人摔了你希望我纳别人?季靥画疯了口齿伶俐的季莨萋季落雁来了梨花的纠结罂粟花我来处置秦氏献殷勤救柳姨娘喝醉霍止零回到季府与太子对弈出门惊险杜心柔季莨萋受伤他译出来了讽刺司苍宇把这药给五小姐吃镯子很漂亮没人会无条件对你好太子找上门大出风头,是好是坏逼宫秦氏献殷勤分家,分权帘朗阁的内奸半夜相会不是软柿子硕儿的死耿耿于怀的人不快乐与康婉安摊牌讽刺司苍宇丞相府偶遇几位皇子见季靥画大出风头,是好是坏我的底牌汝城秦家……完了!镯子很漂亮路见不平康婉安怀孕了田家的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