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思的成绩也出来了,她的成绩不好也不坏,勉勉强强能考个普通的大学。
沈半夏陪霍思思去学校问成绩的时候,沈半夏遇见了杨亮和黎锦绣。
原来还担心黎锦绣会被父母离婚的事影响到考试,谁知她这次考试考得极好,虽然在全市上排不到多前排的位置,但也能考上个重点大学,可谓是黑马一匹!
沈半夏也很替她高兴,几个朋友围在一起谈论着想上哪个大学。
其他人纷纷说这自己中意的大学,唯独沈半夏一直站在一边,没有提及自己想上的大学。
“夏儿,你更钟意哪所大学?”
一直密切关注着她的杨亮突然询问。
经由他一问起,大家都开始关注起来,霍思思首当其冲,“是啊,嫂子你想上哪个大学?以你的成绩,想上哪个都不成问题吧?”
沈半夏倚在树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修长的手指描画着叶子上的纹路,不紧不慢地说:“这个……我暂时没还想好呢。”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只是……她不确定要跟着自己这个想法走。
杨亮颇为惋惜地说:“那你可要快些做出决定啊,快到填志愿的日子了。”
沈半夏手中的叶子突然用力过度,被她戳烂了,破碎的叶子在空中飞扬,最好跌落在尘土里。
人生就像这叶子一般,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帆风顺的,生前再怎么风光无限,到最后还不是要归入尘土?
只是,人要活出自己的价值!
“嗯,我晓得的。时间也不早了,思思,我们先回去吧。”
霍思思还兴致冲冲地想跟其他人聊天的,也只好作罢,“那下次填志愿的时候再见咯。”
姑嫂俩回到家,沈半夏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起上大学的事,她还是犹豫不决。
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自从上次被灯光照过后,她的眼睛就不能见太亮的光,就连卧室的灯她都不敢点了,晚上的时候用的都是蜡烛。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了。
回到空间,她现在的等级已经破了五级了,换句话来说她现在的小金库有六万块不止。
工厂的生意越好,她的收入也是越来越多。
五级的空间,当初的茅草屋已经变成了平房,面积不大,五十平方米的样子,里面有些简单又常见的家具。
前段时间沈半夏一直在学习医术,收集了不少的医书,都放在这里。
她坐在床上,从床头柜上取出一个正方形的盒子,上面还有一只猫咪的图案,粉色的,看起来很卡哇伊。
这是她从重生后就一直佩戴的隐形眼镜盒子。
上一世,她因为学画画,视力急速下降,去医院配眼镜的时候已经是高度近视了,后来她总是要外出画画,带框架眼镜有些碍事,就学起了别人戴隐形眼镜。
后来她被林雨彤和路游抓去了精神病院,隐形眼镜的盒子还有护理液之类的都没有带,她只能用水来保养镜片,但是水跟护理液是不一样的,每一次她佩戴的时候,眼睛就会有干涩的感觉,很难受。
后来习惯了,就觉得还好。
一直到她重生,隐形眼镜也一直戴在她的眼睛里,没有取。
她的身高变了,样貌变年轻了,唯独眼睛还是上一世的眼睛,所以她只能继续佩戴,直到前段时间她五级了,用很多猫粮诱惑了招财猫,通过它,弄到了一个隐形眼镜盒子,还有护理液。
难不成她的眼睛突然看不了闪光,跟这个有关?
以前总是听别人说戴隐形眼镜不好,会损害眼睛,难不成现在她的报应就来了?
沈半夏有些瑟瑟发抖,好不容易重生了,别因为这个让她变成瞎子啊!
无论如何,找个时间一定要去城里的医院看看,如果她以后也在B市读大学的大学,那检查治疗起来也方面。
沈半夏把盒子放回原处,站起身来,开始思考大学的事。
原本她是很想学医的,但在家自学这段时间以来,她觉得自己压根就不是学医的那块料,所以她就把目标落在了师范大学上。
上一世她去到过很多地方,这其中就有偏远的山区,在那里很多的孩子都没有得到更好的教育,她想帮助他们,用自己的力量去改善他们的生活。
B市有一所师范大学,是在全国范围内都很出名的学校。
只是倘若她去这所学校的话,那以后就要去偏远的山区工作,她又牵挂起霍嘉树和自己的家人。
所以陷入了两难。
另一边,正准备回家的黎锦绣在校门口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黎为民开着车在外边等她,那价值百万的豪车往那儿一停,格外的引人注目。
黎锦绣并不想见到他,假装没看到绕道直走,黎为民赶紧下车追上去。
“绣绣……”
他亲切又热情地唤着她的小名,黎锦绣眼中的泪花赫然涌现,可她一点也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哭。
尽管这些日子,他想尽办法来哄自己,甚至还对她说出不想跟母亲离婚的话,可对于黎锦绣而言,已经存在过的伤口,尽管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可伤疤永远都会留在那个地方,消失不了。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他,深深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黎为民是真的后悔了,可他的女儿,却没办法再原谅他。
“绣绣,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能再给爸爸一次机会吗?爸爸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你!和你妈妈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他的誓言,于她而言,莫名地讽刺。
黎锦绣猛地转身,冷讽地目光如尖刀一般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刺进了他的心窝。
“你既然不爱我妈,就趁早放过她!”
“早就支离破碎的家,你以为我们还能回得去了吗?在你的心里,如果真的在乎我们,就不会有赵绾她们母子的出现!”
“是你,亲手毁了这个家!”
女孩憎恨的话语,一句句打在他的心上,是那么的血淋淋!
黎为民越想越心痛,拽着女孩的手,深沉地嗓音带着无奈可恳求,“算爸爸求你了……原谅我……”
“不……”
“绣绣……难道你想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