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钟天淳失血过多,这段时间又太劳累了,所以才会晕过去。
给沈半夏做了个全身检查,说是体内已经没有毒素了,并查出解毒之物,就是钟天淳的血。
一时间其他中毒的人,都有救了,只等着钟天淳醒过来,经由他同意并自愿捐献自己的血液,就可以拯救其他的人。
沈家人一时间对钟天淳感恩戴德,能救囡囡的命,那就是沈家的大恩人啊。
钟天淳醒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一睁眼就看到了身旁的女孩。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医生说,是你用血救了我,你的血可以解毒,能救我们所有人,天哥,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在,我现在恐怕连这条命都没了。”
沈半夏格外真切述说着对他的感激。
钟天淳看到她能再次恢复健康,心里一块巨石总算落地了。
“你知道的,我从来要的不是你的谢谢……”
他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轻轻躲开,他没有强求,淡淡地笑了,“只要你能好好的,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沈半夏鼻尖略微泛酸,“天哥,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傻瓜,从小到大你喊我这么多年的哥哥,难道都是白叫的吗?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啊,你不要觉得有什么负担,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换了你大哥,他也会对你一样好。”
钟天淳怕她再推开自己,躲避自己,只能再次拿这个解释当挡箭牌。
“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沈半夏半信半疑。
钟天淳无奈地笑了,“不然你觉得呢?难不成你还以为我喜欢你?要不要这么自恋?”
“你这人……谁说你喜欢我了!”
沈半夏被气笑了,别过脸懒得再与他争论,起身给他掖了掖被角,“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喊医生过来。”
钟天淳笑容温润如玉,“好。”
在钟天淳的捐献之下,其他中毒的患者全都痊愈了,但为了他的人生安全着想,医方对于他的血能解毒的事进行了消息封锁。
外界的人只以为是钟天淳的医术高明,才治好了那些患者。
一时间,军医大学的名声高涨。
钟天淳一下子成了沈家的恩人,雷秋葵直接把人给接到了家里住了下来,说什么正好钟天淳懂医术,能帮着给沈半夏调养身体。
母亲都发话了,沈半夏也不好意思把人赶出去不是?
再说,人家的确对自己有救命之恩。
另一边,霍嘉树得知沈半夏的毒解了,俨然松了一口气,不过令他奇怪的事,钟天淳居然能调制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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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他口头上答应了花妍,先拿到了解药,之后直接把花妍给打晕过去,派人把解药送到了医院,他以为沈半夏的毒,是自己拿到的解药解的。
殊不知,真正起到关键性作用的,是钟天淳的血还有心头肉。
“霍嘉树你不是个男人!居然骗我的解药!”花妍之后找到霍嘉树,要跟他算账。
霍嘉树不为所动,“我是不是男人不用你知道。至于解药,毒是你下的,我只不过在帮你做好事罢了。”
花妍气得不轻,第一次被人在眼皮子底下算计,亏她还觉得霍嘉树是正人君子,说到做到,没想到都是骗人的!
“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就不怕我能给她下一次毒,再给她下第二次毒吗?”
霍嘉树大掌往桌上一拍,“你敢!”
“敢不敢,你看着就知道了!”
“花妍你不要太过分了!”
他没有把花妍送进警局,已经是对她的仁慈了,若她再敢碰夏夏一根毫毛,别怪他翻脸无情。
花妍轻笑一声:“我过分?你这条命本来就是我给的,是你违约在先,说好地和她离婚,迟迟没有动静,她沈半夏占着那个位置,我为何不能把她推下去?”
“她一个村姑,本来就配不上你!”
“只有我花妍,才是你的良配!”
霍嘉树从来都不女人,只是花妍说话实在是让他听不下去了,他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脸颊上,“你再说她一句不是,我不介意用你的舌头开刀。”
花妍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敢打我?”
“霍嘉树!你竟然打我?”
“何止敢打你,就算是杀了你,我又有何畏惧?”当初他之所以忍了花妍,只是因为那边的老家伙会威胁到沈半夏,再加上花妍的确救了他的命,他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
花妍感觉世界观都奔溃了,她抡起粉拳,往霍嘉树的胸膛前砸去,“我救了你是为了叫了来欺负我的吗?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救你了!”
“好。”
霍嘉树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把手枪,递给花妍,“这条命,还给你便是。”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怠慢。
“你当真不要命了吗?”
花妍接过枪来,抵在了他的头颅上,“这一枪下去,你就真的死了。”
霍嘉树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开枪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
“开啊。”
“你……”
他一步步逼她,花妍原本很气很气的,可就是下不了那个手。
她把枪丢到地上,“霍嘉树,你这条命是我给的,想甩掉我,你做梦!”
丢下这句话,她气势冲冲地离开了。
霍嘉树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取出纸巾,一点点擦拭着刚刚她所触碰到的所有地方……
花妍从来都不是一个言败的人,更何况在遇到霍嘉树之前,她从来没输给,这一次也不会甘心输给沈半夏。
她直接找上了沈半夏,那天是沈振斌开的门,看到她打扮得靓丽无比,还以为是沈半夏的哪个朋友同学之类的。
“沈半夏呢!喊她出来!”
她口气不小,一点礼貌都没有,沈振斌瞬间感觉到了敌意,“你是什么人?我女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花妍本来就在气头之上,被他这么一说,火气蹭蹭直上,“你这死老头,想死吗?”
“哪来的疯狗乱咬人?”
屋内,响起一道清冽的女声。
沈半夏身着一袭米色长裙徐步走来,挑衅地眼神凝视着花妍:“你就是那天传话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