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晚,是霍嘉树来沈家接的沈半夏。
沈画也在场,当她看到一向冷傲不近人情的兵王居然能如此温柔待人,心里对沈半夏的嫉恨更是又深了一层。
自从她被调到B市军区,在一次大型表演中目睹了霍嘉树的姿容后,就对他暗许芳心。
当初她在南方军区,一度被大家评为是军花的存在,在这人才济济的B市军区里,她虽然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姑娘。
更何况她的舅舅还是B市的商业巨头,身份高了很多人一大截,多少人巴结都来不及。
这也养成了她骄纵的性子,觉得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虽心仪霍嘉树,但她不会像其他女孩一样表露在表面上。
谁也不知道她喜欢霍嘉树。
她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能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让他先对自己产生好感,再一举拿下。
哪里知道,霍嘉树不过是回了一趟家,居然就打了结婚报告,之后就措不及防地成亲了。
当沈画打听到他娶的女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妹妹沈半夏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
为什么所有她想得到的,沈半夏总会抢走?
小时候父母的疼爱是如此,长大后的心上人也是如此。
沈半夏可真是她的克星!
既是克星,那她就不能容忍她存在她的世界里!
霍嘉树显然没有认出沈画就是军营里的那位自傲的‘白天鹅’,但听沈半夏介绍说是她三姐,也跟着喊了一声三姐。
沈画脸色一僵,自己心心念念想得到的男人居然成了自己的妹夫???
“你……你当真不记得我吗?”
明明她在文工团是领舞的那一个,唱歌也是极好的,每次表演自己的出场率也很高,整个军营里的人,很少有不认识她的。
她不相信霍嘉树会认不出她。
霍嘉树茫然地摇头,带着疏离和冷漠说:“不认识。”
沈半夏分别往两人的脸上打量了一会儿,恍然间明白了些什么,但没着急开口。
霍嘉树不再理会沈画,搂着沈半夏的腰,亲昵得仿佛变了一个人,什么冷漠统统地丢掉了,“厨子给你请好了,是城里得月酒店最好的厨子,你要的菜也买回来了。对了,路过恶人巷的时候,买了你爱吃的糖葫芦,我们回家吧。”
这个男人,把他所有的体贴和宠爱都给了沈半夏。
剩余其他样子,都给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真是令人羡慕。
沈画知道霍嘉树退伍的事,大家都在传,是他身体不好的缘故,可文工团有个妹子跟肖振东的表亲关系,听她说,霍嘉树退伍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他媳妇,不想让他媳妇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男人肯为了自己的妻子做到这般地步?
沈画看到眼前恩爱的两人,气得咬紧了牙关,她不甘心啊!她真的不甘心!
明明是她先喜欢上霍嘉树的,为什么便宜了沈半夏?
沈半夏挽起丈夫的手,“好,回家。”
两人如胶似漆地离开,沈书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画,在大家都散了的时候,她拉着沈书来到角落,“画画,你告诉二姐,你是不是喜欢霍嘉树?”
沈画花容失色,自己一直把那份喜欢埋藏在心底,无人知晓,为何二姐会问出这样的话?
“二姐,我没有。”
“画画,你是骗不了我的,你分明是喜欢他的。”沈书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跟爹娘怄气不肯回家,但夏儿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如今她也嫁人了,过得很好,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做出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不该肖想的人,就不要让自己去犯错。”
她真的很怕沈画会做出什么,去影响沈半夏他们夫妻俩的感情。
沈画甩开她的手,冷笑着,“就连你也觉得是我自作自受吗?爹娘护着她,大姐大哥也护着她,家里我就和你关系最好,现在你也替她说话?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小时候是这样,现在长大了也是这样,如果她真是我的亲妹妹,我可能还会继续忍下去,可她根本就不是我们沈家人,凭什么你们都要为了她一个捡来的孩子来孤立我这个亲生的?”
沈书急忙捂住她的嘴,瞪了她一眼,“画画,你瞎说什么呢?夏儿怎么就成了捡来的孩子?你不要胡言乱语了!”
沈画推开她,“你别碰我!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瞒我吗?我全都知道了,沈半夏她根本就是个孤儿,是爸妈可怜她才收养了她,沈家把她养这么大,她呢?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她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在她眼里,沈半夏就是那个夺走她一切的克星!
在B市的时候,雷蕾都跟她说了,沈半夏是捡来的,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差点跟雷蕾吵了一架,可雷蕾却说整个雷家人都知道了,沈画在给二表哥打电话的时候,也察觉到这个消息是真的,所以才决定趁着父亲的寿宴回了家。
她要把当初所受过的所以的委屈,都一一还给沈半夏那个强盗!
沈书是这次回家替父母筹备寿宴的时候,听母亲说起沈半夏的真实身份的,但她并不知道沈半夏的父母是为了救自己爹娘而死的。
但母亲嘱咐过了,不许把这件事告诉任何外人,也让她们当做不知道,免得沈半夏会伤心。
沈琴和沈书都是已为人妻的年纪了,自然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又心疼小妹从小无父无母,好在有爹娘疼爱,更是觉得她小时候更得偏爱是应该的。
本就年纪小,又是个可怜的孩子。
要知道沈琴比沈半夏大了足足八岁呢。
沈书没料想沈画居然也知道了这件事,她紧张兮兮地叮嘱道:“画画,你怪爹娘偏心可以,怪我们大家对她好也可以,但夏儿是无辜的,她是可怜孩子,如今好不容易结婚了,你不能做傻事啊。”
“她无辜?她可怜?”
沈画的声音清冽无比,每一个字都透着恨意:“谁又想过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