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淳接过药丸,现在鼻尖嗅了嗅之后,又伸舌舔了一天,似乎是察觉到这是什么药,不禁皱眉,“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药?”
见钟天淳是知道些什么,霍嘉树正襟危坐,“这不是我的药,你先说这药是什么药,干什么用的?”
钟天淳见他这般着急,缓缓从竹椅上起身,“这样是专治女性不孕的,而且药效极强,但副作用也很大,话说你这要从哪儿来的?至于让你这样紧张?”
话音刚落,钟天淳猛然之间意识到什么,“这不会是你从半夏手里偷偷拿来的吧,难道这要是她再服用?”
见霍嘉树不说话,便已然是默认了他所说的,钟天淳心凉了半截,“不可能吧,半夏身体素质那样好,怎么会这样?”
之前在必须的时候,钟天淳亲眼目睹沈半夏有多么希望怀上一个孩子,再加上她对沈梓聪那么好,就知道她对孩子的渴望程度。如今她吃这样的药便足以说明她已经知道自己不孕的事情,并且在偷偷的进行治疗。
想到她一个人面临这么大的一个事情,钟天淳心疼不已便把气,便把气都撒在霍嘉树身上,“这么大的事情你竟不知道?你怎么当她丈夫的!”
当初,他就应该把沈半夏给抢回来,也不至于让她一个人面对那些痛苦的事情,在这,自从沈半夏嫁给霍嘉树之后,发生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当初若是她嫁的人是自己,他定会把她宠上天哪里会闹出那么多的幺蛾子?
霍嘉树抿着唇,任由钟天淳的责骂,在他心里又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媳妇呢。
昨晚她还骗他说那是维生素,为的不就是不想让他担心吗?可是他越是这样,却越叫她心疼。
“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不要告诉任何人。”
嘱咐之后,霍嘉树便离开了钟家。
可他把这么大的事情让钟天淳知道了,钟天淳哪里还有心思做别的事,只想着亲自带沈半夏去医院检查一下,了解具体的病症。
但霍嘉树既然那样说了,就证明他并不想让沈半夏知道,其实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事情。
他召唤了进宝,“有治疗不孕的法子吗?”
就连21世纪都没有办法,真正的治愈不孕,更别说现在了,所以钟天淳这才把目标放在了进宝身上。
他难得召唤进宝,进宝一听又是关于沈半夏的,瞬间就炸了。
【她怀不上孩子不是更好吗?你还替她操心这个?再说了你一直想得到她,或许这件事就是一个机会啊,只要她怀不上孩子,霍嘉树他母亲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到时他们闹的不好离婚了,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进宝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钟天淳却不想这样做,在他心里,沈半夏能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她一直想要孩子,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我都希望她能够好好的,否则我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样替她着想,可是她又何曾替你想过?你为她做了那么多,她甚至为了霍嘉树开始疏远你,这样真的值得吗?】
一直以来,钟天淳为沈半夏做的那些事情,进宝都看在眼里,回来的这些日子,它一直为钟天淳打抱不平,可是钟天淳却偏要挂死在一棵树上,任它怎么劝都无动于衷。
“你不懂。”
钟天淳只说了这三个字,他对沈半夏的爱,早就超越了要去拥有。
这大概就是爱的最高境界,爱是成全,是守护,是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治疗不孕的药我没有,你也别想着帮她了,这或许就是天意!】
进宝哪里肯告诉钟天淳真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病,除了死,它都能治愈,可它并不是观音菩萨,没有普度众生的念头,自然不会轻易地帮助别人。
更别说还是帮那个它讨厌的女人了。
也不知道招财那个家伙,当初是怎么看上沈半夏的,这样的主人,有了外挂还会有这么多的事儿。
这也就算了,可沈半夏一旦出现什么岔子,就会影响到钟天淳。
所以它能喜欢沈半夏就怪了!
但说到底,钟天淳喜欢的人是沈半夏,那么只有帮助钟天淳达成最想达成的心愿,最后走上人生巅峰,这样它的任务才算完成了。
而钟天淳最想达成的心愿就是和沈半夏在一起。
当然这是进宝自以为的,所以它不给钟天淳治疗不孕的法子,也是在帮他。
…
霍嘉树回道家中之后看到小女人坐在堂屋里,不知在看着什么书,他轻步走过去,来到她的身后。
“在看什么?”
沈半夏翻到书封给他看,“这是我从钟爷爷那里借来的医书,闲着无聊,家里的书差不多都看完了,只能看这些。”
霍嘉树从她手中把医书拿起,翻到刚刚她看的那一页,正是有关于不孕的治疗方法,他心中俨然一疼,“你若是无聊,我便带你出去逛逛吧,整日坐在家里不运动运动也不好。”
沈半夏站起身,许是怕他察觉到什么,连连点头,“好啊,不过天气这么热,哪里有好玩的地方?”
霍嘉树把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我上次在妖山上发现有个很凉快的洞穴,咱们可以去那里乘凉。”
家里虽然有电风扇,但吹出来的风都是暖风,人坐久了,还是会出汗。
沈半夏一听有这样的好地方,哪里还坐得住,“好啊,那我们快走吧!”
上一世,夏天还有空调可以吹,现在能有个电风扇已经是天大的享受了。
由霍嘉树带着,他们算是重游了旧地。
也不知道这山上,还有没有狼群。
天气炎热,霍嘉树伸手替她挡住脸上的光,用身体将光线都遮挡开,沈半夏正好不及他那么高,太阳都怎么晒到她。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山洞间,正如霍嘉树所言,这山洞的确很凉快,似是把外界的温度都隔离开了,幻化成一个全新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