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一个人。”她神秘地说。
钟天淳的心莫名地一紧,她在想的人,莫不就是霍嘉树?
心爱的女孩就在身旁,可她的心却飞到了其他男人的身上……
这该是有多悲催。
霍嘉树何德何能得到小丫头的喜欢?
妒意冲昏了他的头脑,钟天淳想都没想后果,直接转身将女孩抵在了树上。
“你干什么!?”
对于他此举,沈半夏很是不解。
钟天淳幽深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她,他对她的深爱,她当真半点都感觉不到吗?
一句在心里默念了千万遍的,我喜欢你,怎么也说不出口。
“沈半夏,你真是个傻瓜!”
憋了半天,他憋出的话,却是这样的。
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的沈半夏感觉很无厘头,她伸手想推开他,“你好端端的,骂我干什么?”
钟天淳又气又不甘心,“我不能骂你吗?”
沈半夏瞪大双眼,跟看傻子盯着他,“你……你凭啥骂我!”
这厮搞什么鬼?受啥刺激了?
钟天淳抬手挑起她的下颚,“你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什……什么?”
“我说过,任何人欺负了你,你都要还回去,除了我之外,我对你一切,不管是好还是坏,你都要给我受着!”他霸道的口吻叫人有些讨厌。
“你这个讨厌的霸道鬼!我就是不听你的!”
小的时候,他总是在别人面前对她特别特别的好,可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变着法子喜欢打趣自己。
她原本只是赌气地一句话,却叫钟天淳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你讨厌我?你再说一遍?”
他清冷的声音透着寒气,这种时候的他,沈半夏再熟悉不过,这就是他生气的前兆啊!
她就不懂了,这厮是来了大姨夫吗?说变脸就变脸,比翻书还快!
尽管习惯了他这种神情,可沈半夏还是认怂地低下了头,嘟着嘴巴,不敢说话。
许是看到她总算是听话了些,钟天淳烦躁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为了别的人说那些伤人的话。
他待她那么好,为了她,她甚至可以抛弃全世界。
为什么她的眼里,她的心里,不能留下他一个人?
终归,他叹息一声,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呢喃一句:“你这个傻丫头。”
沈半夏眼眸往上看,只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想起刚刚他凶巴巴的样子,她恶作剧地抬手捏了捏他的喉结。
“嘶……”
疼得钟天淳立马松开了她,后退了好几步,摸着被她揪红的地方,脸色黑黑的,“臭丫头,你怎么这么狠心!”
沈半夏绕到树后面,冲着他吐舌头,“略略略谁让你凶我的!活该!”
“好你个臭丫头!你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过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啊!”
“那你别过来。”
“你让我不过来我就不过来吗?我偏要……啊呸!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坏!就知道套路我!”沈半夏反应过来,没好气地辩驳。
钟天淳被她的蠢萌笑到岔气,“就你这智商,你还敢说自己不是傻瓜?”
“你……我懒得跟你说!你才傻瓜!你傻你傻!你就傻一辈子吧!”沈半夏气急败坏地跑进了屋。
女孩矫健的身姿倒影在男人的瞳孔中,久久不曾移开视线。
都说爱情会让人变成傻瓜,可对方是她,他甘之如殆。
隔天一大早,沈琴和沈书吃过早饭就一齐回镇上去了。
沈半夏还窝在家里养伤,自打重生以来,她好像已经很久没去上学了,但现在她的手还没好,估计她爹娘也不会让她去上学了。
上辈子她就没好好学习过,如今这辈子已经高三了,她就算是赶,考个一本大学也很有难度啊!
她读的是文科,对于语文和文综这些她都不怕,都是些死记硬背的知识,她记忆力好,这几门都是小意思,怕就怕英语和数学。
数学她已经很久没学过了,这要从高一的课本开始自学起来,还是很吃力的。
至于英语……她就会几句简单的口语,上辈子她一看到英语就头疼,还在想一个华夏人学什么英文啊!
可当她在21世纪生活之后,就明白了,学好英语真的很重要,比如考个英语四六级,能做的工作都会多很多。
林雨彤倒是个学霸,可是她对自己恨之入骨,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教自己?
诶!对了,钟天淳就是个超级大学霸啊!
正好他在家,这几天就让他教教自己高一的数学!
说干就干,沈半夏从书柜里翻出高一的数学课本,拿了本子和笔,跟雷秋葵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老头子,天哥呢?他不在家吗?”
堂屋里,钟参正在研究钟天淳从B市那边带回来的医书,头也没抬,“一大早没看到他,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去了。”
沈半夏把课本放在桌子上,走到他身边坐下来,“我还找他教我学数学呢,他不在谁教我啊!”
“啥?你刚说啥?”钟参手中的书‘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说我找天哥教我数学题啊!”
“你……你这还没退烧吧?怎么尽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沈半夏要吐血,她以前给人的印象都是这样的吗?标准的学渣一枚啊!
现在她要洗心革面了,居然说她发烧了!
“老头子,我没跟你开玩笑啊!我可是马上要高考的人,我想认真学习怎么了?不行吗?”
钟参一噎,愈发觉得沈半夏这是中邪了,“把你手伸出来。”
“干啥?”
“我给你把把脉,我怕你之前发烧把你烧傻了。”
沈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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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孙俩唠嗑了好一阵子,沈半夏好说歹说,才让钟参相信了她是要‘改邪归正’了。
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钟天淳才迟迟归来,看到堂屋里和爷爷谈笑风生的人,脚步都变得轻快了些。
他惊喜地走过去,“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