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也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红旗归属问题,这面旗既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发现,也不是他们从山壁上取下,所有一切都归功于于当归和她这一组组员。所以,两位组长再分别各自同自家组员商量后很快便同意了猜拳。
于当归笑,将红旗交给了冯轩,接下来的事情便由他来做了。
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算是相当紧迫了。但据从其他组员中得来的情报,那些尚未找到的旗帜百分之八九十是在后面了。
于当归在冯轩将红旗归属问题解决完之后便建议加快速度,其他人纷纷表示同意。
然而,人群中总有不愿多给彼此一些信任的人。
没有拿到红旗的那组中其中有三人在行进时偷偷脱离了队伍,待其他人发现时,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组,组长,不好了!出事了!”三人中其中一人从树林中慌慌张张跑过来,正好碰上寻找他们的那组人。
“怎么回事!你们去哪儿了?怎么私自离队!”那组长本就火冒三丈,一听到“出事”二字心头火气“蹭”地一下蹦出三丈高来。
“王越峰在跟人抢旗的时候不小心掉到山崖下头,摔断腿了!”
“什么!”组长惊呼,听到动静走过来的其他人同样震惊不已。
“那他人呢!”那组长焦急问道,而这时,于当归也从后面走了过来。
“前面,就在前面!”那人指了指前方,众人不再耽搁,留了一半人继续找旗,剩下的人则纷纷跟了过去。
而出现这等大失误,作为暗中保护他们的教官难辞其咎,闵雷等人终于不再隐藏,在于当归这些人到达之前来到了王越峰身边。
“怎么这么不小心!”闵雷同另外一位战友将王越峰从山崖下救了上来,看着对方受伤的腿忍不住蹙眉。
“真是糟糕,他这腿只怕挨不到终点了!”其中一位战友道,“包扎谁来?我技术应付他的伤只怕不过关!”
闵雷另外几位战士同时摇头,他们虽然学过急救,但那也是要分情况的,至少眼下这等情况他们束手无措。
“不行也得行了,先暂时应付一下,尽可能别去碰他那条腿!”闵雷道。
“不碰难啊!”闵雷的搭档开口道。
闵雷皱眉,对搭档的话暗自咬牙。
而这时于当归等人也赶了过来。
“天,怎么会这样!”王越峰组长看到眼前情况差点惊得没把眼珠子掉出来,“这,这可怎么办!?”
“是啊,这可怎么办?这,这要赶紧医治啊!”其他人虽然同样心急,但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压根就不知所措。
眼见着学生越来越多,闵雷等人只怕恐慌会蔓延,于是想要赶紧动手救治。然而,一旁,一直盯着王越峰伤势看的于当归在看到教官们对伤者施展的救治时,眉头狠狠一紧。
这样不行,凭他们手中那些药只怕坚持不到将人送出去。
来不及多想,天生的医者之心让于当归下一刻便推开众人走了上前。
“教官,我会包扎,我来帮你们!”于当归道。
众人惊讶,闵雷回头,却见说话的竟然是于当归。
“姑娘,你先别再这添……”
闵雷一伸手截断了战友的话,盯着于当归着实看了几秒,随即,道:“好,你过来帮忙!”
“……”众人。
人命关天啊喂,怎么能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上前凑热闹呢!
众人心中各种狐疑猜测,各种对于当归的不信任,然而,却在她伸手将各种花花绿绿的草从其书包里拿出来时,纷纷愣住。
扩大的组群里有不少是医学院的人,多少了解一些草药植被,在看到于当归拿出来的东西后纷纷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这于当归在如此艰难的军训之下竟然还能采摘到难得的药材,而这些药材对面前伤者来说有益而无害!
就是闵雷等人在看到于当归包里的东西后也忍不住惊吓,野外经验丰富的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下情况他们竟然会输给一个大学都还未上一天的女学生。
于当归顾不得,也不会去顾及其他人眼光,在快速将那些药材调配碾碎后,加上闵雷等人的手里的止血药,暂时控制了王越峰伤势。随后,在闵雷帮助下,于当归替王越峰的腿进行了捆绑包扎,其手法之专业令闵雷都叹服。
“于当归,你学过医?”闵雷在准备将王越峰抬着离开时,忍不住回头问于当归道。
于当归双眸一眯,笑着点了点头,同时不无谦虚道:“嗯,学过一点。”
“……”闵雷嘴角一抽,心道,就这技术,只怕一点已经无法形容你了。
出了这种意外,教官们担心再会有其他他们无法预料的事情,所以在碰头商议后便将在场所有人组队,同时通知吴建州,以便其能够下达全员收队命令。
很快,吴建州这边便给出答复,野外生存训练提前结束。
既然提前结束,那也就意外着没有拿到旗帜的队伍不会再有惩罚,这让许多人长舒一口气,再不用担心去领教那总教头的变态。
从一线上下来的于当归就着尤招弟水壶里的水洗了手,而彻底沦为于当归跟班迷……哥的尤招弟则对于当归所做之事与有荣焉,好似帮其洗个手都觉得是莫大荣耀。
于当归洗完手抬头看他,拧着眉头道:“招弟,你若是再这样傻笑,你的脸可是就真抽抽了!”
“啊?唔!”尤招弟赶忙捂嘴,但眼底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此刻心情。
真好,本以为来这大学凭自己出身会遭人嫌弃,却没想到能遇到于当归这样一个叫自己安心又暖心的朋友。
朋友?
“那,那个当归啊,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尤招弟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让本想迈步走人的于当归脚下一滞。
“什么问题,你问。”于当归道。
“就,就是,我,那个,我们算不算是……朋友了?”尤招弟内心带着忐忑,神情更是小心翼翼。
他尤招弟不是没朋友,但那些朋友们却都在乡下,偌大的一座城市他至今未能交到一个知心朋友,所以,对于当归,虽然心中自诩为朋友,但对方如何想法……他需要确认。
于当归闻言眉头一挑,盯着尤招弟看了两秒,神情也逐渐认真起来。就在尤招弟以为于当归会像曾经那人人一般,告诉他一个他早已听过无数遍的答案时,忽然听于当归问道:“尤招弟同学,请问,你能跟我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