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当归打完电话回到吴秋菊宿舍时,廖治平刚好要起身来开。
于当归见状脱口而出:“廖爷爷,您怎么这么着急走?不再坐会儿?”
“啊,那我再坐会儿?”廖治平当即接腔。
“……”于当归。
一道视线射过来,于当归瞥到了吴秋菊在瞪自己。
“……哈,哈哈,我觉得,嗯,廖爷爷可以再坐会儿!”于当归只当没看到吴秋菊视线,硬着头皮道。
“咳咳!你该走了!”吴秋菊不好直接当着面责怪于当归,只得继续驱赶廖治平。
“额,我,那个……”
吴秋菊瞪了廖治平一眼。
“……好吧,那我明天再过来接你。”廖治平无法,苦笑一声后最终离开。
于当归送廖治平下楼,待刚一上楼,便见吴秋菊堵在走廊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哈,哈哈,那个,吴奶奶,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
“唉,算了,当归,你过来吧。”出乎于当归意料,吴秋菊竟然没有责怪她,而是轻叹了口气。
“额,吴奶奶,我其实就是,嗯……”
“奶奶知道你是好意,所以,奶奶压根就没怪你!”吴秋菊解释道。
“嗯。”于当归放松了一些,随即走上前,八卦着一双眼睛问吴秋菊道:“吴奶奶,我刚听见廖爷爷说明天要过来接你,嘿嘿,你们明天是要去约会吗?”
“你个臭丫头,刚说不不怪你,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啊!”吴秋菊伸手轻轻点了点于当归脑门,“老夫老妻了,哪里还有什么约会!”
“哦,原来是老夫老妻啊……”于当归一句话意味深长。
吴秋菊反应过来一愣,看了于当归一眼好半晌说话。
于当归眨眨眼,也跟着保持安静。
好半晌后,吴秋菊突然道:“明天,我跟廖治平一块儿去找于娇娇。”
“哦。”于当归哦了一声,顿了顿后道:“跟她说明白也好,省的以后再有其他幻想。”
“不是去说明白。”吴秋菊摇摇头。
“啊?不是吗?”于当归眨了眨眼,“那您跟廖爷爷是去做什么?”
于当归想不出两位老人去找于娇娇的理由除了将事情说明白,还有什么。
“是去要证物。”吴秋菊道。
“证物?”于当归挑了挑眉。
“对,就是当初于娇娇让廖治平相信她是我那丢失的孙女的证物。”吴秋菊说。
“原来如此啊。”于当归点了点头。关于证物她还真没听这于娇娇提起过,自然,廖治平也不会同她说太多。
“当归,你明天……”吴秋菊看了看于当归,眉头皱了皱,脸上闪过一丝迟疑。
于当归自然看到了吴秋菊脸上闪过的那丝迟疑,于是开口问道:“吴奶奶,您是想让我也跟着去?”
“……嗯,奶奶,其实有这个意思。”吴秋菊说完抿了抿唇,于当归没有接话,之后便听吴秋菊解释道:“毕竟那于娇娇姓于,这件糊涂账被廖治平拖了这么久,我担心那于娇娇会闹事。有你在,至少你能当做于家人帮忙半路表个态。所以,当归,你明天……”
“我现在就去请假!”于当归想都没想到。
“啊,当归,谢谢你啊!”吴秋菊有些不好意思,“还耽误你上课。”
“嗨,吴奶奶,您不知道我这有多聪明吗?”于当归指着自己脑袋,“你忘了我可是跳过级的哦,一天不学习压根算不了什么的!”
“哈哈,对,对,我们当归丫头是这世上最聪明的孩子,谁都比不了!”吴秋菊哈哈笑着道。
如此,于当归明日的时间并被定了下来。
而此时,还在学校里做着白日梦的于娇娇依旧浑然不觉,躺在宿舍床上盯着那个月牙金锁依旧各种幻想着。
春装换上夏装,第二日,于当归只是穿着一件薄薄衬衫,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
廖治平今日早早就过来了,一直等在楼下。
今日主要是为了拿回金锁,所以,吴秋菊也没再拿捏,早早也起来了。
三人一同在食堂里吃了早饭,再之后便共坐一辆车前往于娇娇所在学校。
此时,正值学生们上课时间,于娇娇被班主任单独叫出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班主任跟她说,教务处有位姓廖的老先生找她。
于娇娇一听姓廖,当即笑容满面,花蝴蝶般飞快地奔向了教务处。
然而,当她敲门进入教务处看到里面的人时,登时愣住了。
“爷爷,吴,奶奶,你们怎么来了?还有于当归?”对吴秋菊的出现,于娇娇路上大概猜到了可能,但她却没料到于当归也会来。
这个女人,她来这里做什么?
“那个,老先生你们聊,我就先出去了!”没有人回答于娇娇的话,教务主任却在看到于娇娇进来转身对廖治平说道。
“好,麻烦你了!”廖治平对教务主任点点头。
“您老太客气,太客气了!”教务主任慌忙摆手,笑着都退着出了门。
“咔哒”,办公室的门被关上,此时,再没有一个外人。
“爷爷,你们这是……要做什么?”于娇娇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事情已经开始向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哼!”吴秋菊冷哼了一声,“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我,我怎么会知道?”于娇娇抽搐了下嘴角,盯着吴秋菊很想狠狠瞪对方一眼,但可惜现在不能,不止现在,以后也不能。
任谁能想到,这个该死的疯婆子真正的身,份竟然那般让人高不可攀。
于当归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瞥了眼于娇娇,便决定让自己先做个透明人,等一会儿若是用到自己的时候,她再站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不想掺和的想法竟愣是不能如愿,愣是被突然间歇斯底里的于娇娇给打破了。
“爷爷,是不是于当归?是不是于当归对你们说了什么话!是不是她在背后跟你说我的坏话!?”于娇娇没等廖治平开口,便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于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