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母也没听说过,但肖芒给自己的,一定是好东西,她很放心的收下了。
朱小荷的反应肖芒没放在心里,但她觉得有必要给庄母介绍一下酸奶,让她能放心的喝。
“大娘,这个酸奶呀,是用牛奶发酵制成的。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不好理解,总之,你知道它里面含有很多的有益菌,能在肠道里帮助肠胃消化就好了。”
庄母看着这个小罐子,她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酸奶。
打开来,舀了一勺,送入口中。
酸中带着甜,还充斥着奶香,这个酸奶味道很不错呀。
“怎么样,大娘,酸奶还吃得惯吗?”
肖芒笑呵呵地问道。
庄母一脸惊喜地连声称赞:“好吃,这酸奶真不错!”
“您要是喜欢,等吃完了我再给您带。”
“不用不用,那可太麻烦你了。不过,肖芒,大娘问你一句,这酸奶是你自己做的吗?大娘在市面上可没见过有卖的。”
“大娘,您说对了,这个酸奶的确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开始只在我们M大的校园里卖,后来市面上也开始销售,不过范围比较小,估计大部分人都还不知道。”
听见庄母对肖芒好一顿夸赞,朱小荷撇撇嘴,很是不服气。
肖芒指了指拎兜,接着说道:
“对了,大娘,我还带了一些杏仁和花生等坚果,都是剥好的,而且按照每日食用的分量装了袋,您让大爷每天吃一袋,对他的心脏有益处。”
“你这孩子,可太有心了。大娘替大爷谢谢你了。”
“您千万别这么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庄母看着肖芒一脸谦逊的样子,心里感慨万千,对这个女娃娃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想的如此周到,这姑娘可真是心细又善良。
庄母再一次觉得,这个儿媳妇她可是要定了,等回头,她得想个办法,给她那不开窍的儿子好好点拨一下。
朱小荷的心里此刻如有惊涛骇浪般,难受的要死。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肖芒每次都做的比她好。
她朱小荷,长相好、家世好、学习好,凭什么处处都落人下风。
她不甘心,她好不甘心。
趁着肖芒和庄母说话的空档,朱小荷偷偷从桌边顺走了一罐酸奶,悄悄地放进了自己随身带的背包里。
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但看到肖芒和庄母言笑晏晏的样子,朱小荷又气不打一处来。
她索性梗着脖子,又坐回到凳子上去,明摆着不想让肖芒好受。
肖芒看她的举动,心里觉得好笑。
毕竟是曾活过一世的人,以肖芒的阅历和庄母聊起来丝毫不见吃力。
朱小荷在一旁干着急,却插不上话。
毕竟家长里短的这些,她经历的还太少,听不明白,也说不明白。
又和庄母说了一阵子话,肖芒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和庄母打过招呼,说自己学校还有事,就先走了。
朱小荷一副还不愿走的模样,肖芒当然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里。
“走吧,一起走正好做个伴儿。”
肖芒拍拍朱小荷,笑着说。
条件反射般地,朱小荷向后躲去。
肖芒的手落在半空中,拍了个空,又收了回去。
“你这是怎么了?怕我呀?”
她笑嘻嘻地望着朱小荷,打趣道。
怕你个头!
朱小荷心里恼羞成怒,趁着庄母不备,狠狠地剜了肖芒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你又想暗算我是不是?
看着朱小荷如临大敌的模样,肖芒真是忍俊不禁。
她刚才还真是没啥其他想法,拍朱小荷那下也很轻很轻。
不过估计朱小荷经过这么几回折腾,对她已经有了极重的防备心理。
肖芒又重复了一遍。
“咱们一块儿走吧。”
朱小荷一甩头,说道:“你先走吧,我还有话要和伯母说。”
她心里嘀咕着,谁要和你一起走,看见你就讨厌得不行了。
“大娘下午要午睡的,你这个点不走,还让不让大娘睡觉了。”
朱小荷一阵语塞,但见庄母也没有留她的意思,只得悻悻地站起身,拿过随身带着的背包,极不情愿地随着肖芒一起走了。
站在门口和庄母道别时,朱小荷还能压抑住情绪,装作和肖芒没有罅隙,相处愉快的样子。
带庄家院门一关,朱小荷立即变了脸色,再也瞧都不瞧肖芒一眼,大步自己向前走去了。
肖芒乐得她先走。
她本来也不是真的想和朱小荷搭伴儿一起走,不过是想让她和自己一块儿离开庄家。
留下她在那里,不知道她又要如何缠着庄母,万一庄母心软给了她可乘之机怎么办。
上一世朱小荷背叛庄铎,连庄铎葬礼都没有参加,惹得庄母伤心的场景,仿佛今日还历历在目。
肖芒是不可能再让她去伤害庄母那样善良可亲,拿她当家人般看待的老太太的。
庄母在她心里,甚至比她亲生母亲苗凤兰,更让她有妈妈的感觉。
这样好的老人,怎能再让她伤心。
位于滨城市中心的鼓楼区,解放前就是本市官宦富人居住的高档地段。
而鼓楼区内的最为显赫的一片楼房中,凌祺峰此刻正在其中一幢三楼的单元房中。
他自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就从家里搬了出来,独自住到了他家在市中心的这套房子里。
这让他弟弟凌祺海羡慕不已。
凌祺海也想跟着哥哥一起搬出来,却被姚舒华极力否决了。
姚舒华言明,必须等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才可以搬出家住。
等到凌祺海擅自谈恋爱的事情一爆发,姚舒华暴怒下更是断绝了他能搬出来的念头。
凌祺峰此刻正坐在皮质沙发上,手里捏着电话话筒。
“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凌祺峰脸色明显不郁,但好在话筒另一边的姚舒华是看不到的。
“祺峰,有时间去找你小姨一趟,让她来咱家劝劝你弟弟。你弟打小就听你小姨的话,她的话说不定能好使。”
话筒另一侧,传来姚舒华焦虑却又执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