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抢劫?我们是派出所来的,找刘氏问几句话。”
小警员一听她把他们当成是抢劫的,顿时拉下脸来。
“派,派出所的?那你们找,找我做什么?我又没犯法。”
刘氏虽然没跟当差的打过交道,但是也知道派出所那种地方是做什么的,只是派出所的人怎么会找上她来的?
“我问你,今天早上你去过哪里?有没有证人能证明?”
几个警员走了进来,身后站的是林所长还有安晓兰。
“是你这个死野种找来的人对不对?”
刘氏一看见安晓兰,顿时都明白了。
“奶奶,我看你最好还是配合警察叔叔的调查,我家是遭了贼没错,但也没想过是你做的,你要是这么激动的话,别人还这以为是你做的了。”
现在安晓兰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一味的隐忍,该有的态度就要摆正,不然还真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你这死野种,居然合起外人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看我不打死你我!”
刘氏是真的毫不心虚,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做了贼的,只不过上孙女家里拿点东西罢了,算不上是偷,但看到安晓兰竟然把警察都给找来了,立刻脸色就变了,一把抄起院子里的木棍就要追着她打。
这回安晓兰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撒腿就跑,这人一旦有了‘靠山’就是身板硬,而且性质不同了,虽说门外的村民纯粹是跟过来凑热闹的,肯定是闲事莫管的态度,但林所长是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打死你个死野种,胆肥了会飞了是吧!都敢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了,看我不打死你个小蹄子……”
刘氏抄着木棍破口大骂,脸上的横肉随着她一张一合的嘴抖动着,神情十分狰狞,不堪入耳的话像弹珠似得噼噼啪啪的说个不停。
眼看着她举起木棍就要往安晓兰身上落下,林所长立刻向属下横了一眼,其中两个警员立即冲上前把刘氏手里的木棍抢了过去。
“干什么?当着警察的面撒什么泼?给我站好!”
林所长双手负于背后,冷脸厉声呵斥,顿时威严尽显。
“瞧你们这一个个人模人样的,分明就是仗着人多欺负我老太婆。”
刘氏吓得浑身一抖,很快又恢复以往的蛮横无理。
“还有你这白眼狼,到底安得什么心?非要把我这老小一家往死路上逼才称了心如了意不成?”
她伸手指向安晓兰,声嘶力竭的控诉着,仿佛受到了欺凌般委屈。
由于刘氏的嗓门又大,门外的村民都听得清清楚楚,还时不时的指着安晓兰和刘氏,交头接耳讨论着。
“奶奶,你做人做事怎么样大家都心照不宣,各自心里都有把杆称。我跟弟弟妹妹为什么搬出去的邻里乡亲的都知根知底,现在讲这些好像倒显得你心虚了吧?”
安晓兰的声音很轻柔,就是板着脸说话在气势上还是输了一大截,毕竟是个十四岁的女娃娃。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刘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自个儿拿着爹妈挣的辛苦钱倒贴养起小白脸的事还是兜紧点好,别哪天露出马脚了连累我老安家的名声。”
刘氏这是故意要把事情往她身上绕了,果不其然,旁人一听瞬间脸色就不一样了,看向安晓兰时的眼神精彩的很。
包养小白脸!
这么出格的事情可从没听说,在这交通闭塞的穷乡僻壤,思想更为守旧,真要出现这样的事情那可以直接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活活骂死了。
人言可畏,有时候流言蜚语也能害死人。
刘氏看见大家的反应心里暗自得意,就这小丫头片子还想跟她斗呢?回娘胎修炼个十年八年的再说吧!
“所长,就这安晓兰住着的那间破房子还能养得了小白脸?不能吧?”
一小警员一开始跟大家的反应都是一样的,但仔细一想,立刻又觉得不符合常理了。
“少管闲事,咱找的是贼,不是抓作奸犯科的。”
林所长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是是,都听所长您指挥。”
反正这趟出来也不会有油水捞的,管她包没包小白脸的。
落在安晓兰身上的眼神有探究的,有讽刺的,也有猥琐的,总之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的。
“呵,到了今天奶奶您还是惦记爸爸妈妈给我们寄的那笔生活费,为了抢回去不但恶意中伤,还打伤了我妹妹!奶奶,你咋这么心狠?就算您不是我们亲奶奶可也生活了这么些年了,您的心莫不是石头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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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伤心事,安晓兰两行清泪落下时又连忙拭去,神情隐忍又倔强。
刘氏咬牙切齿,盯着她看的眼神恨不得从她身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练的这副好口活了,说哭就哭的,简直比戏子演的还好。
周围那些个眼神像刀子般,不断在安晓兰心口上缓缓的剐着,好比凌迟般令人窒息。
讽刺,鄙视,甚至还有猥亵的眼神,那些个村民捂着嘴偷笑议论,为找到了茶余饭后的乐子而显得兴奋不已。
安晓兰太了解这些话一旦传出去后会有怎样的后果,别说是在青山村,就是在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子里都不用抬头做人了。刘氏的心思太歹毒了,她才是真正要把她往死路上逼的那个,如果安晓兰不及时想法子堵回去,这订‘包养小白脸’的罪名扣下来可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起码她是不行的,再次的重生绝不能又栽在这个毒妇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