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老这么欺负我老太婆不是?大家伙都看着呢,都说我儿媳妇不在家就是不在家了,你们咋就不能好好说话了?”
刘氏真是要吐血了,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敢跟她这么说话的,还逼的她连反抗都反抗不了了。
“请你好好配合。”
警员机械性的重复,就是刘氏磨破嘴皮子都没用,要么拿出证据证明自己,要么跟他们回所里慢慢谈。
真当他们对安晓兰家失窃的事这么负责上心吗?非也,一切都是冲陈元的面子,主要是做给他看的。
“你,你们太欺负人了!”
刘氏‘哇’的一声就哭闹了起来,蹲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抹着,简直变脸比唱戏法的还快,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围观在门外的村民都是来凑热闹的,也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状况,就只见到刘氏跟警察们说了什么,突然间就蹲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些警察不会像书里的那些当差的一样吧?”村民不然声张,只能小声的议论。
“当差的咋了?”
一村民不解的问道。
“傻不傻?自古民不与官斗,跟当官斗的都没一个好下场。这刘氏平日里这么泼辣,也活该得有人治治她。”
看着刘氏哭天抢地的样子,没人抱有同情心,反而当热闹看了。
“你们这些当警察的没良心啊,欺负我一小老百姓算什么本事,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种番薯……”
警员们头疼的看着撒泼的刘氏,于是把目光投向了林所长,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
安晓兰心里不住的冷笑,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了,东西就是刘氏偷的。
“兰子姑娘,这婆娘平时都是这样?”
林所长也摸不清底细,他本来只是例行检查而已,查案都是先从身边有过矛盾的对象查起,但遇到不讲理的嫌疑对象还是有些头疼的。
“所长,她是我奶奶,本来我是不该评价她为人的,不过我相信您也看得出来,该怎么做您做主吧。”
安晓兰至始至终都不是真的要抓贼,该怎么做这是林所长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刘氏对姑姑下了狠手还恶意造谣,她还没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林所长意外的瞥了她一眼,通常有仇恨的人基本都是能落井下石都不会客气的,这丫头倒好,还让他自己抓主意了,真是稀奇。
“呵,你这丫头看着没啥脾气,可主意大着呢。”
看破不说破,就算猜不透安晓兰的小心思,但也不会藏有好心的。
安晓兰冲林所长微微一笑,好像没听懂对方的意思似得。
“愣着干嘛,直接进去找人。”
一声命令下达后,两名警员越过刘氏,直接用力推开了门。
“你,你们想干什么!”刘氏急眼了,这扇门一旦推开肯定啥都瞒不住了,偏偏这帮警察都是油盐不进的,她啥法子都不管用,只能看着干着急。
“不能进!你们不能进!”
刘氏猛地蹿到了屋门前,张开双臂挡住了警员的去路,也不管形象不形象,她内心的恐惧与慌乱已经让她失去了思考的时间。
“再捣乱我们就不客气了!”
两名警员横眉竖眼的说道,一人伸出一只手将刘氏扒拉走。
“不能进,不能进!我,我儿媳妇在,在屋里洗澡呢!”
刘氏差点咬着舌头,憋足了气才说了出来。
“……大白天洗什么澡?你当我们猴耍吗?”
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听见了刘氏的话,顷刻间哄笑了起来,实在是这话听着令人有些浮想联翩了。
安晓兰也觉得奇怪,照齐氏爱凑热闹的性子,不应该还躲在屋里,要说是刘氏提前吩咐的那就更不可能了,她就是想破了脑子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深谋远虑。
在她疑惑的时候,两名警员也停止了闯入门的举动,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束手束脚的显得有些尴尬,于是把目光又调转在了林所长身上。
“咳咳!”
林所长也没料到这个叫刘氏的女人会是块这么难啃的骨头,但就这样打道回府还是继续僵持?
“言辞闪烁,眼神恍惚,这屋里头恐怕不是什么儿媳妇吧?我看是被盗的财物的才是真!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林所长瞥了眼沉默不语的安晓兰,心里哼了一声:跟陈元混一起的果然都是人精,说不定早就知道这疯婆娘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才会把他给骗到这儿来的吧!
虽然说这并不是安晓兰设计的,但也正好随了她的愿。
“你,还有你,上去给我看好这刘氏,剩下的都给我进去搜。”
林所长不屑的冷哼,真当他是纸糊的老虎么?被这丫头给带坑里他认栽,可这个疯老太婆他还治不了不成!
他当机立断,其他的警员也迅速行动。
警员们得到指令后,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二话不说就把张牙舞爪奋力反抗的刘氏给架走,剩余的警员一把冲开紧闭的房门后,纷纷走了进去。
“仔细搜,别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为首的警员看着年龄稍微大些,本来在所里也是算老人的了,他冲身边的同僚说了后,各自展开了搜索工作。
“头儿,你过来看看这里。”
当搜寻到其中一间卧室时,发现了一床拉下了蚊帐,警员自然挑起蚊帐查看,却发现床尾处有一张大棉袄高高堆成一圆形状,实在有些反常。
为首的警员闻言走了过来,正要开口询问时却见那小警员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出噤声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