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兄弟这么特立独行的,我就想不记得都难了,哈哈。”
陈元性格很是爽朗,不同于杨景的内敛,夸起人来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林所长也在这,上回的事还真多亏您帮忙了。”
安晓兰注意到陈元身边的林所长,顺带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千万别客气,这么小的事情哪值得你放在心上,陈大少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遇着什么麻烦尽管找我。”
林所长见陈元在场,对安晓兰的态度更比之前要热情上一些。
“你的事我听林所长说了,后续没什么麻烦吧?”
陈元眉头微乎其微的皱了一下,一丝深色闪过眼底。
“麻烦说不上。起来也是家事,劳师动众的已经很过意不去了,陈大少,有件事我得跟你道个歉才行。”
安晓兰揉揉鼻子,突然脸色不是很自然。
“哦?你这小丫头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不好的?”
陈元调侃的语气直把安晓兰说的脸红起来了,这看在杨景眼里很不是滋味。
“咳,陈大少真爱说笑,上回我冒名你朋友的身份请出了林所长,希望你能不追究这事才好。”
“不,不是!怎么回事?晓兰姑娘你不是少东家的朋友?”
首先是林所长的反应最为强烈,如果不是经她这么一说,他还一直以为陈大少与她的关系是特别的。
“这,这不是来负荆请罪了么。”
安晓兰不由得心虚了一下,这还是头一次脸部红心不跳的说谎不打草稿的,能坦诚认错已经很是不错了好吧!
“请什么罪呢?你这是不把我陈元当朋友的意思了?”
陈元肃起脸来,声音都沉下去了。
额?
啥情况?
难道她借着他的名义招摇撞骗是没错的?
安晓兰愣了几秒,陈元的态度也让林所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你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我拿你当朋友你却只当我少爷。”
在安晓兰听来,这语气怎么听着有小怨妇的错觉呢?
“哈哈,少东家真是幽默,你跟晓兰姑娘这一唱一和的,差点就把我给说懵了。”
林所长总算是看出来了,他两这是在互相调、情呢!
“少东家,货我们已经带来了,你是准备验收呢还是交给火爷?”
杨景打破了这略微尴尬的氛围,话题也回到了正轨上。
“碰巧,火爷有事外出,今天我得空就由我来吧。”
陈元也正色说道,调侃安晓兰虽然挺有意思,但做事也是分有秩序。
“既然少东家有事情做,那我也不叨扰了,改天再来拜访。”
林所长也是个识趣的人,今天来主要也是为那个混账外甥,要不是怕招来麻烦也不必要专程来这济德堂堵人了。
“林所长也是个忙人,我这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不用不用,你忙。”林所长连忙招招手,说完就自顾往外走去。
“那咱们就到房里谈吧。”
林所长离开后,陈元带着安晓兰与杨景到了里间的办公室,然后径自往主位上坐下。
“少东家,有客人来啦?我这就送茶来。”
安晓兰与杨景这凳子还没坐热,大门突然由外推开,一个小脑袋探了进来,当瞥见其中一身影时,眼睛突然锃亮。
“小八,去把上好的茶叶泡上端进来。”
陈元剑眉一挑,心情颇为愉悦。
“知道啦!上好的茶叶招待贵客的嘛,我这就去,嘻嘻。”
小八冲杨景笑的很是开心,这反应瞬间就落入了安晓兰的眼里。
呦呵!这不是上次追着杨景的小妹妹嘛,看来这家伙的桃花也是朵朵开的节奏。
杨景也不是没注意到这情况,但瞥见安晓兰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气闷,但转念一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了。
想他这小混混的形象到哪不是谁都退避三尺,谁知道居然还能有犯桃花这境遇。
“少东家,这草药你过目下。”
在陈元面前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天平秤,杨景把带来的草药从中拿出几株放在了桌上面,供陈元查验。
“新鲜采摘,看来你们这几天也挺忙的。”
查看过后,陈元把草药往旁边放下,他脸上一派笑意。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作,为了表达诚意,这些都是在当季采摘的奇珍异草,量不多。”
这次采摘安晓兰是没有参与的,杨景也想过带着她一起上山,但安晓兰家里的琐事已经够让她头大的了,最后还是由他亲自完成。
“诚意我看到了,我也很欣赏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能有这份干劲儿。”
陈元点头很是满足,说着往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下,当接通后拿起说道:“喂,让小李过来火爷办公室这一下。”
安晓兰注意到桌上的红色电话,心里暗自叹息,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这陈家的财力有多雄厚已经可见一斑,像这年代的电话是多么的罕见,但在陈家可就随处可见了。
前世的时候她也听说过陈家,但从未接触过,说句很俗的,只知道很有钱很有钱。
“我八卦一句,你们俩是同学?”
陈元只查验了一下草药,便搁一边了,说的话题反而不在这上面。
“算是吧,不过我们是同校,他比我高几届。”
安晓兰还以为陈元会问点关于草药的,结果说的却是离草药十万八千里的。
“哦,原来是同校。”
陈元若有所思的说道,笑容也越发明朗。
“你们怎么会对草药有兴趣的?难道学过医?”
安晓兰心一紧,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不,我……”
“是的,我……”
杨景与她异口同声说道,但说的却不在一个答案上。
“我先说吧。”
安晓兰抿唇一笑,伸手拍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那好吧,你先说。”
杨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丫头可能会非常的‘诚实’。
果不其然——
“少东家,事实上我并不懂什么草药。”
安晓兰耸耸肩,非常坦诚的说道。
“不懂草药?”
陈元似乎并不惊讶,反而反复重复着这句话。
“机缘巧合吧,说起来故事有点得像裹脚布那么长,我就不说这个了吧,但要感谢的人必须提一下。”
安晓兰看向一脸平静的杨景,口中无疑说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