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无理取闹,逼自己签不平等条约吗?王扬为难起来,傅青书见他不说话,沉着脸道:“怎么?师兄不说话就是不愿意答应我了?”
王扬听他口气不善,赶忙摆手否认道:“不是,是这件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没得商量!”傅青书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道,“师兄不答应,是对李重元余情未了,还想去见他是吗?”
听得王扬哭笑不得,无奈道:“什么余情未了?这都是什么措辞,这根本就是没影的事。”
傅青书紧接着道:“既然师兄问心无愧,为什么不答应我的要求?”
“好好好!”王扬见他又有变脸的趋势,赶忙举手投降道,“大体情况我可以接受,但是细节方面咱们有待商榷好吗?”
“什么细节?”傅青书原本阴转多云的脸又慢慢沉了下来,冷声道,“说到底,你还是想见李重元是吗?”
王扬无奈道:“青书,为什么我们扯来扯去一定都要扯到重元身上?我知道把你抛下三百多年是我的错,我也答应以后不会再离开你,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啊。”
“什么叫做人身自`由?我只知道师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了。”傅青书说着忽然对他邪邪一笑,“反正不管师兄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我总有办法……呵呵……”
王扬被他最后那句古怪的呵呵弄得心头一颤,顿时紧张起来,见他一面朝自己笑着,一面逼近过来,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去。
傅青书逼近他几步,他就往后退几步,傅青书见他有意躲着自己,眼中透出冷光来,突然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让王扬莫名地心肝颤了一颤,猛地往后退去一步,不料后背却撞上了一堵墙,才知道已是无路可退了。
“青书,你、你想干什么?”
王扬见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透出不怀好意的味道来,这可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得,对方这反常的模样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师兄以为呢?”他那轻飘飘带着笑意的声音也透露出几分诡异。
“你、你可别乱来啊。”
王扬在这一瞬间似乎已经脑补了许多惊悚片里主角因爱生恨怒杀心上人的情节,而傅青书这种诡异的表现外加自己身处的环境实在是太能让人浮想联翩了,不过估计青书再怎么心理扭曲也不会这么对自己吧?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肩膀已经被傅青书给抓`住了,紧接着下巴也被几根修长的手指钳住迫使他抬起头来,“唔!”下一息,在王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嘴唇已经被口勿住了。
原来不是要分尸,而是要亲自己,王扬松了一口气。
傅青书将他抵在冰墙上,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固定住,口勿如疾风骤雨般落下,两双胶着在一起的口觜唇久久没有分开,王扬快被他口勿得透不过起来,舌头发麻起来,嘴唇好像也被咬破了皮。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对方肆无忌惮的唇`舌从他口中退出,他像是身体的力气被对方抽走一样,滑落到傅青书的身上,米且`重地喘着气,面颊不知是憋得还是气得,浮现出两片红云,口觜`唇已经被吻得红`月中,显出鲜艳欲滴的殷`红。
傅青书只道他现在终于老实下来了,可比刚才倔强嘴硬时的模样要可爱柔顺许多,忍不住又在他唇上啄了几口。
王扬半是无奈半是气道:“别啃了,皮都要被你蹭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吃掉自己呢。
傅青书等蹭够了,突然将他拦腰抱起,王扬忙问去哪里,他只看着他吐出睡觉两字,话音未落,一眨眼间就回到了王扬先前醒来的洞里,傅青书将手上的人扔到床上,自己也翻身上去,开始拉扯起王扬的衣服来。
“等等!”王扬赶忙拦住他这意味不明的举动道,“干嘛月兑我衣服,你不会是想……”
傅青书捉住他两只捣乱的手,微微一笑道:“师兄不会以为睡觉只有一个意思吧?”说罢就要继续手上的动作。
“等等!”王扬想从他的钳制下挣脱出来,一面对他解释道,“青书,我想说,我刚醒,暂时还没有这个兴致。我想跟你好好谈谈,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呢,你不是也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
傅青书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盯着王扬片刻,仿佛在考虑是说完再做呢,还是做完再说?王扬忙朝他笑笑,希望他能够“手下留情”,其实他确实有许多话想问他,他想问问三百多年前他是怎么从松光赫手上逃脱的?问问他的近况,问问阿黄与小白的情况,问问石海生与张小小的去向……
而这时傅青书显然已经有了答案,只见他说道:“不了师兄,比起说,我现在更想做!”说罢就将其压在了身下。
王扬辩不过他,也挣不开他,十分无奈,其实心里也知道他说得那些气话,他阴晴不定的情绪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是他心里没有安全感的缘故。思及此,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再抗拒傅青书的拥抱了。
然而他包容放纵对方的举动结果却换来了对方肆无忌惮、永无止境的索取,其整个过程可以描绘成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激战,傅青书龙精虎猛,提`枪跨马,攻城略地,大杀四方。他是爽了,可王扬却惨了,他刚刚醒来,身体还较为虚弱,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没轻没重的折腾?
王扬心里咆哮起来,这特么得根本就是个禽兽,这都多久了还有完没完?老`子下次再可怜他老`子就跟他姓!可惜还没咆哮完,就很不争气地晕了过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腰酸背痛腿抽筋,什么叫做屁`股开花菊`花残,什么叫做米青`尽人亡马上风!
等他晃悠悠地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整个人犹如踩在棉花上,昏昏沉沉,晃晃荡荡,比头一次苏醒时的虚弱感有过之而无不及,气得他差点咬碎一口钢牙,气愤道:“禽兽,混`蛋,没有节制的种马!我早晚要被他折腾死!”
他一时半会儿也起不来,索性在牀上多躺会儿,睁着眼睛打量着所处的冰洞,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一些事,忽然记起三百多年前他参加秘境试炼的时候,为了救傅青书而耗尽灵气昏了过去,当时在梦中所见的似乎就是这个冰洞。
“自己”当时就躺在这张寒牀上,而守在他身边的傅青书则说这一些意味不明的话,仔细回想,他当时说得那些话与现在的情形十分吻合,看着好像是自己看到了三百多年后的情形。果然是命运早已注定,不可更改吗?
王扬胡思乱想一阵,慢慢挣扎着从牀上坐起来,运了一会儿功,等感觉舒坦一点,便想下地走走。可双脚一接触到地上站起来,腿立马一软,扑倒在了地上。他本来就被折腾得腰酸背痛,这一摔差点没把他浑身的骨头摔散架,波及到了那隐秘的部位,王扬立刻拧起眉头,露出一种既气愤又羞赧又无奈的神情。
“师兄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正在此时,傅青书忽然凭空出现在洞中,一看到王扬摔在地上,吓了一大跳,急忙将人从地上抱起来,急切问道。
王扬轻轻地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故意说起话道:“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傅青书只笑了一笑,没有出声,将人抱起来重新放回牀上。王扬的身体一接触到那张寒牀,也不知是怕冷还是想起了先前在牀上发生的尴尬事,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推开了傅青书的手,之后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点不妥。
而傅青书见到王扬抵触自己,刚刚还含`着笑意的眼睛顷刻间凝结出一片冰霜,他抿着嘴唇看着王扬没有说话,突然间二话不说就解起对方的衣带来。王扬顿时慌起来,手脚并用地就想往边上爬,躲开他的咸猪手,一面气呼呼道:“你还来啊你,你不累啊?你不累,我累!”
可惜没爬几下就被傅青书拽住重新压住,“师兄以为我只会做这种事吗?”傅青书看着他问道,突然冷笑一声道,“就算我想做,师兄又有什么能耐躲开我?”
“你、你不能老是强迫我!”王扬喊道。
傅青书淡淡道:“我可没有强迫师兄,师兄到最后不也是挺满意,挺舒服的嘛!”
“咳咳!”王扬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不住咳嗽起来,被他说得老脸发热起来,顿觉脸面无光,急忙反驳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傅青书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不说话,王扬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吞了一口口水,紧张道:“你不会真得还想再……唔!”
话未了,嘴唇已经被封住了,不过这回傅青书的口勿可温柔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粗暴而急切,柔软的舌轻轻地舔shi着王扬的口觜唇,诱使他开启双`唇。王扬看到他复又变成温柔可亲的模样,他像是被那一双含情脉脉,波光盈动的美眸迷惑了那样,下意识地就张开口觜唇,回应起对方的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