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昼轻叹,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我活过了无穷岁月,也无法摆脱人性贪婪的本质。”
他感慨了一会,然后对站在房间外面的鳌龟问:“今夜轮到谁侍寝了。”
紧接着,鳌龟恭敬的声音便传了过来,道:“是清兰姑娘。”
赵九昼道:“今夜……早一些入寝吧,让她沐浴更衣,然后过来。”
鳌龟道:“老仆遵命。”
不过,让赵九昼比较意外的是,老龟没过一会就回来了,而且声音颇为有些不自然,似是被谁为难了一般,很是不自在。
“大人,刚才清梅姑娘过来了,说自己做了莲子汤,今晚想端来让您尝尝。”鳌龟说道。
“清梅?”赵九昼一怔,然后哑然失笑,道:“这丫头,亏她有这份心思,那今夜就让清梅来吧。”
鳌龟站在屋外,隔着一道窗户,声音愈发的不自在了,他道:“可是清兰姑娘也来了,还说自己做了蟹黄粥,一定要让大人尝尝。”
赵九昼再次讶然。
不过,这并没有结束,还不等他开口,老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不止是这两位姑娘,另外两位也都派人给老仆递了话,说自己在修行上遇到了疑惑,希望大人能今夜为她们解惑。”
听到这句话之后,赵九昼不再言语了,轻叹一声,神情颇为感慨。
这些事情太熟悉了,虽然以往身为苍鹰的他没有经历过,但他所培养的弟子,每一个都是人中之龙,身边妻妾环绕,又岂会没遇到过这样的事。
争风吃醋罢了。
赵九昼只以为这几个侍女在为了他各施手段,所以才为难于老龟。
他叹息一声,道:“罢了,你就去转告她们,今日夜里每人过来侍奉一个时辰……她们心中在想什么,我都清楚,以后不用遮遮掩掩,否则的话,就各自回自己的道统吧。”
“是,大人。”鳌龟再次转身离开。
这一次老龟没有再受到那几个名为侍女实为侍妾的大族贵女的刁难。
虽然只有一个时辰,但对于她们来说也够了。只要能释放情欲就行,别的她们已经顾不上了。
今日从太阳刚落山开始,她们就觉得身体发热,躁动难安,心中对于那方面已经渴望的不行了,只求早一点得到爱人垂怜。
事实上,那勾魂夺魄丹对女人的效果并不强,只有助兴的作用而已,大部分的功效还是针对男人的,让他们提高情欲的同时,还尽可能快的一泄如注。
只不过,助兴那也得看剂量,指甲盖那么一点就够用了,无论男女,效果都能满意,女的稍微兴奋,男的坚持十几个呼吸。对于青楼来说,这简直就是神级丹药。
奈何,这次的幕后人是王昊,心太黑,不跟对手玩虚的,直接来最狠的,用了最大剂量。
所以,这才造成了原本只能让女人心情稍微兴奋一点的东西,变成了情欲高涨的媚药。
至于赵九昼到时候会是什么下场,正常接触过这种丹药的人还真想不出来。
毕竟,就算青楼为了赚钱,也只是少量的用一点点。还从未有人这么丧心病狂过。
要是有青楼老鸨在此的话,说不准还能预测一下。闻着女人身上大量勾魂夺魄丹的异香,到底男人是能坚持一个呼吸还是三个呼吸……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仅涉及这一种丹药的效果,还与丹药的品质有关,很深奥。
反正王日天是这么想的。
他坐在躺椅上,吃完了一个梨子,想了想,又从果盘里摸了一个桃子。
身为一个吃瓜群众,一定要敬业。正戏不开场,绝对不放下手中吃食。
好戏上演的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鳌龟走的时候他的手还刚摸上桃子呢,结果他才吃了三两口,一个静若幽兰的女子就走进了赵九昼的住处。
入目所见,就是一盏明灯,里面罩着火烛,十分明亮。
这一盏灯的造型很古朴,铭刻了一些道文,与它上面的一颗珠子相当益彰。
清兰还特意端详了那颗珠子一会,觉得珠子圆润光滑,倒是颇有几分雅致。
远在摘星阁的王昊眼皮跳了跳,差点没将手里的桃子都吓得扔出去,还以为这女人看出了什么不对。
等对方离开之后,他才舒了口气,心中宽慰自己,不要大惊小怪。
连他这个超脱境巅峰的大能修士都看不穿破灭天眼的伪装,一旁被监视的赵九昼也无所察觉,难道还能被一个女人发现什么不对不成。
多虑了,纯粹是想太多。
被惊吓了一场之后,王昊看戏的心态也端正了不少,正襟危坐,盯着白色墙壁上的投影,十分专注。
毕竟掺杂爱情与动作戏码,还是有前奏的那种,一定要本着学习的态度欣赏。
怎么说赵九昼也是活了好几个纪元的老怪物,是个前辈高人,说不准对方啪过的女人比他见过的还多,他一定得好好观摩才行。
本着作为后生晚辈的心态,王昊认真了起来,对于这个可怕的敌人进行了细致的观察。
赵九昼,嗯,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好看的,对方还是很平静,一脸的云淡风轻,就算是啪啪之前,也保持装逼作风,宠辱不惊。
至于对方身前的那个名叫清兰的侍女。
身材凹凸有致,气质清幽,真的如同一朵空谷幽兰一般。
王日天都微微一硬表示尊敬了。
不得不说,赵九昼虽然爱装逼,但逼格确实远超其它真命,这女人就不一般,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人。
要不是这女人遭了赵九昼的咸猪手,还是一个纯洁玉女的话,光凭这容貌气质与身段,要是非要哭着求着给他做一个吹箫童女,他也会勉为其难给个机会的。
嗯,音律。
绝对是出于音律的爱好,没有半分邪念,他看到对方那张红润的小嘴,以及那一双纤纤玉手,就知道对方一定非常适合吹箫。
然后……
空谷幽兰般的女人走了过去,轻轻为赵九昼宽衣,十分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