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骏德羞臊的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一毁自己英俊潇洒的风范(自认为),看着白艳儿一脸关心的模样,极其难为情的说道:“我自己脱不下来,等烤干了就好了”。
白艳儿笑着拉过陈骏德,让他坐在凳子上,蹲下身来说道:“来,姑姑帮你脱。”说完便将手放在了陈骏德的鞋子上。
“姑姑,那个脏,你不用管,烤一会就好了。”陈骏德极力的挣扎着。
一来是年龄小,力气不足;二来白艳儿毕竟是习武之人,哪能让一小孩给挣脱开呢。白艳儿将陈骏德的鞋袜都脱了下来,也是得益于刚在陈骏德在炉子那烤的,白艳儿急忙将手中的袜子扔到一旁,对着陈骏德捏着鼻子说道:“好臭。”转身想给给陈骏德拿双新鞋了,可是翻箱倒柜也没找到一只,只好一把将陈骏德抱了起来,开始解他的腰带。
陈骏德没想到这个高自己一头,看上去瘦瘦的白艳儿居然能抱得动自己,真是奇了怪了。其实这也是陈骏德两世为人的心里作怪,他的真实年龄其实快四十了,可如今只不过十五六,小屁孩一个,在后世也就是上中学的小坏小子。只不过在这结婚稍微早一些罢了。可身体哪如习过武,又大他那么多的白艳儿一般呢?
当他发现白艳儿要解他腰带的时候,陈骏德可就不淡定了,急忙抓着白艳儿的手,哀求的说道:“姑姑,姑姑,这个我自己就可以了,你快点转过去”。
白艳儿看着陈骏德那急红了的小脸,心里头是乐个不停,“哎呦,骏儿还害羞了呢,好好,姑姑转过去,你脱下之后告诉我,刚才姑姑去找鞋子,没有找到,一会我把你抱到床上,你记得点脚可别伸被窝里哦,一会我给你打盆洗脚水,等你洗完脚在伸进去。”说完就转过身去。
陈骏德急忙将厚厚的棉裤费力的脱了下去,亵裤也都湿了,裹在身上难受极了。犹豫了一下也一并脱了下去,只剩一底裤,用自己的大衣包好。听得白艳儿说了一句,“好了没有”?
陈骏德才小声的说道:“好了,姑姑。”用大衣紧紧的包着自己。
白艳儿回过头来,看着地上的棉裤、亵裤,疑惑的问了句:“底裤怎么没脱下来呢,裹在身上多难受啊?你这孩子,跟姑姑还害臊什么劲啊。”说完也不管陈骏德如何哀求,手伸到陈骏德大衣里,略一用力,陈骏德的底裤就被脱了下来。
陈骏德现在被白艳儿抱在怀里,手依旧紧紧的搂着大衣,怎么突然有种被侵犯的感觉了呢?陈骏德表示现在心情很不美丽。
白艳儿将陈骏德放在了床上,用被褥给他盖好,伸出手来摸了摸陈骏德不高兴的小脸笑着说道:“小样,还不开心了呢,嘻嘻,等着姑姑哦,我去给你打水来,你忍耐一会,脚可不能伸进被窝里哦”。
其实水壶就在炉子边上呢,白艳儿拿着出去,不一会就回来了,看着陈骏德乖乖的露着小脚等着呢,对着他嫣然一笑。
一会的功夫,水就热了,白艳儿将陈骏德的小脚放入脚盆之中,又递给他一块毛巾,“你擦一擦腿,要不然晚上不舒服”。
陈骏德接过毛巾在被窝里擦了起来,又将毛巾递给白艳儿后说道:“姑姑,谢谢你”。
白艳儿笑了笑,用陈骏德的话回敬道:“你我姑侄相亲,何言相谢?”说完后两人相视而笑。
反正等到白艳儿收拾完,这已经是四更天了,躺在床上的陈骏德充满歉意的对白艳儿说道:“姑姑,都怪我,都这么晚了还麻烦你”。
白艳儿打了一个哈气,坐在陈骏德床边,摸了摸陈骏德的头说道:“没事的,骏儿,之前的事都是姑姑被仇恨迷了眼,昏了头,你不要在往心里去了。以后姑姑绝对会真心待你的,你就原谅姑姑好不”?
陈骏德对于白艳儿的仇恨自己这些日子已经是慢慢的淡化了,可是每当跟白艳儿相处时,心里总会有些疙瘩。所以他们两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冷场。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段时间白艳儿对于陈骏德兄弟的照顾,还有今天对自己的慈爱,陈骏德都是真心能感受得到的。尤其是她对自己的义父的用情之深,用心良苦,让陈骏德对她的看法更是大为改观。一个懂得亲情,并且愿意为这份亲情的付出一切的精神,深深的打动了陈骏德。对于她心中的那些怨恨,也就慢慢的消失了。
“姑姑说得这是哪里话?侄儿怎么会记恨于姑姑呢?之前的过往也是儿子年少轻狂,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咱们就从今天开始重新认识一下可好”?
白艳儿的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点了点头道:“好”。
“我叫陈骏德,万历四十五年的举人,平顶山刘老大的义子,娘子山四奶奶的侄子。”说完示意了一下白艳儿。
白艳儿也是笑着说道:“我叫白艳儿,娘子山的四奶奶,平顶山刘老大的四妹,还有就是万历四十五年举人的姑姑”。
陈骏德看着白艳儿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白艳儿疑惑的按照他的意思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两手相握,虽然白艳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看到陈骏德真诚的眼神后,两人对视而笑。
相逢一笑泯恩仇,这一刻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心也连在了一起,随着时光飞逝,到最后会演变为什么,陈骏德不知道,白艳儿也不知道,看来只有天才知道。
五日后,众人终于回到了平顶山。刚回到平顶山,刘老大就吩咐人,准备简单的操办一下,让陈骏德纳程琳儿为妾,既然都有了孩子,这个名分就得定下来。
当然了,这个仪式也不大,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便饭罢了。闹哄哄的一晚上,陈骏德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来。推开门,看见蒙着盖头,一身红衣的程琳儿,慢慢的走了过去。
程琳儿心里紧张极了,虽说只是一个妾室,排场也不大,什么拜天地,踩火盆都没有,就连轿子是顶二人小轿子,可依旧是令她欢喜异常。毕竟凭自己的身份地位,能嫁给一个举人为妾,那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哪还能奢求其他啊?最主要的是,自己的相公是那样的喜欢自己,这样的人自己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看着自己脚下的陈骏德的脚,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心中叨念道:孩儿,这就是你的父亲。
陈骏德用秤杆挑开程琳儿的盖头,看着这张让自己陶醉的俏脸,陈骏德深情的说道:“琳儿姐,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程琳儿羞涩的看了陈骏德一眼,慢慢的说道:“相公,你应该叫我娘子才是”。
“对,对,对,是相公我说错了,娘子。”陈骏德拉起程琳儿的手,将她带到酒桌旁,端起早已经准备好的酒杯,陈骏德接着说道:“咱们该喝交杯酒了,你放心,你那个我让人给换成水了。你看你,这心里就装着那个孩子了,就怕喝酒伤着他是不是”?
当程琳儿听到要喝酒的时候,眉毛一皱,自己身上有孕,这喝酒会不会对宝宝有害呢?听得陈骏德解释完之后,程琳儿这才放心的嫣然一笑,端起杯子,与陈骏德喝完这杯交杯酒。
陈骏德与程琳儿双双落座,张开对她说道:“娘子,等这么长时间饿坏了吧?来,吃点东西。”说着挑一些清淡的夹到程琳儿碗里。
程琳儿确实是饿的不行,自从身子有孕以后,这食量大增,只一天吃的都相当于自己之前五天吃的了。也是从小苦过的人,以前在大户人家里,多吃一点非打即骂,刚开始的时候还控制点。后来自己的肚子总是“叽里咕噜”的响,让陈骏德听到后,便告诉自己,想吃就吩咐人去做,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她一想起陈骏德那得意的模样说道;“咱现在是地主了,还差那点粮打钱?”这心里就暖暖的,今天也是如此,程琳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陈骏德看着吃着饭的程琳儿这心里头感觉幸福极了,不停的给她夹菜倒水,忙活之中也是怡然自得。今天是他们的正日子,刘老大也不会在狠心的分开他们。之所以在回来的路上那么做,也是怕陈骏德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再加上路途奔波,要是出了事可就没处哭去。毕竟那个时候医疗条件,生活条件有限,所以总有流产情况的发生。
吃罢了饭,陈骏德对着坐在自己旁边的程琳儿说道:“娘子,我还想向之前那样叫你琳儿姐,好不好”?
要不说女人一旦认定了谁,即便是他在别人眼里,有千般万般不好,而在她的眼中却是这世上最为独特的风景了。就比如说现在,程琳儿对陈骏德就是百依百顺,只要是他的要求,程琳儿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好,都依你,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程琳儿一脸宠溺的说道。
这种宠溺的感觉是陈骏德最喜欢的,他之所以还要称呼程琳儿为琳儿姐也是这种略微变态的想法所导致的。
所以在得到程琳儿的肯定答复后,陈骏德就变得欢天喜地了起来。拉着程琳儿来到了床上,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看着今天异常美丽的程琳儿说道:“琳儿姐,按程序咱们该入洞房了。”说完便向程琳儿的身上扑去。
“好弟弟,不行,不行,你这样会压到宝宝的。”程琳儿看着凑过来的陈骏德,用手推着他说道。
“没事,我儿子没有那么脆弱,皮实着呢,正好我也与他亲近亲近。”正常人是无法理解陈骏德这个长期欲求不满,美人在怀却欲求不能的感受。他唯一的一次还是在酒后的事,他也没啥感觉就过去了,此一件为陈骏德心中一大憾事也。今天天时地利与人和俱在他手,又有什么能当得住他呢?
看着不为所动,依旧我行我素的陈骏德,程琳儿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慢慢的向后退着,口中连连求饶道:“好弟弟,这不可以的,要不你在等等,等你从京城回来的,姐姐都依你”。
这怎么可能呢?那得是啥时候的事了,陈骏德怎么能够同意呢?可看着程琳儿那焦急的神情,陈骏德只好说道:“这可不行,这样吧,你来我小声告诉你”。
程琳儿慢慢的来到陈骏德面前,陈骏德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程琳儿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轻啐道:“你个坏弟弟,就会作践人家,那你得小心一点”。
看到程琳儿同意后,陈骏德是喜不自胜,轻轻的抱着程琳儿说道:“好姐姐,你最好了。”说完两个人便深情的吻在了一起。
情到浓处方知爱,为君轻解紫罗衫。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端的是良辰好景,满屋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