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站起来说:“我有事出去一下,回来再看。”
“什么事啊?我陪你。”梁辛淼不假思索的说道。
听到梁辛淼的话,我心想,我这可是逃课啊,要让校长知道,肯定会全校通报批评的。我自己前世已经被通报了几次了,倒也厚了脸皮,无所谓。
但梁辛淼可是好学生,从来没有做过违法犯纪的事,我还是不要再牵扯上他了。
所以我对梁辛淼摇了摇头说道:“我去上厕所。”
听到我的话,刚才说完和我一起去的梁辛淼,一下子红了脸,坐了下来说道:“哦,那,那你去吧。”
看到被我调戏的红了脸梁辛淼,我得逞的笑了笑,便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还好平日里听经常逃课的杨彩虹说过她的经验,让我知道了学校有一处的围墙之前坍塌过一次,还一直处于失修状态。
学校里的不良少年都是从那里逃课的,我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人多的地方走着。我可不想走到一半被老师抓住了,那之后再想逃课就难了。
好不容易安全的到达了杨彩虹说的那个土墙那里。可是我一看,这里虽然比别处的墙都低一些,但是对我这个新手菜鸟来说,这翻墙本领也不过关啊!
这可怎么办,我一下子犯了愁。试了好几下,也没有挨到墙头。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去给自己找些垫脚的东西。
连续几次受到挫败的我只好离开墙角,去远处寻找可以垫脚的东西。
等我好不容易费力的搬回来一个凹凸不平的大石头时,我突然看到墙角处已经放着垒的整整齐齐的砖头。
这下好了,也不用我再来回找石头浪费时间了,我刚才转了一圈,也就找到一块大小合适的石头,还差点被路过的老师们看到。
可是这是谁放在这里的呢?我环视了四周,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我看着面前的土墙,猜想到,可能是在我离开的时候,有人也逃课了,才放的转头吧!
不过那人一定没想到还方便了我。太好了,不管那人是谁了,他都是我今天的救星。
我扔下手上抱着的大石头,开心的走了过去。
这砖头垒的高度就像为我专门摆的一样,刚刚适合。我稍稍用力就爬了上去,外侧街道还恰好摆了一个看起来很松软的麻袋。这下我也不用担心跳下高墙会摔了狗吃屎了。
没想到我人生第一次逃课会这么顺利,简直有如神助啊,每个我遇到困难的地方,都恰好有了措施。
看来大家平时逃课的真像传闻中那么多,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恰巧遇到一个在我之前出去的人了。
逃出学校的我,起身后顾不得去拍身上的灰尘,而是一路奔跑着往镇上唯一搭乘公交车的地方去。
等我气喘吁吁的跑到车站处,那里已经有一堆人在等车了,我在人群中穿梭着,却没有找到林娇姐和宋杨哥。看来他们已经坐着前面的车走了。
可千万要追上他们啊,我焦急的等着第二趟的公交车,心里想到。
好在没过一会,公交车就从远处开来了。公交车的整个车身都糊上了厚厚的泥土,简直像是从地里开出来的。本来开的就慢悠悠的,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还一开三抖,我都担心这辆车会不会随时散架。
随着扬起的灰尘,公交车停了下来。原本在等车的人群蜂拥而上,我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拥挤的人群推着往前走。
人们像沙丁鱼罐头一样挤在公交车上,车上还有一个破锣嗓的售票员脾气不好的骂着乘客。
车上的小孩也被挤哭了,不耐烦的大人们也都嚷嚷起来,整个车厢都吵的让我想立刻下车。
不过这也是我前世记忆中的公交车,车走了,我看到还有一部分的人没能挤上来,无奈的站在原地等下一辆车。还有一个人好不容易挤上车的人,在车里叫喊着自己被挤丢了鞋子,却没有一个人理会他。
司机终于慢悠悠的发动了车。一启动,人们都随着惯性往前倒去,我连忙抓住了离我最近的扶手,可我身后的一个男人却直接倒在了我的身上,还半天都不起来,像没意识到一样。
等车恢复的比较平稳时,我不悦的向后看去,感受到我的目光,那人才慢慢的从我背上起了身。
“看什么,就这么大点车,我靠一下又不会掉块肉。”我原以为会不好意思的抱歉的男人,此刻却夹杂着一口外地方言,理所应当的向我吼着。
看到这样蛮不讲理,肌肉块还比我大的男人,我选择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和他纠缠。而是往旁边挪了挪,没想到,那老男人也跟着我挪动了一下,又站在了我身后,手还肆无忌惮的放在了我扶着扶手的地方。
他想干嘛,意识到躲不过这个烂人了,我也只能直面和他吵了,总不能一路都被他欺负骚扰吧!
想到这,我不再忍受,直接放开了手,转身甩了那老男人一巴掌。
那老男人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动手,诧异的看着我,二话不说的也一巴掌朝我甩了过来。
可公交车恰巧走上了地势不平的地方,站立不稳的我一下子往一侧倒去,那老男人没有扶扶手,也直直往前倒去。
就在我以为我自己要鼻青脸肿的摔在地上时,下意识闭起眼睛的我却没有感受到痛感传来,而是感受到一个温暖的胸膛,还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迅速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梁辛淼焦急的面色。
梁辛淼,他此刻不应该在教室听课吗?怎么会在这。我疑惑的在心里想着。
“你没事吧!碰到哪里没?”梁辛淼一看到我,便着急的向我询问道。
我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说话,问问梁辛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了。
“小子,她倒没事,我被她打成这样,你们可要陪我医药费。否则我让你们比我还惨!”刚才骚扰我的那个老男人,捂着还在流血的鼻子狠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