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节的,嚷嚷啥呢。”
“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哭哭啼啼的。”
“不住这就滚。”
“贼喊捉贼啊,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啊。”
“再嚷嚷,教坏我家小孩,你负责啊!”
这边我们刚说完,邻里邻居们就纷纷都探出脑袋来,叫骂赶人起来了。李如萍势单力薄啊,自然也不可能再占到什么便宜,而且我后面还站着举着大刀的妈妈呢,她也不敢轻举妄动。这年头,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我一定会收拾你们的!”李如萍咬牙说完这句话之后,就狼狈的离开了,等她走远后,邻居们就都纷纷过来问我们有没有事。然后看到我脸上的伤痕后,就纷纷指责李如萍,并且商量着说,以后都不让李如萍踏进这个区域。
众人宽慰了我们几句后,也都纷纷回家去了,毕竟已经是饭点了。而我进了屋后,妈妈看到我的伤痕,已经多日不曾掉眼泪的妈妈,落下了泪,并且说,“我这造的什么孽啊,婚我都离了,为什么还要不放过我呢,就算有什么事,冲我来啊,伤你算什么事啊。”
“妈妈,我没事,就是红一下而已,明天就好了。而且你没看我手上有扫帚呢,她吃讨不了好,再说,你们出来的早,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我连忙安慰妈妈。
但是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妈妈就是觉得是她的错。
“既然她都不打算放过我们,不如这样,明天中秋,我们可以借着给奶奶送月饼的旗号,拆穿她的阴谋,我看她还怎么在白家呆下去。”我忽然想到一个好计划。
奶奶不是最看重李如萍肚子里的儿子吗?我明天就让她这个梦碎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还有什么精力来折腾我们。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我起了个打早,提着月饼就打算出发去奶奶家。本来是想瞒着哥哥和妈妈,我自己去的,结果我刚出门口,就看到了早就准备好的俩人。
“啊哈,好巧,你们也起这么早啊。”
“是啊,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啊。”
“没,就出门转转。”说着我小心把月饼往身后藏了藏。
“哦,是吗?”哥哥说着,就转到我身后,拿出那袋子月饼,“你出门转转,还带这么多月饼干什么?”
“嘻嘻,哥,我担心路上饿了,带着吃的。”我死不承认。
“好了,你俩别闹了,有什么事,我们三人要一起解决,你想去白家,我们就一起去,有什么事还能有个照应。”妈妈看我们俩这样,也不多说,直接挑明了跟我们讲。
“妈妈,你就别去了,那里你看了伤心,不如就让我和哥哥去吧。”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我怕妈妈去到了,会受不了。
“没有什么受不住,伤心的,这个事情,必须要我去,你们不懂的。”俩个小孩子,回去说这种事,是谁能相信,再说了,赵秀芬想着,结扎这个事情,她是最了解的了,只有她和婆婆说,婆婆自己检查过,确认了,才有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看妈妈坚持,我们就算想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因为妈妈已经先我们转身往前走去了。
一路上妈妈走的很慢,总自从我们从那里搬出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了,这条妈妈走了十几年的路,再回来走一次的时候,似乎走的并不轻松,所以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有些路,错过了,就真的不要太回头了,会比当初难受一万倍的。
当我们回到老宅的时候,奶奶正在门口倒水。一抬头就看到我们母女三人后,脸上有些讥笑道:“呦,这是谁家的啊,竟然不请自来了,这大过节的,也不知道晦气谁呢。”奶奶说话还是那么的尖酸刻薄。
她和李如萍这俩人,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相处的。
“奶奶,我们是来给你送月饼的。”虽然奶奶说话是刻薄了点,妈妈也不打算再认她,但是吧,我们这些做人孙女的,可以不认爸爸,这个礼数还是不能少的,所以我还是交的很恭敬。
“我可不敢吃你们的东西,我怕被毒死。”奶奶再一次把我们的话成功的噎了回去。
“老太太,孩子一片心意,请你不要这么诬蔑她好吗?”妈妈终于是看不下去奶奶这张嘴,站出来为我说话,但是从妈妈对奶奶的称呼可以看得出来,这次,妈妈是真的已经和这个家撇清了关系。
“你这个贱人,拿走我儿子所有的钱,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我!”妈妈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奶奶的火气就更加蹭上来了。
原来她还没有忘记妈妈和白建国离婚的时候,分走了家里的现金。
“那是白建国自己做的,我只是拿走属于我们自己的部分,还有老太太你对我的诬蔑,其实本来不用这样的,是你们太贪心了。”妈妈条理清晰地分析着,一度都让我怀疑,妈妈才是重生的吧,这说话方式简直太酷了。
“老太太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见得多想回来你们这,主要是你们新媳妇不让我们好过,天天去我们家闹,你要真不管管,可就别怪我们了。”妈妈越说我就越佩服,终于知道妈妈为什么一定要跟来了。跟奶奶、交手,还得妈妈这样的来。
我们是小辈,不管说什么,都会被人拿来诟病,甚至会觉得说是我们不尊老。但是妈妈不一样,她毕竟比我们年长,而且这也确实是妈妈的战场。
“如萍怎么了?你们要是敢伤害我的孙子,你看我饶不饶你。”奶奶拿着倒完水的水盆就这么指着我们。
“我们一点不想招惹她,还有,你那宝贝孙子,恐怕是这辈子都无望了。”妈妈看着奶奶说。
奶奶一听,以为是我们做了什么伤害李如萍的事情,害的她没了孩子,瞬间就把自己手上的水盆砸了过来,撩起了袖子,就准备奔过来和我们掐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