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车在路上飞快地行驶着,安稳抱着吃的坐在后面,一脸无奈的表情。
自己不就是想把这些吃的给吴媚送上楼么,就这么一点简简单单的要求都不满足自己,什么女人啊,简直是野蛮人。
安稳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要给吴媚打个电话,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去了,不过立即被前面那女人把手机给抢了过去。
“喂,过分了啊,打个电话你也管?”安稳不满地说道,“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女人一边开车一边开口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想要打电话给别人通风报信?不可能的,你那点儿小心思真以为我看不出来?还上楼送吃的,我看要是让你上去了,估计就再也下不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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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稳瞪了这女人一眼,开口道:“我是那样的人吗?显然不是。说好了配合你的,我就肯定不会逃跑,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这女人也真是的,心里知道就算了吧,干嘛要说出来呢,其实安稳确实想着上了楼就死活不下来的。
“还真是和资料上说的一样。”女人呵呵一笑。
“资料上说的啥?”安稳开口问道。
“不要脸。”女人想也不想地回道,“无赖无耻耍流氓。”
安稳往座椅上一靠,看着女人说道:“那看来你拿到的肯定是一手假资料,熟悉我为人的人都知道,那些都不是我身上的特质。”
女人冷笑了一下,没再开口说话,她知道安稳嘴皮子溜,她说不过他还不能闭嘴么?
开了大概一个多小时,都过凌晨了,安稳晃晃悠悠都快晃得睡着了,就看这女人问道:“到底是去哪里啊?有完没完了还,我还没睡觉呢。”
“闭嘴。”女人冷声道。
“你这女人,也不懂得保养,难怪一点儿也不白。”安稳悻悻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个美容品啊?叫锦瑟,你可以买回去试一试,那效果——”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里给扔下去,你自己走回去。”女人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指了指窗外说道。
安稳呵呵一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这里是高速公路,你这女人找我来明显就是有求于我,竟然还敢恐吓我。
“自己走回去就自己走回去。”安稳学着花花的样子甩了下头发,开口道:“我又不是没走过——”
“嘎吱——”
女人猛的踩下了刹车,军车在高速公路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刹车印,安稳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弄得直接朝前面栽了下去。
“干嘛呢你?!”安稳吼了一声,“神经病啊——”
女人打开车门,立即从车上跳了下来,然后走到后面拉开了车门,拽着安稳就想要把他给拽下车。
安稳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神经可能有些大条,自己就他么随口说说装个逼,你他么大半夜把我给拉出来,满足一下我不就好了么,现在怎么还来真格的呢?
这荒郊野岭外加高速公路,要是把自己撂在这里,那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啊?
“你给我下来!”女人拽着安稳的胳膊说道。
安稳抱着座椅,开口道:“你这个疯女人,我才不下去!神经病啊,这是高速公路,禁止停车的啊!”
“你不是要下来么,我这个人最尊重别人的要求了,你都那么说了我要是不让你下车,那该多不好意思啊。”女人抓着死活不下车的安稳说道。
这女人力气极大,安稳感觉自己要是再不松手的话,估计胳膊都要被这女人给扯断了,于是只好松开了座椅。
女人拖着安稳把他给丢下来,然后关上车门就朝前面走去。
“卧槽——”
安稳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这女人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喂喂喂!”安稳急急忙忙地喊道,“你不会来真的吧?!”
女人钻进了驾驶室里,完全不搭理安稳。
“卧槽,大姐!你不会真的要把我扔这里吧?!”安稳疯狂拍着车窗的玻璃,开口喊道:“别这样啊大姐!会出人命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啊!高速公路这么危险的地方!”
女人不搭理安稳,发动车子直接朝前面开去。
安稳还想着拦车呢,但是看到这女人绝情的样子,估计自己拦车的话,直接就牺牲了,想了想索性还是算了。
看着女人开着车直接离去,安稳慌忙先到高速路外面的路沿上站着,没办法,这时候好在没什么车,要不然在高速路上这么站,完全就是找死。
大冷天的,安稳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冻得直哆嗦,手机还在车上呢,他身上啥也没有,想走都走不了,想想都感觉是在做梦一样,这女人怎么真的就把自己扔在这破地方了?
她不是找自己还有事情的么?怎么……怎么就把自己扔在这里了?
天气真冷,好在出门的时候穿了件大衣,要不然自己还不得冻死在这里,这女人神经可真大条,也不怕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情。
也不知道这年头高速晚上会不会禁行,要是待会儿一辆车都不来的话,那自己还不得在这冻上一夜?
麻辣烫和臭豆腐还在车上,现在连来口吃的御御寒都不行,想到这里安稳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还好之前把给水年华的那根抢了回来,要不然一根烟都没有了。
抽根烟润润肺吧,暖和暖和身子。
安稳这样想着,把烟拿出来插进嘴里,然后从兜里摸出来了火机。
他可不会像烂俗小说里的男主角,这种关键时候把火机忘在了车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好么?
“咔嚓——”
安稳按了一下,打火机发出了一声脆响,不过没有火焰蹿出来。
“咔嚓咔嚓——”
还是没火。
“咔嚓咔嚓咔嚓——”
安稳抓着火机就给扔了出去,破口大骂道:“妈卖批的,怎么这时候没油了呢?!”
凌晨时分,荒郊野岭,大冬天,安稳站在漆黑的马路牙子上,嘴里叼着一根揉得不成样子的烟,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