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太君泪如雨下,抱着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外祖母……”李君玉眼眶红了,抱着她的手不放。
后宅老妇人总是心软些的,一提到此,就耿耿于怀,哭的泣不成声。
此事触及到慕容沛心痛之处,慕容沛坐在一边也不吭声。
老太君哭了半天才止住了,痛惜的看着李君玉,道:“你这孩子看看忙累的瘦成了这般,这些日子竟也没多少时间来后宅看我,好孩子,军务虽要紧,可是身体更要紧,你的身体要紧,莫要太过于拼命,知道吗?!”
李君玉点点头,红着眼睛道:“外祖母最近身子可好?”
“好,都好,你莫要忧心。一切都好。”老太君道:“倒是你与你母亲,苦……”
老太君痛心的拉着慕容沣的手,道:“这些年,你也未回过慕容府住过几回,今儿别回去了,陪在母亲身边,此去京城,你也不知何时能回来,我年纪大了,这一生也不知能不能再见你一面……”
说罢泪如雨下,慕容沣更是哭的泣不成声。
老太君一说到这个就恨,道:“我的心肝女儿,嫁给那老匹夫却是糟踏了,那老东西不知疼惜你,竟拿鱼目成龙珠来宠,将你们母女置于这般尴尬境地,简直可恨至极。”
老太君对当年赐婚一事耿耿于怀,一提到痛处旧事,就耿耿于怀,牙齿磨的响,恨的不行,提到皇帝,也是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了,她也能遮掩一二,只是如今,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遮掩了。
正帝一直在利用女儿,现在还想要利用外孙女儿。
老太君岂能甘心,更怕外孙女儿走上女儿的后路,一道莫名其妙的赐婚联姻圣旨,葬送一生。
“母亲,都是旧事了,何必再提?!”慕容沣道:“母亲,女儿虽不在你身边尽孝,但有玉儿在,有她在你身边,女儿此去也能放心,京城只怕还自在些,并非虎狼之地,母亲不要太过担忧了……”
老太君一听到这个就恨的不行,眼底沉沉的,心疼的捏住了慕容沣的手,道:“……你在家住些日子,走之前莫要再回那王府了,那府中有了世子,哪还有你的地儿。玉儿,你以后若是在王府过的不快,回慕容府来住。外祖母断不至于叫你受委屈。”
李君玉点头。
老太君冷笑道:“不过是多一个世子,若是玉儿离了王府,那王府就真成了卫氏的天下了,还真以为让了她不成?!玉儿也莫要让,她若是敢蹬鼻子上脸,我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去教训教训这贱妇。不过是区区一夫人位,且看她可有多大脸面敢违我这一品诰命的逆鳞。”
老太君十分护短,显然又是深恨。
“外祖母何必与一妾氏较真?!”李君玉道:“我岂会让她,外祖母放心,就算她真托大,我还是有本事能收拾了她的。”
“这样才是好孩子……”老太君松了一口气,道:“不用避着她,也不必怕她,但是小心防着她。这种小人,若是被咬到一口,有的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