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道:“这不算严重,用我的一剂药水洗几遍,也就散了,只是,关键在于内。内不散,以后还是会如此……”
大夫又给开了一副内服的药,这才行礼告退。
慕容沛让小厮忙去抓药,细细的让李君玉给洗了眼睛,又催她喝下了药,道:“其它事都好说,也不急于这一时,你这眼睛和身体却不能马虎,玉儿,我知你定不好受,只是大事未成,不可过于心内如焚,当要保重身体才是。”
李君玉心中微暖,道:“外祖放心,我回去后定会好好喝药……”
慕容沛点了点头,见折腾到现在,天色黑了,有些话也没说上,便也不急,只道:“先用晚膳再说,其它的事,咱们慢慢说……”
晚膳上来的时候,慕容千回来了,三人移步花厅,也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几句闲话,才又回了书房。
慕容沛似是有些焦躁不安,走动了几步,压低声音道:“玉儿,既做下了决定,就不容再更改,你可知事关重大,你既下定决心,我们慕容家定会鼎力支持于你,身家性命全系于你一身,你可要慎重以待啊……”
李君玉往地下一跪,道:“外祖,孙儿在此立誓,以后定不负慕容家,以及身后数十万将士……”
她十分动容,眼眶红着,道:“万不敢负了外祖一片心意。”
“好,好……”慕容沛得了这一句,心中已是镇定下来,道:“快起来……”
三人嘀嘀咕咕的又说了些云南府最近的事宜,见天色极晚了,慕容沛便想留她夜宿。
李君玉道:“若不回去,怕母亲担忧,今日不搅外祖母和舅母了,改日再去后院与她们说话,外祖,我先回去了,不必担忧我的安全,在这云南城里,能伤我的人,还没有……”
“这孩子……”慕容千笑道:“说的真是狂妄,你啊,到底是女儿身,我哪能放心,我亲自送你回去。”
“舅舅……”李君玉有些无奈,也有些想笑,道:“舅舅此言差矣,万没有因为我是女儿身,便不见外男的道理。”
“好好好,我错了,玉儿自然非寻常女子……”慕容千眼中一片慈爱,不容她再拒绝,便去骑了马,亲自送她出府去镇南王府了。
舅甥二人一走,慕容沛便枯坐于书房里寻思了很久,直坐到慕容千回来。
“父亲……”慕容千进来恭敬的道。
“刘资那边安排好了?!”慕容沛道。
“已安排妥当,他哪有耐性在军中真呆一个月之久?!”慕容千道:“此时早对财色二字无法抵抗呢。”
“好好捧着他便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你要每天都去找他说话。恭敬一些,应付过去送他好好回京,此事也算完了……”慕容沛道。
“儿子省得,父亲放心。只是父亲,这暴雨还是不停,水位暴涨,怕是要辛苦父亲了……”慕容千内疚的很,可是刘资那边的确不能脱离了人,否则他也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