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敢带兵来,且看本王怎么收拾了他……”燕王阴阴沉沉的道。
有人报道秦王那里,秦王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来。
“不对!”秦王脸色一变,道:“这事实在古怪,去还是不去?!去,只怕有变,若是不去,只怕三王会来攻击于我,糟,果然中计了……”
军师也有点冷意,道:“好一个离间之计啊,偏偏燕王他们信了……”
“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自己想相信,他们三人只是自大,并非蠢人,他们不过是想借机除掉我……”秦王阴沉道。
“王爷,我等率大军一起前去,倘若攻城,一起去攻城,倘若不成,拼死一战……”军师道:“王爷万不可孤身涉险,否则定有去无回。”
秦王定了定眼神,道:“也好,你去号令三军,咱们一起前去,他们必不肯,也不会信我说什么,他们只想要既得利益,杀了本王,好收了本王的军队……”
“还未到京师,就已明争暗斗起来……”军师道:“败绩已指日可见了。”
秦王心中苍惶,道:“走吧,此事少不了楚王与怀王煽风点火,他们二人也是不怀好意。”
“燕王一向狂妄自大,一直以这二人大哥自居,隐隐压在三王之上,只怕楚王与怀王早已怀恨在心……”军师叹道:“今日易有变啊……”
君臣二人不再耽误,心知躲是躲不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然三王前来共追着他打,只怕他会全军覆没。
大军当即拔营起寨,一路往前而去。
秦王就算心知中了敌人的埋伏圈,却也无可奈何。
怀王道:“果然,带着大军来了……”
“好一个秦王,竟敢这样暗算于本王……”燕王狂怒道:“本王且去会会他……”
燕王沉不住气,带着人马,便跑去与秦王对阵于原地。
怀王与楚王对视一眼,各怀心思,却有着同样的默契。
“燕王兄……”秦王道:“莫要中了并州府之计,这分明是离间之计,想要我们四人内斗,消耗彼此……”
“你休为自己开脱……”燕王道:“你消息灵通,本王封锁了消息,你也知道了,可见你早已内虚,还带着大军前来,莫非……?是想与本王开战不成?!”
秦王道:“燕王兄可要冷静一些,莫要中敌人之计,我只是察觉不对,这才保险起见……”
“保险起见?!”燕王冷笑道:“你若不心虚,就下马来,咱们进帐内密谈……”
秦王良久不答。
燕王冷笑道:“果然是心虚不敢吗?!”
秦王欲下马,军师拉他道:“王爷不可……”
“若是不下马,等着与三王开战吗?!”秦王道:“本王且进去与他说道说道,他是个野蛮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进去……”
“王爷,”军师无奈道:“倘若有异,臣一定带军杀入,救王爷出来,王爷一定要小心……”
“好,见机行事。倘若他真听不进去,咱们王师怕是要被人给暗算了……”秦王下了马沉重的道。
明知是深渊,也无退路,只能一试。
秦王只带随身亲卫二人,走了过来,道:“燕王兄,我问心无愧,真的没有做什么,这是并州府栽赃嫁祸……”
燕王连连冷笑,四王一并进了帐蓬,燕王才冷笑道:“你说是嫁祸,就凭那李君玉一个女人,有这心计?!你也太高看她了,秦王也莫要胡言乱语,胡乱的将此嫁祸到一个女人身上,若说是他,本王不信!”
“燕王兄……”秦王道:“你太小看李君玉了,此事我竟百口莫辩,只是没做过的事我真的没做过,燕王兄怎样才肯信我?!”
燕王眯了眯眼睛,手一直放到腰间,似在抚着剑柄,一直狠狠的盯着他。
怀王道:“秦王,你说这事与你无关,可为何昨夜你突然提前离席?!”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见你们三人一句也听不进去劝,一愤之下,才离席……”秦王道:“回去我就睡了,昨晚我营中可是半分动静也无……”
怀王冷笑一声,道:“……你说睡了就睡了,哄骗于谁?!于你秦王而言,安排起来,只怕不费多少功夫,提前回去,是为了去布置局面吧?!”
“怀王……”秦王道:“你如此栽赃于我,意欲何为,昨晚之事,的确最大嫌疑人是我,可是,坐在这里的人,也并非没有嫌疑……”
“秦王所言,是怀疑本王了,昨晚有人袭燕王之营,却留下我的战旗,你的意思是说,本王故意留坐在这里,是为了摆脱嫌疑,像是我所为不成……”楚王恶狠狠的盯着他道。
秦王头大如斗。
怀王也冷笑道:“秦王莫非也怀疑我?!我昨晚也在这儿,你是说我是最没嫌疑的人,反而最像嫁祸的人,秦王,你口才真好,燕王兄,此人心计毒辣,实不能留了,他如此用心,定有另有居心,莫要中了他的计……”
秦王也是大怒,道:“怀王,你何至于急着置我于死地?!你意欲何为?!”
“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嫁祸于我……”怀王道:“你这黑心的不除,四王之师无法安心……”
说罢已是拔剑相向,秦王脸色大变,踢翻了案前的桌案,抽出剑,与怀王对杀起来,帐篷里一片乱象。
一听里面传出刀剑之声,军师心知有变,举旗道:“冲进去,救出秦王,杀……”
时势一时间变得不可控制起来。
燕王到这个时候已经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明明是他受损,却偏偏控制不了局势,好似所有的一切,全都失了控,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去了……
燕王腾的站了起来,听着外面的声音,脸色一变,道:“住手!都住手……”
突然,箭矢入体一声,噗哧一下。
燕王有点没反应过来,回过头看到是楚王,一时间瞪大眼睛,道:“……你,你……楚王!”
“这是毒箭,上面涂有毒蛇之毒!”楚王冷笑道:“燕王兄,你总是以我们王兄自居,高高在上,明明都是四王,却总是觉得能入主京师,让我等臣服于你,凭什么?!”
燕王嘴唇发黑,倒在地上,手抖着抬起指着他,牙齿颤抖。
楚王拔出剑,一刀挥砍去他的手臂,断臂飞出去,燕王疼的脸色都变了……
“叫你再指着本王……”楚王冷哧一笑,眼中全是冰冷,再无以往的那些讨好。
“原,原来是你……”燕王毒发,七窍流血,瞪大眼睛,不甘而亡。
秦王见有此变,已是大惊,眼见楚王与怀王二人一齐来围困自己,便忙想奔逃出去,然而他很快被困住,里面全是怀王与楚王的人,秦王一时大急,他两个亲兵也因为护他而被乱箭射死……
秦王孤立无援,眼睁睁的听着外面的厮杀之声,一时间悲从中来,化悲愤为力量,竟一连伤到几个弓箭手。
就在他绝望之际,军师已经带着精锐左突右冲骑着马进来,让死士护着秦王在身边,以肉体为盾,将他护送上马,兵分两路,一半人护送他与军师出来,一半人,已经死于刀箭之下,但却抵挡了一阵……
秦王眼眶通红,出来后,竟悲愤大哭。
“别叫他逃了……”怀王凶狠的道:“……将他的亲信全部杀掉,降兵留下……”
楚王道:“速速召集起来,围困住他……”
“将士们,秦王杀死燕王兄,尔等虽是燕王之师,虽是燕地之师,可是主死臣辱,尔等随我们来,定要杀了秦王为燕王报仇……”怀王朗声道。
燕王师一听此话,眼睛都红了,道:“……杀,杀,杀!”
一时间三军一心,只顾奔杀秦王,偏秦王怎么都冲不出去,心中已致绝望。
军师与他带着精锐之师,心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王爷,我等怕是回不去秦地了……”军师道:“……如何是好?!”
“断无生路啊,怀王与楚王早已经埋伏好我们的退路,逃不掉的……”秦王绝望面东方向,哀伤落泪,道:“……竟中此计,好毒的计谋,好毒的计谋啊!”
他突然回转头看向并州府。
“王爷……?”军师吃了一惊,道,“王爷莫非是想鸡蛋碰石头?!”
“我们去降李君玉……”秦王道:“没有退路了,只有这么一条路,不然只有死路……”
“可是王爷说过,她一定会杀了我们……”军师道。
“不怕,我们戴罪立功,投她麾下,助她剿了楚王与怀王之师,”秦王道。
军师掩面而泣,道:“……四王基业,竟败于此,竟败于此啊,王爷,王爷当初若是晚些起兵,只怕也无此祸……”
“是本王太贪太急,后起兵依旧是这个下场,不是本王的东西,太贪心果然没好下场……”秦王道:“且去会会她,也许有这个人在,没有人能超出她,没有人……能越过她坐上帝位。”
“王爷是何意?!”军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