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一听,就心中难受不已,心都揪了起来。
这就是民声,直达她的脑中,李君玉看着茫茫的涨急的河道,心中有无尽的哀愁。
她怔了一下,又忙匆匆的去找慕容沛,找到他时,慕容沛正在河堤上发动官兵和百姓,以及一些壮劳力的民众在加急加固河道。
“外祖……”李君玉看着他的脸都湿透了,心中十分心酸,道:“……外祖,你年纪大了,这里由我来负责吧……”
“你一人哪里能忙得过来……”慕容沛只不肯,他脸色虽有些苍白,却坚持着道:“这雨若再下下去,只怕今晚就要决堤,所以现在一时一刻都不能松懈,能加固坚持多一会就多一会……看看这千里江水,若是河堤,不堪设想,至少……要在所有百姓迁走前,不能让河床涨上来……”
李君玉看着茫茫雨中,心中升起一股悲凉之意,道:“有多少人在迁移百姓?”
说到这个,慕容沛就大怒,道:“云南官员俱都是尸位素餐的,此时能用得上的,没几个人……以前慕容家不能与官员走过近,如今却自食其果了……若是他们不尽力,只怕……”
李君玉脸色已是一凛,道:“非常时期当以非常手段,外祖,立即将军队调来吧,这里的河堤要紧,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了……至于官员动人迁移一事,等腾出手来再说……”
“好办法,可是,从没有调动军队防洪的先例……”慕容沛道:“若是私自调动,只怕没好果子吃……”
“事后我会与陛下解释,此事我来办,到时写折子进京请罪就好……”李君玉道:“……外祖,你别担心,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只能如此了,否则,这里守不住……”慕容沛脸上全是焦色,想到那些阉人还在监视,完全不顾百姓死活,只顾吃喝讨要,一时心中既悲且难,“事不宜迟,赶紧去吧,玉儿,你看看这江山,这天下……”
慕容沛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决,道:“为了这些百姓,你也要取了这天下。否则,百姓断无活路啊……”
李君玉心中一哽,道:“……外祖,你放心。”
她又对慕容沛身边的侍卫道:“若是大人身体撑不住,要立即带大人去休息,可听到了……?!”
侍卫便忙立即应了,看着她又上了战马,驰骋而去。
慕容沛知道,此调令一出,李君玉便会被推上风口浪尖。不过这是她必经的过程,不经历风雨,又怎能在如此飘摇的江流中,寻到天下的机遇。
此事一出,民心定归。
侍卫忧心的对慕容沛道:“大人,这样真的好吗?!”
慕容沛道:“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侍卫是他心腹,看着这密密麻麻的大雨,咬牙道:“……可恨镇南王竟完全不顾江堤一事,此人,简直是……只会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这样的人,完全不顾百姓死活……他哪里及得上大人与小将军……只是辛苦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