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林芳闻言大喜,府内早在侯着的各位将军也都是摩拳擦拳,跃跃欲试!一一急切的不得了,一一迫不及待的要请兵出战!
华林芳这才慢悠悠的从座位上起了身,所有将军全部围到了他身边来,然后走到了沙盘前。
“现下计已成一半了!”华林芳笑嘻嘻的,道:“现下我军要兵分三路,第一路,成合围之势,将冀州兵马全部围于此城之中去,敌军众多,能围多少算多少,围而不战,待他们疲兵之后,再战即可,现下敌军士气无敌,交战,我军必亏必有损死,不划算。此战重在围字精髓,谁愿领兵?!”
已有十余人出列,道:“末将等愿领兵前去。”
“好!”华林芳道:“此战若成,便成首功。我便与你们三万大军,一定要将他们迅速的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只待他们弹尽粮绝,再可交战,你们只三万人,绝对不可硬拼!”
“是。”十余人领命。
“切记,绝对不可硬拼,一定要智取,引他们入城,围起来便可!”华林芳再次叮嘱道。
“末将等一定谨遵华行军之命,绝不会急切交战,定不破华行军之筹划,定不叫肖将军失望!”十几人领命道。
肖铮道:“那赵胜虽然伤才愈合,但他一向骁勇,你们切记,万不可与他交手,否则你们十几个人怕都不是他的对手,若被他冲出重围,后面的布置就全被打乱,此人且等我回来再围他。”
“是。”众人纷纷应了。
“猛虎有其利爪与锋芒,现下不是好时机去杀他……”华行军笑眯眯的道:“若是公主在,此计倒不必苦苦布置了,只怕公主现下便能去砍了他。”
“末将等惭愧,不及公主英勇,”众人笑道:“不过,有华行军智敌千军,此计必成!”
众人领命便一一点兵去了。
“第二路,便是要断其后援,”华林芳道:“那后军便有粮草辎重,可见那赵胜也心知我军强悍,是准备打持久战的,所以,我要你们领一万兵马,前去截了他们的粮草,若是能截更好,若是不能截,便随身带上火油等物,全部烧了,他们一旦失了粮草,必定会军心大乱,再加上围军弹尽粮绝,他们败日,只在眼前……此兵需要五员将领,谁愿领兵?!”
当下便出列五人,道:“末将等愿前去!”
“好!”肖铮笑道:“此战若能顺利,所有将领全居首功。你们记住了,以截为主,若是到万不得已,方可烧毁,因为一旦烧毁,那越胜看到浓烟,必然知道后军有变,必会辙军,届时,计划还是被打乱,所以,以截为主,此军务必求稳妥!”
五人道:“臣等知晓!定不负将军与华行军所嘱。”
“之所以给你们一万兵,”华行军道:“粮草何其重要,是想要不留他们后军一人,前去给赵胜报信,赵胜若能在被围前未收到信,计便成了……所以,你们一定要将后军一个不留!”
“是,末将等一定会将后军全部围住,一个不留!”五人道。
“好,速去!”华行军道:“见机行事。”
五人速速的去了。
华林芳笑着看着后面的二十几员大将,笑眯眯的道:“……现在冀州大军出动,城中必然空虚,此时不取冀州,何时再取?!”
二十几人大喜,道:“末将等哪怕是死,也必为公主拿下冀州城。”
“好!”华林芳笑着道:“你们领军,可兵分几路,去拿下冀州城,取下城后,当立即插上我军之旗,紧守城门,若有冀州的兵马回去,一定不可开城门,也不可下城交战,在城上放箭杀散即可!”
“是……”众人一一应了。
“肖将军,你去追杀李筠,此人绝对不能留,一旦留,他必图冀州城池,以后必成大患,此人,绝不可以留到公主到的时候再用他!”华林芳道:“到时,公主必不能轻意杀他,此人得了民心,是大患中的大患,我宁可留赵胜一命,也绝对不可留李筠一命,此人,肖将军,带人先去杀了他。一定要保证他死透了……”
肖铮早看李筠不顺眼,道:“这个假仁假义的东西,取了皇叔的名声,我就让他死个忠义之名,你放心,我一定将他给杀死透了……”
华林芳点点头,知道肖铮此次出手,必然不会再失手。
肖铮道:“你们且先去占下冀州城,我杀了李筠后,再去与你们会合,待取了冀州各城池,我再回转,围杀赵胜!”
众人领命,当下领下大部分兵马,火速去了冀州。
而肖铮只留下五千人马,立即就去围堵李筠。
李筠此人诡计多端,华林芳早料到他定有突围之计,可惜啊……他早已经派了暗探紧盯,此将定不能再留他。
赵胜若是此战走脱了倒没什么,只是这个李筠,既得了好名声,便是必死无疑。
否则定成大患!
“华行军!”左右上前道:“只怕三万兵马,怕是围赵胜大军围不了多久!”
“所以……”华行军道:“其它两军定要快,一旦拿下冀州城,与粮草,便可回转围杀赵胜大军,总而言之,走脱了一些人,倒没什么,只是,我赌赵胜的心性,若知是中计,必然暴怒,人在盛怒之中,是会失去理智的,要他走,他必然也是不肯走的,到时,赵胜一旦失去了回转的时机,他就死定了,一旦大势已去,冀州纵有雄兵,也不过是散兵罢了,如何抵得过并州的人心齐一的整军良将!”
左右道:“华行军此计甚妙!用在赵胜身上,必然成事。”
“此计便是为赵胜量身打造,若是其它人,怕是稍一疑心,早已经退兵了,必不能真的诱敌深入!”华行军笑着道:“一旦有任何消息,立即来报,那三万军马,围困这许多人,必然有点吃力,还是要快,赵胜的实力,不容小觑!”
“是!”那人忙应了,便下去了。
华行军对另一人吩咐道:“你们紧密盯紧了那刘帝的兵马,以防他突然来袭冀州,此人最擅趁虚而入,一定要小心。”
“是。”那人应下,又道:“赵胜出兵猛急,又十分小心,并没有走漏消息,只要我军快快拿下冀州,刘帝得到消息时,大事已定,他想占便宜,或是来助赵胜,怕也是来不及了……”
“大人莫忧,此计定能巧得冀州!”那人领命出去了。
“还是要小心为妙啊!”华林芳笑了笑,虽然自信此计定成,可是他不到最后一刻,也还是怕有意外。
尤其是刘帝,他倘若横插一脚,冀州定会一分为二,被他能夺去一半。
但愿这货现在的目光还没有放到冀州来,只要快,冀州便必不会有失。
不过赵胜此人,虽然与刘帝有合作,但是一向防备着刘帝,并没有叫刘帝的驻兵在冀州驻守,华林芳心里至少有七分的把握,刘帝还没有得到消息。
三日,最迟三日,一定要拿下冀州全境,将冀州全军歼灭,大事必成,大势已定,否则,再迟几日,定然生变。
华林芳拧了眉,心中也甚是着急。
此次并州府儿郎有死而战,一定要助公主二分天下,占据半壁江山!
且说李筠越是行军,便越是觉得心惊肉跳。
以肖铮与华林芳的机敏,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来阻击大军?!现下,他已是确信,这必然是计了。
谋臣道:“大人,还是要早点速转啊,不然来不及了,再行进去,便是并州腹地,一旦有人包围大军,只怕突围就难了,前面的那座城池,那地利十分古怪,臣心里,十分担忧!”
“我也想走,可是现在还未交战,我们若走,这些人便带不走,一定要等时机,方可带着他们走……”李筠道:“无军不成事,再等一等。”
“若是到最后一刻,来不及,还望大人早做决断,弃他们而走,不带一兵一卒只是难些,但是,尚还有精力,若是,再这般下去,怕是出不来了……”谋臣道。
“好,到最后时刻,我一定做决断!”李筠忍痛答应了。
“这个华林芳了不得,十分了不得!”谋臣道:“……几个月前就已经在布局了,在算计着了,他是算准了我们主臣二人,无处可去,又不……”甘心臣服,所以,定然会只能走冀州一条路。
谋臣一叹。
所以,华林芳拼命的为李筠造势。得民意,目的便是逼他出走。
甚至那防备图,李筠以为是凭着自己的能力算出来的,哪里知道,几个月间,有人刻意有意无意的三言两语间,怕是故意透露了些给他。
这般一想,竟是不禁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只怕华林芳必除大人,也不知到底是何缘故!”谋臣道。
“此人是个人精,怕是看出来我的心思,”李筠道:“等会儿,怕是要另取道而走,只是我却怕被他们给算出来,我想走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