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极没形象的往椅子上一歪,跷了腿,道:“还不是累的,我没好命像父王与兄长一样可以早些回来,没办法,家中没有像样的兄弟可以上阵杀敌,都缩在后面享福,我只能弃女从男了,原受些苦为王府也没什么,只是累的要死的回来,本想休息,还要赴什么家宴,心里不耐烦罢了,父王,我话可说的不好听,你也莫怪我,你要宠什么人,我自是没有意见,只是别叫我与母妃也一道与你宠着,我和母妃没那么好性儿……”
镇南王看她如此没形没状,心中愤恨,道:“去了军营就混成了这副姿态,像什么样子?!看看你,坐没坐相,连说话也口无遮拦了……”
“天天与军营里人混,父王还指望能与兄长一样文绉绉的不成?!”李君玉无所谓的道。
镇南王眼见自己说什么,她就反驳什么,一时更是气忿,又不好拿卫氏的事再说话激怒她,干脆斥她没有王府的形象。
李君玉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在骂,她还拿了筷子在吃菜,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副样子,更是让镇南王上火的很,一怒之下就砸了酒杯,沉怒道:“胡闹!”
显然已是极怒到了极点。
李君玉见他这样,脾气也是上来了,前仇旧恨,加上现在心中压都压不下去的邪火,便也狠狠的砸了酒杯,道:“怎么?我说几句卫氏还不行了,父王这是做甚,难不成要为卫氏出头宰了我不成?!”
镇南王气的仰倒,道:“你,你这个不孝女!你,你……”
他气的上前,似乎是想发作,可是李君玉眼中全是冷静,一点惧意也没有,倒叫镇南王心中七上八下的。
此时卫氏也不好出头了,席上众人竟是无一人敢劝。
父女二人,在这种情况之下,竟是分庭抗礼,李君玉更是完全不是弱势的一方,镇南王也压不下她去,倒叫卫氏和李景瑜看的分明,吃了一惊。
他们心中惊骇莫名,深深的觉得李君玉翅膀已硬,以后若是要飞,怕是谁也挡不住了。
此时闹的如此的僵,众庶女庶子都跪到了地上瑟瑟发抖,还是慕容沣出了面,道:“好了,吃饭就吃饭,好好的说话便是,王爷也是,砸什么酒杯,闹成这样像什么样?!玉儿脾气像王爷,硬了些,王爷也是见谅,王爷若是从君眉身上分些宽容之心给玉儿,也不至于如此了……”
镇南王见她也是夹枪带棒的说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是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台阶下,不然难道真要与女儿兵戎相见?!
只是李君玉这气势,却让镇南王暗暗吃惊,心中莫名的压不下去的惊骇。
她身上的气势,她眼中的冷意,骨子里高高在上的高傲……让他心惊。如同一柄开了刃的剑,散发出的是慑人的光芒,没有人再能挡得住她发威发光。
镇南王眼底沉了沉,也没下慕容沣的脸,尽管心中极为不满,却还是下了台阶,坐了下来,道:“为父也是一时气急了,玉儿,你也是,倒越发的不尊长辈,还与为父砸起酒杯来,你既开了口,以后叫你卫姨娘敬着你母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