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玉心中冷冷哧笑,却是面上淡淡,道:“刚刚话赶话,我也冲动了些,父王莫要见怪。”
镇南王笑道:“如此才好,以后和和气气的,岂不美,你脾气也要改些,莫要被军营里的粗人给带坏了。你私调军一事,为父也要写个折子入京才好,此事必定要与陛下好好解释一番才是……”
李君玉淡淡的应了一声,道:“此事父王不用担心受连累,陛下已准了我单独奏事的权力,以后我的奏折等不必夹在府中信件中寄入京了,可用军中加急密奏,此事与父王无关,陛下万不会怪罪的,父王不必担心。陛下既准了我,自然会信我……”
镇南王脸皮抽了抽,表情真是复杂难言。
“父王,如今我战胜归来,定会被陛下嘉奖,想来不日圣旨既到,女儿总算为父王争得荣光。如今就算犯了错,功过相抵,陛下也不会责罚。”李君玉道。
镇南王语塞,脸名莫名。
本来被她挑起的怒气竟奇迹般的散了,随即是深深的忌惮。他知道,这个女儿是真的与以往不同了,连说话都处处是机锋,再不复以往单纯好骗。
镇南王知道,以往他的态度绝对要改,绝对不能再像这两日一样与她对上,否则吃亏的定是自己,将她惹急了,还是会坏了大事。
镇南王现在心中涌上来的只有笼络哄骗之心。
这个女儿,哪怕是哄,是骗,也一定要将她给稳住了。哪怕一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他只知道,他现在首要做的事,是稳住她,才能用好她。
镇南王最后憋出一句笑来,勉强的道:“你有出息,为父自然欣慰。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你到底是女儿家,想来也是喜欢些明艳之物的,以往倒是为父疏忽,忽略了你,亏欠了你,此次准备了一些,一会着人给你送过去。”
李君玉这才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才出去了。
众侍卫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复杂,喃喃道:“王爷,姑娘的武功又精进了,我们这些人加起来,也难敌其对手,姑娘是天生将才,无论是个人资质,还是统兵之能,很少有见这两样能出现在同一人身上的……”
镇南王又岂能不知?!他心中越发的不安,焦躁如焚,还是道:“……着人多送些好物过去,她,现在务必要好好的,否则……”后果不知会如何。若她成为与王府对敌之人,他岂不是非常心塞。
“王爷怕是多虑了,她到底是王爷的女儿,王爷大可不必心焦,以后多亲近些,姑娘的心自然回来了……”侍卫低声道:“但凡到了这个年纪,总会有些叛逆之心,况且是姑娘家这样又有功的……”
镇南王定了定神,摆了摆手,让他们赶紧去了。
他回到书房,依旧有些心神不定。想到李君玉的眼神,他就特别不舒服。
李君玉刚回到院子中,还没收拾一下,就见东西送到了,竟整整抬来两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