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李君玉就将糕点都给丢了,身后的兵士与她很熟,在军中混惯了的,一见就心疼的道:“将军,你若不喜欢,留给我们分了也好啊……这多香啊,太可惜了……”
李君玉见他们一脸眼馋,郑重的正色道:“你们记住了,以后但凡是我这个庶长兄给的任何东西,不管是吃用的,都不能碰。”
二十人一凛,见她第一次用如此郑重的表情说话,一时面面相觑,然后也正色道:“是,将军。”
“不瞒你们,我这庶长兄,可不是什么好人,也许哪一天你们命被他卖了,都还要感激他,”李君玉道。
二十人忙道:“那我们以后离他远些。”
“也不必刻意,以后你们随时会跟我回王府,抬头不见低头见,只要客气些就好,也不要露出什么来……”李君玉道。
二十人郑重点头,心下已想明白,怕是将军与李景瑜面和心不和。
看来有些矛盾,已经扯到表面上来了。他们自然是站在李君玉这边的,几乎不用怀疑。一行人加快了脚程,很快就去了堤上。
李君玉倒不怕他公然敢对自己用毒,但是,她实在恶心,不想用他送的假惺惺的点心。宁愿浪费扔掉,也少了心中的腻味感。
堤上经过多日加固努力,雨时大时小,好歹云南境内,总算是没有决堤,但是没人敢放松。毕竟,雨还未停,随时都可能会出问题。
刘资等人在云南玩乐了个够本,又捞了许多银钱,这才告辞回京。他们阵仗很大,回京时,几乎所有的官员,包括武将都来送他们,慕容家的人,以及镇南王都客客气气,十分恭敬,给他们带了好几十车的好物。
李君玉自然在其中,私下也送了不少好东西,又与刘资玩笑了几句,这才送他们走了。
犒军的仪仗竟堪比天子行仪。
他们的车队在雨中远去,慕容沛的笑容才收了起来。慕容千微怒道:“……好大的阵仗,真是威风凛凛,这么多人相送,真是堪比天子出巡了……”
“人多口杂,你少说两句吧。”慕容沛道。
慕容千道:“反正人都走了。”不过他也不敢再说了,自然闭了嘴。
幕僚低声笑道:“倒便宜了这些阉人,捞走的钱财有云南一年的税收了,不过好歹送走了,继续留在这里,还不定会闹出什么来,回去了就好,小将军好像与刘资等阉人关系都不错,小将军如今好像也会与这些人打交道了,真是游刃有余,有他们帮着说话,小将军私调军的事,不会有大碍。与镇南王真撕破脸了,也不会有什么打紧……”
慕容沛欣慰一笑,外孙女儿待人接物十分变通,真是惊喜。他随即阴沉沉的看了一眼镇南王,也没与他打招呼,转过身就带着军中的人回去了,显然还对这两日他对外孙女儿的事怀恨在心。外孙女儿身边发生的事,他岂能不知,以往就十分在意,疼爱,现在就更是事无巨细,知道的清清楚楚。慕容沛心疼外孙女,一腔怒火全记在镇南王身上。
镇南王见此,脸也黑了,不过也没说什么,带着人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