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了是吗?”
静谧的夜空下,接连的啪啪声不停响起。
蓦地,秦凡突然沉声一喝。
已经暂时性认命了的廖远航松开了死咬着的牙关,道,“对不起!”
“继续!”
秦凡面无表情地低斥一声。
啪啪的自扇耳光声兼夹着彷如复读机的对不起一下子形成了夜空下的主旋律。
廖远航的对面,十七名士兵久久地沉浸在那种彻底失神的懵圈状态。
暗劲大师朝他们下跪?
廖家的人在他们面前自扇耳光道歉?
据说背后有个天榜高手的师傅在撑腰的廖远航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这三条随便拉出一条来,都是让人绝对难以置信的!
可如今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尽数发生了?
啪啪啪的扇脸声越来越小。
对不起的道歉声越来越弱。
五分钟过去了,廖远航的脸颊已经肿得跟猪头无二样。
但没人叫停,他不敢停!
呼呼呼-!
在这诡异的气氛画面。
一阵军车疾驰的声音突然袭来。
只见两辆东方勇士掠着风沙无快速地在疾驰一个急速刹车刹停在了秦凡跟前。
哗啦啦,车门齐齐打开。
先前那名逃过一劫的二毛二率先跳下车。
紧接着一名装着军装岁数看似不小的大佬以及一名穿着便服的四十多岁年人匆匆而落!
“住手!!!”望着廖远航的背影,那名脸堆满了愤怒的军装老人暴喝而出。
唰-!
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廖远航下意识地停下手止下声。
“继续扇,继续道!”秦凡冷冷一哼,斥训道。
“啪-!”
“对不起-!”
“啪-!”
“对不起-!”
似乎已经被秦凡这头魔鬼住进了心里般,在那一斥下,浑身一哆嗦的廖远航条件反射地又挥手继续扇动继续喊着。
而这一幕的重现。
让军装老人差点没一口心血怒吐而出。
在这间隙,一众十七名士兵猛地缓过神来。
齐齐朝着秦凡看了过去,道,“教,教官,算-算-算了!”
十几道断续的震愕声交织响起。
这一刻,十七人全都忽略了秦凡在不久前施加在他们身的羞辱及痛苦,一声教官无疑是承认了秦凡的身份。
“好了,住手吧!”秦凡摇头轻笑一声。
廖远航如蒙大赦地重重呼了口气。
整个人现在是崩溃的。
大脑是空白彷如失去意识的。
而这时,在他的停落,一星军装老人满脸怒气地朝他快步走了过去。
“爸!”双膝仍还跪在地的廖远航抬起头看着那张威严的面孔恐慌道。
啪-!
回应他的是军装老人那势大力沉的含恨甩耳光。
啪声乍动,廖远航一个失去重心往边侧倒下去,“家门不幸!廖家的脸,廖家的尊严,都他妈给你这孽畜丢光,丢光了啊!”
那哆嗦的颤喊喊罢,军装老人转头嘶吼喊道,“来人,把这孽畜给我抬车!”
二毛二闻言,立马狂跑出去,直接把廖远航背了起来,那恶毒怨恨跟愤怒交织在一起的眼神朝秦凡一横,默不作声地背着廖远航回到了军车。
没有再逗留,打火入档,迅速地调头飞奔离去!
“年轻人,你是不是过份了点?”
知道秦凡是韩荣光请过来的教官,军装老人怒沉着脸,极其冰冷地看着秦凡道。
“装逼不成反被草!这通常都是天道常态!没什么过份不过份的,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言行举止买单!很不幸,那个倒霉蛋选在了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不合适的地方说着那不合适的话,这个下场,他一点都不冤!而且我还足够仁慈了!没什么事的话您老请走吧!别打扰我练兵!”
咧着不以为然的笑容,秦凡淡淡道。
“他是我廖渊的儿子,是我廖家的人!”军装老人继续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收拾人,从来不看对方身份,也不会在乎对方有什么身份!廖不廖家的我不知道,即便他爹是天王老子,那他今天这个下场也都没跑!”秦凡讥笑的摇头哼声道。
嘟嘟嘟-!
于秦凡的话语落下间。
又是一辆军车驰来。
按着喇叭停在秦凡侧边不远处,韩荣光跟叶继光快速打开车门朝秦凡走了过去!
“老一!”
除了军装老人跟那名便装年和秦凡,所有人都齐齐举起右手敬礼喊道。
韩荣光点点头,摆摆手,快步来到了秦凡身边。
但不等韩荣光开口。
军装老人便抢先冷声道,“老韩,相信这里所发生的你也知道了!你是不是给我一个交代?”
交代?
叶继祖轻呼一口气玩味地轻轻一摆头。
而韩荣光则是看向军装老人似笑非笑地出声道,“交代?廖老你要交代是吧!很好,我给你!只要能让西北军区在接下来七大军区的尖兵对抗摆脱倒数第一的耻辱,别说廖远航一个军外人,是他真的是西北军区里的一份子,那我对他落得这种下场也只会拍手叫好!他是来干什么的,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相信廖老你心也有数吧!老实说,我对这个过程一点都不清楚,但这并不影响我拍手称好!因为他该,因为他是咎由自取!廖老,我这交代你还满意吗?”
“老韩,你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军装老人惊愕,万万没想到以韩荣光的身份竟然敢如此不避讳地把话说到这份。
“为什么说不出?廖老,你们这廖姓阵营是什么货色你心里有数,话点到即止好!我不想说太多,如今对我来说,没什么能摆脱倒数第一更重要的!所以,在这个基础下,谁敢冷嘲热讽耍阴损手段甚至是阻挠的!别怪我翻脸不让人,你们廖家可以不在乎西北军区的颜面,但我韩荣光不能!”
没有委婉之说,韩荣光沉着脸斩钉截铁地说道。
已经廖家想把廖远航推出来当教官这件事,早让韩荣光憋了一肚子的怨愤之气了,如今在少年宗师秦凡的到来下,廖远航竟然还敢来闹事,要万一真让秦凡撂下担子回江州的话,那韩光荣杀人的心都得有了!
这种形势之下,他已经无所谓撕不撕破脸皮了!
“能让韩将军看的人,不知能否跟鄙人过两招呢?”
紧着韩荣光的声落,那名四十来岁穿着便服的年人突然皮笑肉不笑地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