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苗人龙的身形为之一滞!
抬眼望去,只见一名看似跟苗豪杰年纪相仿的少年背着双手,一脸轻蔑笑意地傲然走来。
“你说苗英杰是你的狗?”震怒的杀意朝秦凡倾涌而去,这一刻的苗人龙感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他的儿子,虽然是他眼的废物,虽然他现在想除之而后快。
但再怎么也轮不到当别人的狗!
如果说苗英杰是狗,那他是什么?老狗?狗父?
草尼玛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主人!”
还不等秦凡做出回应,苗英杰便对着走来的秦凡深深欠身恭喊道。
主人?
这二字一出!
苗人龙立即气炸!
“秦凡,是你!”跟苗人龙那愤怒到极致的神态不同,边,在看清楚秦凡的面孔后,苗豪杰惊恐不已地颤喊起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苗三少是吧!你应该感谢老天的眷顾让你多活了二十来天,真的!”无视苗人龙,秦凡转头对着苗豪杰淡笑道。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怎么可能?苗英杰,是你!是你把他带进来的是不是?该死!你个丧心病狂的废物!你怎么可以干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来!”先是指着秦凡,再而指着苗英杰,苗豪杰歇斯底里地嘶吼起来。
虽然这是在蛊族的腹地,虽然父亲苗人龙也在身边。
但老乔跟琥珀的死,精血蛊跟死人蛊的双双消亡,也让他在无形对从未正面交过手的秦凡产生出了恐惧式的心理阴影来!
“小王八蛋!废物?你骂我是废物?到底谁他妈是废物!如果不是你这废物在外面摊事,主人会来吗?如果你不废物,那死人蛊怎么在你的手消亡!哈哈-!骂,骂吧,无所谓了!反正你也活到头了!”原本被苗豪杰刺激出暴躁来的苗英杰说着说着便平息下了心的愤怒,转而阴冷地笑了起来。
丧心病狂?
苗英杰不在乎了。
他只想把现在这一切颠覆!
他只想让自己成为苗族至高无的族长!
至于其他,无所谓了!
“豪杰,他是谁!”在苗豪杰那种惊慌的姿态下,苗人龙已经无暇去计较苗英杰的大逆不道了。
“死人蛊是因为他才消亡的!”苗豪杰颤喊道。
什么?
听到这。
苗人龙当下双目一凛。
紧接着,厉色从狞笑一展无遗地流露出来。
“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既然你还敢找门来,那今日别想离开这里了,我会把你亲手炼成傀儡蛊!哈哈,还有你苗英杰,你我父子情今日终结,等我杀了他轮到你!”不怒反笑,苗人龙歇斯底里地厉笑出声。
下一秒。
那浓郁的蛊气从他身扩张暴涌而出。
在秦凡的火眼金睛下,只见那渗人的黑气已然一层层地覆盖着苗人龙的全身下缭绕起来。
“族长,不可!”这时,一道人影鬼魅地蹿闪而入,惊声大喊道。
“老林?”
“林伯!”
苗人龙跟苗豪杰齐齐脱口而出。
至于苗英杰,在看到来人后,那陡然而起的惊慌失措没来由地猛绽!
林伯!
一个之于苗族来说极其特殊的存在!
他不练蛊,也不受蛊操控。
他游离在苗族的规则之外,但那一身登峰造极的武道修为却为苗族挡下了无数危难!
苗族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不引起武道界的反弹,林伯功不可没!
这一切只因他们苗族的族长守卫者当年是守护院一员!而且是在守护院身份不低的一员!
“该死的,忘记他的存在了!主人,我们-我们怕是会有些麻烦了!”感受到林伯在无形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威压,蠕动着喉咙的苗英杰牙关打颤道。
“怕了?”秦凡戏谑地转头看着苗英杰玩味道。
对于林伯的到来,他熟视无睹!
起药谷大长老的半步罡境,来人的气息要弱许多了。
不意外的话顶多也化境巅峰而已。
一化境巅峰又岂能让他动容?
峨眉山一战,当时还是筑基期便把化境大成的兰晓生给砍杀了,如今在镇狱体进阶的情况下又步入了金丹期,化境巅峰?蝼蚁罢了!
“不,不,有主人在!不,不怕!”
迎着秦凡那锐利的眼神,顿了顿,苗英杰着急地表态道。
怕不怕啥的,到了这一步他根本没得选择了!
“老林,怎么回事你?”在苗英杰颤瑟之余,苗人龙拧眉看向了林伯道。
“族长!此子不可惹!”回头看了一眼秦凡,林伯咬牙凝肃不已地劝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哈哈!普天之下,没有我苗人龙不敢惹的人!哪怕现在是华笑天过来,我苗人龙的字典里都没有认怂一说!还有,老林,作为我苗族的守卫者,难道你不应该把这杂碎给我干掉吗?”完全没有匹配这个年纪的沉稳低调,苗人龙厉然地狂邪道。
不过那也是,这么多年来,不管是在苗族腹地也好,还是在外界也罢,苗人龙的人生都是顺风顺水的,委屈?耻辱?那在他的世界根本不容许!
试问让他苗人龙不对眼的人,有哪个能落得好下场?
没有!
饶是许多武者都对蛊族忌惮不已!
无他,面对这些阴损至极的存在,说不准那天一个不经意的接触便让对方下了蛊,这种无妄之灾,不是情况过于特殊,没人愿意招惹!
如此背景下,也造成了苗人龙那目无人的狂妄,而苗豪杰,正正是一脉相承继承了他的这一点。
这也才有了找老乔跟琥珀对秦凡的相继下杀手,才有了现在的发生!
“族长,我查过了!他正是两个月前在峨眉山金顶砍杀化境大成兰晓生的少年宗师!我的建议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化干戈为玉帛才是最明智最理智的选择!”对苗人龙的狂妄早习以为常的林伯叹了声气,娓娓道出声来。
但他的话音才刚一落下。
还不等苗人凤开声回应。
秦凡笑了。
笑得很不屑。
笑得很嘲弄。
接而狂邪不已地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化干戈为玉帛?老头,你好像弄错逻辑方向了吧!今天,这父子俩必须得死,嗯-或许不止他们,还有你!所以,现在趁我心情不错,劝你一句,别招那些无妄之灾,代价是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