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
风臣汝和华丰,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
而失口而出的人,是陷入震惊中的风臣汝。自己的儿子,与他人联手,居然还无法在阮籍手上走上一招?
还被打得吐血倒地?
这个结果,是他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就连三人中,最为稳重的白令,此刻也缓缓起身,眼中关注着似乎吐血吐得最多的白霄云,心痛之情藏于眼底。
“丰儿!”华兴峰大喊一声,若不是此刻不允许,恐怕他早已不顾什么家主威严,冲上擂台,将那敢伤害他儿的人,碎尸万段了。
“华丰!”华菲菲从擂台下冲上去,一把扶起华丰的身子,紧张的询问:“你怎么样啊?要不要紧?是伤了哪?”
“救护队,送三位少主下去疗伤。”白令藏于袖口的手已经捏得铁青,他沉声吩咐。
白芷嫣见此,也趁机下了看台,向自己的哥哥而去。
一时间,擂台上,阮籍依旧飘然而立,好似从未动过一般,而擂台下,却陷入了一阵混乱。
自家少主的受创,似乎严重的打击了其他三家的子弟,导致他们纷纷在阮家弟子的手下败北,轰下擂台。
“你绝不是阮籍,你到底是谁?”风臣汝毫不客气的指着擂台上的阮籍,厉声问道。
此时,阮家随行的长老跃上擂台,分别守护住阮籍左右。其中一人面对风臣汝的疑心,冷声哼道:“哼,风家主,莫不是风家输不起便寻这等借口吗?”
“你!”风臣汝被一将,差点说不出话来。
但,他怎地也是一家之主,能掌握一个家族,自然有他的手腕。他冷声嗤笑,阴蛰的眸光紧逼阮籍:“阮少主现年多大?恐怕比我家阿展还小上一两岁。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练功,就算他天赋超群,但是,我家阿展和其他两位少主也都不是庸碌之辈。他居然一招之间,就将三人打得重伤吐血,若他不是假冒,那定是服用了什么可以提高修为的秘药。”
风臣汝的话,顿时引来了三家弟子的拥护。
毕竟,让他们相信一个年龄与他们差不多的人,居然有着比他们父辈还要强的功力。他们宁可相信这个人是吃了什么禁药,又或是打了鸡血,作弊得来。
“风臣汝,你血口喷人!”阮家长老立即反驳。
白令和华兴峰暗中对视一眼,在他们眼中,都有着同样的不敢相信,这最先与阮家翻脸的,居然是一向与阮家交好的风家。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
阮家和风家的关系,仅限于一些利益上的事。
利益面前,有可能是朋友,亦有可能翻脸为仇。何况,这一次,阮籍数次毫不留情的打了风家的脸面,又伤了风臣汝最喜爱的儿子。若是他还能继续忍下去,恐怕在别人那里,就会以为他是怕上了阮家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必须要强势出头,为风家表明立场。
“大胆!”风臣汝双眸一瞪,浑身气势骤然提升。他喝道:“你们阮家尽出些无尊无卑之人吗?本家主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区区长老能叫的?”
那阮家长老却丝毫没有惧意,反讥道:“嗯,你是风家家主,与我阮家何干?要摆家主的谱子,还是回你风家去吧。”
“混账!休要在这里混肴视听。”风臣汝厉声喝道。接着,他又指着阮籍问:“你究竟是谁?!”
“呵呵呵……”一声轻笑,从阮籍面具下的口中飘出。似乎,带着几许讽刺,又带着几许轻蔑。
这声音一出,全场皆静。
而叶雪飞听到这笑声,却轻蹙起眉头。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萦绕心头,让人挥之不去。明明,那笑声极为陌生,却偏偏,又让她有一种,早已认识面具下之人的怪异感觉。
“如今形势不明,还是暂且不要妄动的好。”楚天谬提醒的声音传来。
可是,叶雪飞却缓缓摇头回答:“不,今日机会难得,九天盟必须要乘势而起。虽然我还猜不到阮籍想搞什么鬼,但今日,挡我路者,杀无赦!”
楚天谬沉默了两秒,才无奈的道:“总是拿你没有办法。想去便去吧,天终归塌不下来。即便塌了,也有我替你撑着。”
叶雪飞内心白了一眼,腹诽:我才不需要任何人帮我撑着。即便是天塌了,我也能把它顶上去。
“我是不是阮籍,阮家之人竟然都眼瞎了不成?还要一个外人指出。”阮籍难得开口,可是他一开口,语气中隐藏的敌意,就直指第一个跳出来的风臣汝。
“不错。我们阮家难不成连自己的少主是谁都不知道吗?还要一个外人来瞎操心。”阮籍话音一落,长老们立即附和。
“你!”风臣汝气得眼珠都快凸了出来。
而此刻,最让他生气的不是阮籍的狂妄无礼,而是白华两家,居然在这个时候保持了沉默,似乎正等着看他的笑话。
想到这,风臣汝扭头看向白令和华兴峰,沉声质问:“白兄,华兄,难道你们心中不曾怀疑?要知道,你我三人的孩子们,被打成重伤,是何等蹊跷?”
孤立无援的状况,使得风臣汝的语气变得有些急躁。他迫切的希望此刻白家和华家能跟他站在一起,共同对阮家发生质问。
白令和华兴峰交换了一个眼神,最终,还是由白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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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由白令走出来,对阮家的两位长老道:“众所周知,阮少主一向少现于人前,即便偶有露面,也是以面具遮挡,不以真面目示人。当然,这个中缘由,是阮少主的**,我们无权干涉。但今日,是我们四家比武交流的日子,阮少主目前表现出来的功力令人惊叹,自然是引人怀疑。犬子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可,即便要输,也要输得堂堂正正。若是其中掺假,恐怕是对我们三家不公,也是对今日参加比武的所有弟子不公。所以,还请阮家给我们一个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哼,我家少主乃是天之骄子,修炼古武是一日千里,尔等凡夫俗子又怎能与少主相提并论?我家少主可是在擂台上堂堂正正打赢了你们几家的儿子,还需要解释什么?难不成,我家少主输了才是应该,赢了便是不行吗?”阮家长老的口齿同样灵活,口舌争锋之下,居然不输一点半点。
白令脸色一变,他本不是这个意思,却被对方故意曲解,若还继续逼迫下去,恐怕就更难解释了。
顿时,他紧抿双唇,不再言语。
白令败下阵来,让三大家族这边,更落下风。
这时,华菲菲风风火火的跑上看台,到了自己父亲身边,低头耳语了一番,似乎是在告诉父亲,自己兄弟的伤势。
等她说完,华兴峰紧绷的脸色突然缓和了许多,好似松了口气一般。他吩咐华菲菲离开之后,再看向阮籍时,眼神已经少了几许冰冷。
或许,儿子没有大碍,让他也不打算再继续深究此事了吧。
这时,在言语争锋之间,众人才注意到八个擂台之上,站着的竟然全部都是阮家人。若是之后无人再敢挑战,又或是无法夺擂成功,那这一次的比武阮家就赢了个大满贯。
此时,比武不过刚刚开始半日,离结束还有两个半的白天,三个晚上。可是,阮家强悍的做派,却导致其他三家的弟子都偷偷搭起了退堂鼓。
没办法,谁让他们家最强的少主都输了,他们又如何去跟阮家斗?
没见到之前阮家那些弟子的打法都是不要命的那种?
比武胜出是荣誉没错,可是荣誉比起性命来说,还是后者更为重要。
擂台上,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的安静,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单单是因为无人敢上擂台挑战。
僵持了一会,阮家一位长老得意洋洋的道:“怎么?无人再敢登台,这是要让八个擂台都挂上我‘阮’字旗的节奏吗?”
这句话,十分欠揍,却无人再出口反驳。
风臣汝倒是想讽刺几句,可是三大家族中最强的那几个都被阮籍打得吐血,躺在白家的病床上,他即便心中再有不服,又能找谁上?
突然,一道纤影从他眼前而过,顿时让他眼前一亮,脑海中思绪一闪,仿佛找到了应对之法。
风臣汝看向再次回来的白芷嫣,对白令道:“白兄,很早以前我就听说过白家双骄的名声。据闻,白小公主比起兄长,更有天赋,亦勤于修炼。如今阮家气焰太盛,不如让白小姐上场,也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这……”白令双眸倏地一缩,心中暗骂风臣汝是个老狐狸,这注意都打到白芷嫣头上了。他一个儿子已经重伤,难不成还要搭上一个女儿吗?
露出为难之色,白令不理会女儿暗中投来的期待眸光,摇头拒绝:“我家嫣儿平时很少实战。风少主都不是他的对手,恐怕嫣儿也难以讨得了好去。”
“说不定,阮少主见了白小公主,会怜香惜玉呢。”可惜,风臣汝却不打算就此放过,而是步步紧逼。
“父亲。”白芷嫣开口叫道。
可是,白令暗中的一瞪,却让她不敢再言,紧抿起了双唇。她之所以回来,就是想替哥哥登上擂台,可是父亲的阻止,却又让她无可奈何。
“还是算了,我这女儿不是阮少主的对手。”为了让风臣汝死心,白令干脆直接说出认输的话。
“老爷子,刚才你答应我的事,可还作数?”突然,一道清冽中透着慵懒的女声响了起来。
“呃……”白老爷子面色一黑,刚才在慌乱之中,被叶雪飞算计了一笔,他还没找她算账,这妮子居然还想他讨要起保证来。
见看台上的众人都向自己问去,白老爷子只得硬着头皮道:“刚才叶丫头说,这擂台,他们九天盟也想登上一登,我已经答应她了,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九天盟也要打擂?
这句话,可是把一众人都震得不轻。
白芷嫣看向叶雪飞,此刻,她才明白,之前叶雪飞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擂台旗帜少准备了些,岂不是说从一开始,她就想要参与打擂吗?
只是,她能有这个能力?
白芷嫣有些不确定的盯着她,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的飘到楚天谬身上,却意外的发现后者身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担心。
‘他竟对她如此纵容。’白芷嫣收起黯淡的眸色,心中叹息。
老爷子的话,白令自然不好反驳。华兴峰早就收到了楚天谬的暗示,自然也不会反对。而擂台上的阮籍,好似没有在意一般,只是听到这句话后,面具下的眸子就一直盯在叶雪飞身上。
而最后一个风臣汝,他看向叶雪飞,眸子一转,似乎心中起了什么心思,突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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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笑道:“既然九天盟的人想要试一试,又有何不可?”
他说得大方,但是从他之前的言语中却不难猜出,他如此痛快,也是为了不让阮家如此好过。至于九天盟的输赢,他根本不看在眼里。
输了,与他风家没有任何干系。
若是侥幸赢了,也好趁机羞辱阮家一顿。
至于之后的事,他倒是没有想太多。似乎,从他内心深处也并不相信九天盟的人会赢。或许,他只想看看阮家教训一下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俗人蝼蚁。
风臣汝的心思,瞒不过叶雪飞。
不过,她也并不在意。
给了秦寿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向后吩咐了一句。随行而来的九天盟之人,由叶雪飞亲自精心调教的十个男女,纷纷整齐跨出,走向了不同的擂台。
而唯一留下,没有人去的,只有阮籍所在那个擂台。
“怎么?看来阮少主名声太盛,九天盟也不敢轻易招惹?”
“哼,不过是世俗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怎么可能是阮家的对手?”
“我看,这九天盟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这女人当家的门派,果真都是一群头脑发热的家伙。”
擂台四周,窃窃私语。
大致的意思,都是看不上叶雪飞的九天盟。
这时,风臣汝又意味不明的笑道:“看来,叶姑娘的九天盟,也怕了这位不知真假的阮少主了。”
叶雪飞微微一笑,姿态懒散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下看台,从风臣汝身边而过,伸了个懒腰,轻飘飘的道:“风家主不必担忧,这位阮少主,将由本姑娘亲自会上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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