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老头,”霍尔尼科娃回头在古辛斯基的胸前拍了一巴掌,娇嗔道,“偷听别人说话,小心烂耳朵。”
一句话说完,她扭了扭纤弱的小细腰,自顾自的走出了商场的大门,却把几个大男人甩在了后面。
霍尔尼科娃很聪明,她知道古辛斯基不像霍多尔科夫斯基那样喜欢开玩笑,他刚才凑过来,也不是为了偷听自己那两句话,她琢磨着,这老头大概是听郭守云提到去美国,因此有事情要过来说。
做郭守云的女人嘛,势利点没关系,爱撒个娇、敛个财、出出风头什么的也无伤大雅,但是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要有眼力劲,别有太大的好奇心,什么事情该打听什么事情不该打听,自己心里得有个谱。霍尔尼科娃知道这一点,也很看重这一点,因此,她选择在这样的时候找借口回避。
“嗯,守云兄弟,这个女人不错,你的眼光真让人羡慕。”看着霍尔尼科娃那曼妙的身材消失在玻璃旋门外,收住笑容的古辛斯基嘬嘬牙花,不无赞赏的说道。
“是啊,太可惜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站在另一边,手扶着下巴笑道。
“哎,你们想干嘛?”郭守云失笑道,“告诉你们,别打我女人的主意啊,不然我可会翻脸的。”
“这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不在莫斯科的时候,我会替你照应着米沙的,这两个家伙谁敢动她半根寒毛,我就......”别列佐夫斯基凑过来,嘴里叼着半根雪茄,正气凛然的说道。
“你就拉倒吧,”不等他把话说完。郭守云便老实不客气的说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谁不知道你最喜欢的就是别人地女人。”
郭守云一句话,又引来众人的一阵儿畅笑。
“行啦,行啦,都别笑了,说正事,”郭守云笑了两声。而后扶着古辛斯基的肩膀说道,“没看见米沙还在外面冻着呢吗?你们不介意,我还心疼呢。”
“好,说正事,”古辛斯基那笑容来的快,去得也快,他网起袖子,拧了拧手上的腕表,说道。“美国那边的事情呢,我已经替你打点妥当了,你去的时候。暂时不要去纽约,先去一趟华盛顿。”
“哦?”郭守云愕然道。
古辛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密封信封,递到郭守云地手里,说道:“这里面是几个人的名单和详细情况,你去了之后呢,先和他们联系一下。你也知道的,美国那边的政治比这边复杂的多,这有些人的胃口也大的很,所以要摆平这些人,并不是单靠关系就可以达到目的的。这更多时候,还是需要拿钱来铺路。”
“钱是小问题嘛,只要他们开口,我难道还会吝啬?”郭守云接过信封,随手揣进衣兜。同时洒然一笑说道。
“哎,我怕地就是这一点,”古辛斯基压低声音说道,“同美国人打交道,千万不要当面提贿赂的事情。那会惹来麻烦的。怎么说呢。想玩泥巴又怕脏了手,这就是美国人地最大特点。所以和他们打交道。你要注意循序渐进,先做朋友,然后再提供政治资金,最后才能涉及个人之间的......呵呵,礼尚往来吧。我给你的这些人,都可算是自己人了,你如果想要和他们建立进一步关系的话,那可以向华盛顿的民主党政治基金会提供资助,嘿嘿,当然,名头要记在他们的身上。有了他们出面引路,再加上老弟你的头脑,我相信你的郭氏集团要在那边创出一片天地,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呵呵,你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嘛,”郭守云恍然,什么玩泥巴又怕脏了手,说白了,那不就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政治资助?那要落到个人的手里和公然的行贿受贿有什么区别?
“那我就放心了,”古辛斯基吁了一口气,老实说,包括他在内,五位巨头全都巴望着郭守云对王安地收购能够成功,而为了帮他实现这个目的,古辛斯基这段时间都忙得脚后跟打腚了,如果不是有美国犹太人联谊组织的协助,他还真不容易把这事摆平。
“守云兄弟打算什么时候起程?不回一趟远东了?”斯摩棱斯基这时候上前问道。
“我打算直接过去,”郭守云回答道,“这段时间里尔克一直在关注王安公司的动向,据他说,王安那边的已经顶不住了,如果圣诞节之前没有资金注入,他们就必须宣布破产了。我考虑着,这次过去也就是趟趟路,对王安地收购,不可能一次性就谈下来,我想先去同他们那边的当家人会会面,给他们制造点压力,那样的话,效果可能更好的一点。所以说,这一来一回的,时间上已经很仓促了,回远东,估计来不及。”
“星期四吧,”郭守云又想了想,他考虑着自己还没有和计算机科学院那边接触过呢,这件事怎么也要花上两天工夫,而今天是周一,因此,这行程只能安排到周四了,“星期四我就走,这两天正好打发人过去安排一下前站。”
“星期四就走?那莫斯科这边地事情怎么办?”别列佐夫斯基皱皱眉头,说道,“这扩大会议虽然闭幕了,可是有一些后续地工作还要做啊,你打算怎么安排?”
“那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吧?”郭守云笑道,“无非就是一两场新闻发布会,再加上几堂闹哄哄的宴会什么地,至于你们老几位之间的利益纠葛,我实在懒得纠缠其中。嗯,我把守成留下,正好他这几天和那个朝鲜女人打的火热,你们不介意的话,就让他代表我在这呆着吧。”
“守成?他能盯得起来吗?”霍多尔科夫斯基有些犹豫,他担心郭守云走了之后。郭守云没有那份与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叫板的魄力,虽然说二郭是亲兄弟,可是两人在能力上的差距,谁都能一眼看出来。
“盯不起来也得给我盯,”郭守云自然明白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担忧,他笑了笑说道,“这铁不炼永远都成不了钢,借这次机会。你们老几位正好替我磨练磨练他,该敲打的地方,千万别留面子。嘿嘿,不过这话说回来,你们可别合起伙来欺负他,我会让他每天和我联系一次,出了问题,我回头给你们算账。”
郭守云这话可以说是逗趣,连篇累牍地。就只有那么一句话是重点,那就是他会让守成每天和他联系一次,有这句话在。霍多尔科夫斯基就放心多了。
“嘿嘿,要说别的我或许不行,但要说这磨练人,我拿手,”放下了一块心病,霍多尔科夫斯基脸上那笑容顿时又开了花,他笑道,“你放心的走吧,把守成交给我就好了,毕竟我也干了近十年团务工做。这份整人的经验,别人可是很难具备的。”
郭守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他知道,莫斯科今后一段时间将会是平静的,白宫要忙着收拾地盘。维克托他们要忙着整合力量,而五巨头呢,也要尽快吸收消化他们刚刚吞到肚子里的利益。所以说,在圣诞节到来之前,不可能有人跳出来对付远东。在这种情况下。让守成留在莫斯科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五巨头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和他们面对面地相处,绝对是一个锻炼人的好机会。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从大厦里走出来,迎面看到霍尔尼科娃正将一张纸钞递给守候在街道边的流浪汉。别说,云集在青年大厦门口、路边的流浪汉着实不少,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些人也算是有头脑的了,他们知道什么样的地方更容易得到好心人的施舍。
“米沙倒是挺有闲心的,”看着霍尔尼科娃在那里颇有爱心地在那里给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姑娘“施舍”,霍多尔科夫斯基失声笑道。
“依我看啊,莫斯科的市容是该整顿一下,现在这种不劳而获地家伙越来越多了,真是有失观瞻。”维诺格拉多夫皱着眉头说道。
郭守云笑了笑没说话,他心想,这些人的出现难道没有原因吗?布尔什维克党掌权的时候,别说莫斯科,即便是全苏联境内恐怕也看不到几个流浪汉吧?米沙这份闲心倒是不错,权当回馈社会了。
看到郭守云几个人从大厦里出来,霍尔尼科娃才收敛住自己的“爱心”,她踩着高筒的马靴,快步走到郭守云的身边,先是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继而小声说道:“怎么样,我还是很有爱心的吧?”
“是啊,不过你这份爱心来的很没必要,”郭守云探头在她绯红的小嘴上亲了一口,笑道,“有这份闲心,你还不如多想想咱们今天晚上玩些什么花式呢。”
“哈哈,花式......”霍多尔科夫斯基地笑声从后面传过来。
“切,这怎么能说没有必要呢?”霍尔尼科娃回头白了那个无聊的人一眼,而后腻在郭守云怀里,说道,“看到没,路对面那个抱着相机的......对,就是那个金发的小伙子。你们不知道吧,他可是乌克兰《政府信使报》的头号摄影记者,哈哈,他找这么个地方选材,恐怕你们几个,嗯,还有那些流浪汉,都要见报喽,这可是一个大卖点地新闻啊。”
郭守云一愣,随即转过身,朝紧跟在身后的几个“虎兄虎弟”看了一眼。
“去,把那家伙给我弄走,”不用郭守云多说,别列佐夫斯基已经有了行动,他皱皱眉头,对站在不远处的随从说道。
“哎,别啊,难为我费力表演了一场,他拍的照一定要登报......啊......”霍尔尼科娃这话还没说完呢,郭守云的巴掌已经拍到她地翘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