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云口中所说的面子,自然不只是那种通常意义上所讲的脸面,而是两大利益方之间的对峙,在看似无关紧要的强硬与退让中,实际上潜藏着一个主导权的问题,而这个主导权又直接关系着双方合作过程中具体的利益分配倾向。正是因为如此,不到最后一刻,估计谁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弃面子。
叶列娜自然明白“主人”口中这个面子的真实含义,她点点头,紧接着问道:“那先生觉得在咱们抵达机场,嗯,应该说是飞机起飞之前,他们会放下这份面子,顺顺当当的签署那份文件吗?”
“只能说有六成的把握,”郭守云想了想,说道,“当然,如果他们最后都不可妥协的话,我们同样有的选择,我会在登机前与霍多尔科夫斯基重新商议,把咱们的文件转送给哈斯布拉托夫的。”
“哦?”叶列娜皱皱细长的黛眉,迟疑道,“可是,咱们要求的那些条件,哈斯布拉托夫是办不到的,他毕竟没有掌握这么大的权力。”
“问题的关键恰恰在于此,”简单的交谈,令郭守云烦躁的心情恢复不少,他微微一笑,伸手抚上女人饱满的胸脯,那柔软中带有硬核的感觉总能令他联想到品味处女时的超绝享受,尽管他开发过的处女已经多不胜数了,可每次手边有新鲜货色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会心痒难耐。
“先生的意思是?”叶列娜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醉人的红晕,胸部是她反应很强烈地敏感点,稍一触碰,她就会产生某种快感。
“正是因为他们没有这种权力。所以才更容易接受这些条件,”压抑下那种不让女人以处女身份去远东的欲望,郭守云双手用力一握、一推,在女人不可自制的呻吟中,狠狠看了一眼她那几乎挤出宽松衣领外的雪白肉团,嘴里心不在焉的说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送出去才不会觉得可惜,同时呢,相信他们也很希望尽早掌握这部份决定权,最重要地是,答应了我们的条件,他们可能很快就能把这部分权力拿到手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先生现在想要吗?”叶列娜没有再在正事上多说,她低沉的呻吟一声,垂头看着被男人揉捏变形的丰胸,一种被别人操控命运、肆意蹂躏的一样快感涌上心头。这种近乎变态的心理,令她感觉口干舌燥。
“算啦,”满意的抽回手,郭守云摇头说道,“时间不够了,我想霍多尔科夫斯基也该来了,今天这事没有个最终的定论,他是不可能安得下心的。你收拾收拾,准备去机场吧。”
奴性心理严重地人是没有个人决定权的。叶列娜显然也属于这种人,她整理一下被揉出皱褶的上衣,点头说道:“好的,先生。”
这次来莫斯科,郭守云没有半点逛街的时间,而数千公里的远行,要是不往回带点礼物似乎也说不过去,毕竟家里的女人多了,她们都很注重这些小细节。幸好的是。霍多尔科夫斯基同样也是个注重细节的人。他为自己地老朋友操办好了一切,各种名牌时装、珠宝首饰乃至化妆品之类的小东西,他准备了满满的两大箱,总算没让郭守云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空手而回。
“你们够了没有,别忘了,车上还有几个大活人呢。”在去往莫斯科国际机场的路上,霍多尔科夫斯基坐在加长林肯最后一排的座椅上,看着对面抱在一起“猛啃”的狗男女,摇头说道。
“你要不多嘴的话。谁又会把你看成一个大活人?”意犹未尽的推开娇喘吁吁地霍尔尼科娃。郭守云舔舔嘴唇上沾着地馨香口涎,又伸手在女人绵软的双唇上抹了一把。这才扭头笑道,“嘿嘿,我明白了,你这是嫉妒了,我敢肯定,嗯,你就是嫉妒了。”
“我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嫉妒你,”摆摆手,霍多尔科夫斯基苦笑道,“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克里姆林宫,他们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回复,甚至连讨价还价的意思都没有,这对咱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伙计,冷静,”伏过身子,在对方的膝盖上轻轻一拍,郭守云笑道,“还记得咱们当初与国际游资针锋相对的时候吗?那场经历告诉咱们的现实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你为局势恶化而焦头烂额的时候,也许转机就在前方一步远的地方等着你了。”
“你这话说地轻松,”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道,“可这或多或少地,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啊。站在我的角度看,这次地协商可谓是前所未有的重要啊,一旦失去了与克里姆林宫联合的机会,我在莫斯科将要遭遇的压力,将会前所未有的大,不要忘了,在这个地方,除了代表会议与克里姆林宫之外,还有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呢。你在远东,维诺格拉多夫要出国,我今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这边,那真是腹背受敌了。”
“那就到远东来住上一段时间,”郭守云揉搓着下巴,笑道,“这不也是你之前的想法吗?”
“如果能把克里姆林宫搞定,那我去远东呆上一段日子自然没有问题,”霍多尔科夫斯基摇头说道,“可一旦这次协商彻底失败了,我又怎么能放心离开这个鬼地方。”
郭守云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必须承认,霍多尔科夫斯基所说的是事实,在没有同克里姆林宫达成真正合作意向的情况下,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莫斯科的,否则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这里的局势就会乱到无法收拾。
窗外的街景在车轮飞驶之下疾速后退,因为心情的关系,宽敞的车厢里长时间没人说话,沉闷的气氛一直延续了十几分钟,直到车队由特别通道进入国际机场的工作人员停车场。
因此提前接到了通知,延期近两个小时的远东航班机务组主要人员还等候在停车场出口,他们很担心郭守云无法在十二点之前赶到机场,那样的话,他们就要为难了。幸好,这一次郭大老板很准时,看到他的身影在停车场内出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郭先生,”当郭守云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与霍多尔科夫斯基肩并肩走出停车场的时候,一名穿着白色短袖机长制服的中年人迎上来,笑容满面的说道,“您总算来了,我们为您预留了四号舱位,就是您习惯的坐的位置。”
“嗯,谢谢,”同机长握握手,郭守云笑道,“因为我的缘故,延误了你们升空的时间,实在有些抱歉。”
“先生不用客气,”机长笑道,“反正机上的乘客也没有几个人,我们已经事先借口飞机故障向他们道过歉了。”
“嗯,那就好,”郭守云抬起胳膊,看看手腕的表,“还有五分钟时间,你们准备吧,我同老朋友们道个别。”
他嘴里这么说着,两只眼睛却朝机场跑道的方向看去,他希望能够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人物,并且从他们的手上得到一份签好克里姆林宫总统印章的协商文本。
“哎,看来咱们过于乐观了,”站在他的旁边,霍多尔科夫斯基嘘口气说道,“克里姆林宫并不打算对咱们妥协,更不打算让咱们掌握太大的主导权。嘿嘿,不过这样也好,总算是让我看到你失算了一回。”
“或许吧,”郭守云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说道,“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为今天矜持而感到后悔的,我会让他们知道,今天对咱们的拒绝,就等于是把最大的助臂拱手送给了他们的敌人。”
“你真决定这么做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他说道,“要知道,那等于是挥舞一把双刃剑,它固然可以把克里姆林宫的头砍下来,可也会把咱们砍得遍体鳞伤。”
“无所谓,”耸耸肩,郭守云斩钉截铁的说道,“大不了收拾家当集体跑路,顺便扔给哈斯布拉托夫他们一个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反正我是再也不打算让那些肮脏的政客们主宰自己的命运了。难道那样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吗?”“那就这么决定吧,我支持你,”霍多尔科夫斯基沉默片刻,他伸手在郭守云的肩膀上轻轻一拍,紧接着又用力一握,这才说道,“呵呵,不过跑路的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咱们继续做一对亡命伙计。”
“一言为定,”郭守云笑了,他打自出娘胎以来,第一次说了一句发自内心的话。
“哦,郭先生,对不起,”好不容易等到两位巨头的交谈告一段落,一直守候在旁边的机长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想,我必须打断您们一下,咱们的航班再有三分钟就要升空了,可是,可是丘拜斯先生还在飞机上等着您们呢,所以,现在是不是......”
“为什么不早说?!”脸上骤然浮现惊喜,两位巨头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