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莎娜丽娃看来,如今的联邦局势已经与两年前截然不同了,在当初那个混乱无序的年代里,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手上掌握着足够的实力,那么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能在联邦的政坛上占据一席之地。可是现如今呢,联邦的政治形势正在由乱趋治,受新宪法的影响,过去那种依靠武力、暴力彰显权威的方式已经行不通了,人们对一个政治人物的认同,更多的集中在法理角度上,简单地说,也就是一个人的权力必须拥有法理依据,至少在表面上应该如此。?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长期以来郭守云都对远东的政局有着强悍的控制力,可是在莎娜丽娃看来,他那种隐身幕后操控大局的做法,始终不是长久之道,因为他的权力不是凭借选举而由远东民众“赋予”的,他对远东共和国政权的控制不具备法理依据。?
现如今呢,远东共和国总统大选提名在即,如果自己的男人能够站出来,参与这场大选提名,那么凭着他手中实际掌握的权力,再加上莫斯科有求与郭氏集团,那么这项提名的通过应该不存在多大的问题。毫不客气的说,只要解决掉大选提名的问题,那么后续的总统大选就根本不必去操心了,凭着郭氏集团在远东的强大影响力,郭守云赢得大选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而相对于莎娜丽娃来说,妮娜的兴奋原因则要纯洁许多了。?
五年了,自从嫁给身边这个男人之后,妮娜等于是一天天的目睹了远东变化的整个过程,从五年前那个万象凋敝、民不聊生的联邦穷困边域,到如今这个gDP增长幅度连续三年保持百分之十以上,政府财政收入以每年百分之七速度稳步提升的联邦最富裕特区,惊人的变化正在这个刚刚成立两年余的远东共和国大地上重复着。?
在曾经的远东,郭家的车队一旦出现在哈巴罗夫斯克地街头上,任何人都会忙不迭的为它们让路。在那个时候,人人都知道郭守云手上所掌握的强大财势,因此,他们对郭家充满了畏惧。而在现如今的远东,郭家的车队仍旧享受着当初那种优待,不过对于现在的远东人来说。他们对郭守云这个人除了畏惧之外,还有更多地尊敬。因为正是在这个巨头的努力下,远东才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实现社会治安的稳定,失业率的稳步削减,居民收入水平的迅速提高......而类似这样的景象,在联邦其他地区是根本看不到的。?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妮娜现在甚至是产生了一种期待,她希望看看自己的男人究竟还能创造什么样地奇迹。在他的领导下,远东的未来能够发展壮大到何种地步。“守云,”也许是感觉单纯地支持。还不能从根本上打动自己的男人,尼基塔继续说道,“其实对于你来说,现在要想参加共和国总统人选的角逐正是机会。我刚才提到,近一段时间,《远东望》周刊编辑部收到了很多来稿,针对联邦总统人选以及远东共和国的总统人选问题,很多关注时政的专家学者,都提到一个很尖锐的问题。那就是作为远东共和国诸多经济决策的实际制定者,你这个躲在幕后的狐狸,已经到了站到台前的时候了。”?
“是吗?”郭守云微微一笑,看似心不在焉地说道。?
“当然,”尼基塔说道,“按照你之前提出的要求,类似这样的稿件,我并没有批准刊载,不过我必须说的一点是。现在远东在这方面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了,尤其是那些高级知识分子,甚至是一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提出了这方面的要求。”?
“尼基塔说的不错,”拉里萨深以为然的接口说道,“现在,议会那边在权力上地争夺很厉害,且不说由莎娜丽娃所控制的那一方,仅说保守派与右翼联合双方。他们虽然在彼此的政见上存在着诸多的分歧。可唯一一点,就是对你的支持度上。他们都保持着高度的默契。此前,保守派提出的两名总统候选人被右翼联合批驳的一文不值,按萨科连科的说法,即便是挑选一个傀儡,起码也要挑一个像点样子地,远东需要听话地总统候选人,可也不以为大家需要一个不长脑子的总统候选人。就为这,萨科连科提出了自己地候选人要求,一个是守云你,而另一个就是守成。”?
“胡闹,”两个女人的话,把郭守云给说乐了,他摇头说道,“萨科连科那家伙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一个恨天下不乱的大字号奸贼,从第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的野心要远远多于他那谢顶脑壳上的几缕头发。坦率地说,他现在之所以推举我和守成,无非就是为了获得更大政治支持,无非就是为了笼络更多的支持者,为他自己赢得更好的口碑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背着咱们的面,这老东西已经与久加诺夫会过七次面了,要不是今后还用得着他,我一早就安排人把他扔到太平洋去喂鱼了。”?
“哦?这是真地?”莎娜丽娃严重杀机一闪而过。作为远东议会内黑手党利益方地主要代表。她不可能不知道萨科连科是何许人。这家伙是地地道道地远东人。其出生于马加丹。从政前。是马加丹国立经济学院地知名教授。两年前。随着远东共和国地成立。年过六旬地老东西弃教从政。很快就在马加丹州议会内打出名声。随后。他又在零五年中地时候。以“远东是远东人地远东”为基础。提出了极右地“泛远东主权”诉求。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当时地郭守云竟然默许了这个家伙地存在。甚至还在背地里为他地政治联合提供了大笔地资金扶助。就这样。到今年年初。这个老东西所控制地右翼联合。已经成为远东议会内仅次于“俱乐部派”地第二大政治联合。就是这么一个人。现在竟然敢在背后与久加诺夫一方安通款曲。难道他就真地不怕死了吗??
“呵呵。你干嘛这么大反应?”微微一笑。郭守云说道。“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我都懒得为他生气。你又何必这么杀气腾腾地?”?
地确。在现如今地郭守云眼里。远东政治层面上地问题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三大势力方地角逐。其实更像是在他控制下地一盘棋局----左手打右手地无聊棋局。毫不客气地说。控制着议会地三大势力方。基本上就是三头斗牛。而作为技术超绝地斗牛士。郭守云想让谁势力大增。谁就能在短期内势力大增。他想让哪一方一节不振。这一方就会在最短地时间内分裂瓦解。在这种情况下。区区一个萨科连科算什么东西。他即便是认了久加诺夫作干爹。郭氏集团想要对他下手。他也只有死路一条。守云。你究竟是怎么想地?”看着男人一脸无所谓地表情。妮娜终于忍不住了。她朝丈夫身边凑了凑。轻声问道。“说实话。尽管我希望你地工作能够清闲一点。可是现如今远东地境况摆在这里。几年地建设成就刚刚展现出来。无论是经济层面还是政治层面。甚至是军事层面。咱们现在最需要地就是稳定。就是太平万安。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只有你才能保证这些局面地长久维持。那个什么萨科连科。如果你认为他地存在是个威胁地话。那就......那就早点下手吧。”?
“呵呵。妮娜。难道你也与莎娜丽娃她们几个一样。支持我出面做那个什么共和国地总统吗?”伸手抚摸着妮娜光滑圆润地大腿。郭守云轻笑道。“我记得。这可不符合你地观念啊。你不是......”?
“人总是会变地。”不等丈夫把话说完。妮娜便抢着说道。“过去地事情我现在再也不想提了。我只看重未来。而且只想谈一些与未来有关地事情。”?
“呵呵。好。”郭守云笑得更开心了。他点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只谈未来。实话告诉你们。在目前这个阶段。我对远东共和国总统这个名头并不感兴趣。嗯。准确地说。应该是还不到我对它感兴趣地时候。”?
“哦,怎么说?”几个女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有些事啊,即便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的,”俯下身子,在妮娜挺翘的乳尖上吮吸一口,郭守云笑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政治的复杂性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而对于联邦以及远东来说,我们今后所要面对的危机还多的是呢。至于说现在嘛,我在正式加入总统竞选之前,还要等一个契机,准确的说,我是要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谁?”尼基塔条件反射般的问道。?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啊,”郭守云淡然一笑,说道,“我现在唯一能说得,就是这段时间莫斯科的天气估计很不错,而相对来说,列宁格勒的风雨恐怕也大上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