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后,墨湛森接到了一通电话,脸色沉下来了许多,不知跟成久一说了些什么便脸色阴沉的离开了。
白漱宁虽然有些奇怪,但是终究是没说什么,招呼好其他客人之后便回了趟公司和律师商讨了接手公司的事宜。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白漱宁坐在椅子上翻开了那封信,一抹诧异从眼中突现。
信封里面是一张牛皮纸以及一封过期了的支票,纸上写着的却是关于她母亲的事。
从一出生她就没见过她的母亲,两年后,柳絮秋抱着一个女孩子说是她父亲的女儿,于是,柳絮秋便成了她的继母。
这些年来,父亲从来没有提及过母亲的身世,但却告诉自己柳絮秋只是自己的后妈。
如今看了这封信才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身世。
静谧的公司听不到一丝的声响,白漱宁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陈秘书轻轻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正在看信的白漱宁,“白主管,不,董事长,后续的事宜我们都找人去安排了,很快就能处理好,已经很晚了,你看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还沉迷于母亲身世之谜的白漱宁缓缓的回过神来,蓦然间竟有些恍惚,看着关心自己的陈秘书,一股暖意涌上心头,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知道了。陈秘书,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听到这句话的陈秘书便放下心来了,退出了办公室并缓缓的把门带上,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却并不着急离开。
白漱宁把那封信折好放入了自己的包中,关掉了办公室的灯才缓缓的下楼。
昏暗的灯光洒在公司的大厅里,前方的路有些迷茫而不可见。
高跟鞋的声音在地板砖上踩的‘蹬蹬’作响,白漱宁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模式,心里还想着这大厅的灯该修一修了。
突然,一根身影从身旁窜了过来,一把抓住了白漱宁的手。
被惊吓到的白漱宁连忙挣扎了起来,但是却被那个人影抱了起来,嘶哑的声音传到了耳畔,“白漱宁,你装什么装啊,你不就喜欢这样么。”
“宋洋?”白漱宁的瞳孔蓦然间放大了好几倍,这般熟悉的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掉,这个前世害死她父亲和她的男人!
听到白漱宁认出了自己,宋洋突然笑了起来,沙哑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厅里有些狰狞和恐怖。
“宋洋你放开我。”白漱宁继续挣扎着,她只感觉身边的这个男人此刻分外的可怕,她不知道他下一步可能会做什么。
笑声一遍遍的放大,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突然,一阵强烈的灯光刺入两人的眼中,宋洋忍不住的拿手遮挡,趁着这个间隙,白漱宁挣脱了他的束缚,往前跑去。
待到宋洋适应了灯光的刺眼之后再往前看去,只发现怀中的人早已不见,眼前一名身着黑色西服的男子矗立在那。
墨湛森冷着一张脸看着宋洋,眼中的表情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而身后,白漱宁看着他的背影,莫名间觉得眼前的人十分可靠,心中那颗因为而提起的心也落了下来。
“墨湛森,又是你。”宋洋猩红的眼中带着恨意,眼前的人害得他家宅不宁,害得他被人背弃,那心中的恨,迟迟无法消散。
眼前的男人,寒霜密布的脸上一双眸子沉如深海,不发一言却让人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气。
蓦的,墨湛森的薄唇微微张开,吐出一句威胁,“如果不想宋家葬送在你手里,那就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此话一出,站在他身后的白漱宁脸上突然泛起一抹红晕,眼眸娇俏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心头微微的有一股暖流飞腾而过。
宋洋不屑的笑了笑,抹了一下自己的唇,张口一声“呸。”,而后极其嚣张的对他说道:“墨湛森,你嚣张个什么啊,你的女人,呵,不也是老子不要的东西。”
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宋洋的心里似乎舒服了许多,挑眉看着眼前的男人。
闻言墨湛森不动声色的转了个身,似乎不想再理会他,搂过白漱宁的腰便往车旁走去。
上了车,白漱宁便也不再往车外看去,只当宋洋是一个陌生人,此刻,她突然想着,从前的仇,便一抹购销罢了。
待到那辆车飞驰而过,黑暗中一双眼睛突然变的落寞了起来,不知为何,那颗心在隐隐作痛。
宋洋再次冷哼了一声,一股痞气从身上席卷而来,浓眉此刻也微微的耷拉下来,一双眼充斥着目中无人。
突然,身后一个拳头抡了上来,趁着他没注意便将他打趴在地。
等待宋洋回过神来,身上却骑着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星星般的拳头尽数落在自己身上和脸上。
本就是一身痞气的宋洋加之时常锻炼,很快便挣脱了陈秘书的束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我说陈秘书,你这是做什么呢,不过是白漱宁身边的一只狗罢了,何必这么卖命。”
“呵,你这样对待白懂事,不就是因为你得不到她么,我告诉你,你这样的男人,配不上他。”陈秘书倒在地上,眼中带着厌恶,被掐住的脖子无法呼吸。
被戳破心事的宋洋一双眸睁大了些许,手上的力道也不觉间加重了许多。
“宋洋,有本事,你就掐死我,这四周都是有监控的,能靠我把你送到监狱,也不往我报答白懂事的识人之恩了。”此刻,陈秘书的脸涨的通红,怒目圆瞪的眼中没有丝毫想要求饶的痕迹。
眼见着宋洋的手松了一些,便知道了他在担心,于是一个用力便挣脱了他的手,再次一个拳头抡了过去,直到见他吐出一口鲜血方才罢休。
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不知为何,陈秘书突然笑了起来,眼中明媚似春风一般,望着前方已经远去的车辆,突然笑了起来。
身后的宋洋再次站了起来,将他打倒在地,直到见到他再无反抗之力才呸了一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