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墨湛森忽然出手,抓住白漱宁的手腕,力度之大,让白漱宁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
而墨湛森并没有因此松开。
他的眼神跟往常很不一样,猩红之中带着暴虐之气,虽然是在看着白漱宁的,但是白漱宁却觉得墨湛森的目光已经穿透她,像是透过她来看什么其余的人。
“白漱宁?”
在白漱宁不断地挣扎之下,墨湛森他终于回过神来。
“你松开我啊,墨湛森!放手!”白漱宁满脸恼怒。
看着白漱宁如同张牙舞爪的小猫一般,墨湛森眼中的猩红之色逐渐褪去,可抓着白漱宁手腕的手却更用力了。
“你来晚了。”
他的脸上怒气隐现,手下用力,白漱宁的手腕几乎被他捏得裂开,止不住痛哼了一声。
“我,我道过歉了……””
墨湛森手下放轻,依旧没有松开,只是脸上却露出颇为享受的神色,“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幼兔。”
墨湛森竟然说自己像兔子?
白漱宁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自己长得像兔子还是性格像兔子,然而墨湛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却是极为暧昧的。
她的脸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变得通红。
“你脸红了。”
墨湛森手上用力一拉,白漱宁裙摆飞扬,转了个半圈就落入墨湛森怀中。
一股海洋气息扑面而来,“不要,放开我。”
白漱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赶紧侧脸躲开墨湛森。
她可不想再被墨湛森强吻了。
墨湛森脸色骤然一冷,右手往白漱宁的纤腰后侧一按,将白漱宁扶了起来。
白漱宁站住之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只是几秒钟,她的呼吸又紧张了起来。
因为墨湛森低头盯着他,眼神逐渐变得晦暗:“现在你可以躲,等婚礼结束之后,你还能躲多久?”
白漱宁愣了一下。
而说完这句话,墨湛森也侧过身,不再看白漱宁。
石桌上面放着一壶花茶,托盘上还有几个檀木茶杯,白漱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让自己镇定下来。
“就算我们结婚了我们也是假结婚,没有必要把戏做得那么真吧?”想到她跟墨湛森之前根本就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现在却已经领了结婚证,还即将举行婚礼,白漱宁就觉得一阵恍惚。
墨湛森拿起茶杯,微微啜饮一下。
“做戏,当然就要做全套了。你说呢,墨夫人?”
经过上次在白海公园里墨湛森一通将她折腾之后,白漱宁成功地着凉感冒,而墨湛森也消停了许多,没有让成久一打电话过来催她过去了。
而与此同时,距离她跟墨湛森成婚的日期也越来越近了。
白漱宁莫名地开始焦躁了起来。
“宁宁,最近是胃口不好吗,这几天吃得都不多啊。是公司里面的事情多吗?”因为受到了墨湛森的帮助,关于白家的黑料的社会舆论已经暂时被控制住。
因此白程对于公司里的事情还不是很着急,毕竟网上那些人胡乱说的事情没一件是真的,他知道肯定是背后有人在故意黑白氏。
面对白程的关心,白漱宁强颜欢笑道:“没事,爸爸。我可能就是有点紧张。”
想到后天就是白漱宁大婚的日子,白程的心中也略微不是滋味,难得的感慨道:“宁宁你是历经了好一番的波折啊,最后才能跟湛森走在一起。不过,你要是跟他过得不开心,就回家来!爸爸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不管你结没结婚,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白程的真情流露,让白漱宁的心中也感动万分,她的眼眶微湿,上前一步握住白程的手,“爸……”
她一定会如爸爸所期望的那样,好好地经营公司,守住白家,不管需要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白漱宁依偎在白程怀里,一片温馨和谐。
殊不知,这幅温馨的画面看在旁人眼里,就成了假情假意了。
“哼,好一副父女情深的样子,我倒要看看,白漱宁你能笑到什么时候!”关于宋洋做的事情,白书音也不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一楼书房的门后,白书音咬紧了牙关。
很快,两天的日子就过去了,在此期间,除了成久一给白漱宁打了一个电话做了一个提醒之后,墨湛森那边再无动静。
直到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她才收到墨湛森寄过来的婚纱。
“没想到这婚纱的尺寸把握得这么精准。”白漱宁站在试衣镜前面,纯白色的婚纱裙摆长长,拖在身后,而脚踝两边和腰身则是别出心裁,留出空隙。
随着白漱宁的走动,莹白脚踝和腰身若隐若现,性感之中不乏诱惑,看起来圣洁完美。
白漱宁的脸上粉黛不施,却是眉如远黛,眼神明亮,微笑的样子端庄大方,气质非常脱俗。
这件婚纱,不但跟她的腰身尺寸特别合适,连风格都如此搭配。
不知为何,一直以来白漱宁紧张的心情此时得到了极大的缓解,看着镜子之中一席婚纱的自己,白漱宁甚至都有点期待明天的婚礼了。
次日。
昨晚脱了婚纱躺在床上的白漱宁又辗转反侧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睡着,醒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起床了,新娘子。”这时候,桌子上的电脑弹出一个视频框,里面的短发女子笑得一脸灿烂。
白漱宁惊喜万分,这个短发女孩是她高中的时候就认识的同学,也同时是她的好闺蜜,上了大学之后她留在了G市,而闺蜜孙茜茜则是选择了去英国留学。
“茜茜,你是怎么知道今天我结婚的。我简直是太惊喜了!”因为心里觉得自己跟墨湛森是假结婚,所以除了必要的一些家人,白漱宁就没有通知太多的自己的朋友。
孙茜茜长着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眉眼秀气,笑得眼睛弯弯的:“哼,你还好意思说呢,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我听我爸爸提起来,我还真的被你瞒在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