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前世,这么一个有才华、有冲劲,可以为了理想把房子都卖掉的导演却连个名字都没从电影圈子里传出来?
莱拉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前世他肯定遇到了相似的事情,然后他的邻居好友又没有刚好成院线的管理层。那个世界也没有一个愿意帮助东方导演的莱拉肯出手帮助,以他愣头青的性子,做出了什么让他倒下去再也起不来的事就再正常不过了。
韩名江被她的一席话说得心里有点郁闷,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还是把反驳的话给压了下去,只说:“我以后会注意的。”
莱拉听出他话中的不情不愿,像这样倔脾气的人一时半会也教不出什么来。如果带在身边还好点,距离这么远,她还是把开窍的工作交给其他人吧。
于是在结束了通话后,她拨打了傅川的号码。
“老板,真的太感谢您了!”电话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傅川激动的声音。
他简直太崇拜自家老板了,这才多久的时间,就把这么一件事给解决了!要是没有老板出马,他那个老友还不知道得倒霉到什么地步。
莱拉轻叹了一声,感慨韩名江的运气是真的好,有这样一个为他着想的邻居好友真不知道哪来的好福气。
“事情不难解决。”她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道:“韩名江作为导演确实很有才华,这点从他的电影里就能看得出来。但在为人处事上,我觉得你应该多给他一些建议。”
傅川和韩名江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哪还能不了解他的性格?一听老板这么说,立刻就知道是哪方面的事了:“他是说了什么让您生气的话了吗?如果是的话,我现在就让他当面给您赔礼道歉!”
那必须把人抓到美国给老板磕头认罪啊!老板帮了他那么大的忙,若是他的蠢毛病又犯了,真是怎么揍都不为过!平时一根筋就算了,老板是什么人?也是他能倔的?
莱拉好笑地摇了摇头:“他倒没有得罪我。我是指这次闹起来的事,具体的事可能你还不太了解。”她用比较简洁明了的句子,三言两语将她得知的真相讲了一遍:“假如你是对方,你的手里也握有同样的权力,你会怎么做?”
卧槽,换成我也要弄死这个混蛋啊!知道真相的傅川在心里气得大骂。
别说别人了,像他这样的出去玩时若是见到个漂亮妹子也会想要搭个讪什么的呀。人家大少爷又没有当街调戏,也没有放话抓人,至少还没来及那么做!怎么能直接动手就把人给推了,还推伤了腰……
要是哪部电影的导演这么对自己,他绝对也会在电影放映的时候给对方找点麻烦。别的先不说,给几块大屏幕可是由他来决定的!排片少几个点,对方收益就少的不是几千几万了!都不用他出手,投资方的人都能把得罪自己的人给往死里整。
“老板你放心,我绝对会好好教育一下那家伙!”
傅川咬着后槽牙打出保票。
莱拉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当初在应聘他的时候就很欣赏他这个人的能力。
“你能明白这点就最好了。我也知道性格很难在短时间内有太多进展。但你要让他明白,在好莱坞,竞争远比东方更加残酷。他确实有才华,可好莱坞是电影的圣地,只要他还想往这里发展,就必须明白这里有才华的人比他想象的要更多。为什么别人要把机会给他?除了本身的实力外,还要有更多考虑的东西!至少在他还没有用自己的实力说话之前,先学回怎样和别人相处吧。”
莱拉说的也算是她的经验之谈。在好莱坞这么多年,她对这边再了解不过了。
厉害的导演可以任性,可以做片场暴君,却依然有人捧着大把的钞票请他去拍摄,依然有数不清的明星和演员求上门毛遂自荐,想要在他的电影里得到一个角色。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的能力已经被看到了,知道他拍的电影会赚钱,知道他电影里的角色会得到很多关注。
但新导演没有作品去让别人了解自己,想要得到投资,想要找到演员就没那么容易了。
投资商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不知道你的实力有多少,他们当然宁愿去投资更有名的导演。演员就更不必说,稍微有点名气,或者说稍微对自己有点信息的都不会随便加入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导演建立的剧组。
不少明星都有过一些黑历史,在一些烂片中出演过很烂的角色,当他们成名后,那些角色带给他们的就是耻辱,是希望永远都不要出现的污点。所以稍微有点野心,并且有信心在好莱坞发展下去的演员都更愿意在有名气的导演手下寻求个配角,而不是和一个新人导演合作。尤其这个新人导演还是个东方人。
不是说东方没有好导演,而是太少太少了!
纵观整个好莱坞影史,以东方人身份踏上奥斯卡的导演有几个?很遗憾,就只有一个!而且这一个还不是有着庞大人口的东方大陆培养出来的。
上百年,十几亿的东方没有培养出一个奥斯卡级别的导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
所以在遇见这么一个有才的新人时,莱拉才会费了些力气去培养他。哪怕多一个东方导演在好莱坞站住脚,也对东方的电影事业有利。
在得到傅川的保证后,这件事总算告了一个段落。
反正该说的该做的,莱拉都尽力了,如果韩名江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她也只会放弃他。反正东方那么多人,这几年电影发展得也很繁荣,还找不出几个好苗子培养着吗?她不相信有自己的支持,有自己新锐计划在背后撑腰,还教不出几个好的了!
过了几天,莱拉才再次接到了傅川的电话。他电话里只有一个消息,就是他带着韩名江登门道歉去了。郁家二少再怎么不情愿,在大少的压制下也勉强收下了他们的歉意,答应将之前的事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