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锦年是一个成熟的男人,对待父母从没有像此刻这般针锋相对过。
从来没有想过,为了爱情去伤害亲情。
但当亲情和爱情发生碰撞时,他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爱情。
因为他知道,亲情总有一天会回到当初的亲密,而爱情要是错过了,那便是真的错过了。
慕锦年死守这份情,这让慕远山夫‘妇’很为难。
看着慕锦年,慕远山说道,“除了夏夏,我不会让任何‘女’人进我们家的‘门’。”
“你要一意孤行,拿离开家来威胁我和你妈,那你干脆离开阳光集团吧?”
听到慕远山的话,慕锦年笑了,父亲拿这个来威胁他,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好,辞职信,我明天就‘交’。”慕锦年说道。
“你……”郑文丽听到慕锦年当真要辞职,气的伸手指着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慕远山虽然生气,但知道慕锦年的脾气,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走吧!我们先回去,绯闻的事情,让他自已解决!”慕远山算是给慕锦年,还有自已一个台阶下。
“你要敢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我饶不了你。”郑文丽走到儿子面前,恨铁不成钢的握拳捶了儿子几下。
夫妻两个人的话,躲在衣帽间的乔安听到了。
郑文丽骂她是个妖‘精’,称呼她那个东西,这些都警示她,想进慕家的‘门’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我可以不进你们家的‘门’。”她笑着说道。
嘴角扬着笑,但眼角有泪水流出来。
乔安倚在‘门’上,慕锦年用力的推‘门’,她伸手擦掉脸上的泪痕。
“人走了?”乔安若无其事的说道。
慕锦年听到乔安的话,轻轻的颌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从那双湿漉漉的眸子,他看出来她刚刚哭过。
“噢。”乔安应声,往衣帽间外走。
看着假装一副没事的样子,慕锦年大步追上她,从她身后抱着她。
一直慌不择路往前走的乔安,在快要走到‘门’边时,被慕锦年抱住。
她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说道,“我要回去了。”听到她说要回去,他收紧手,不放她走,“这儿是你的家,你要去哪儿?”
听到他说这儿是她的家,她的心里酸酸的,她的家,早就被别人侵占了。
鼻子发酸,眼眶发胀,那不争气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不想让慕锦年看到软弱的泪水,乔安抬起头,把泪水吞咽回去。
低头看了一眼圈在她腰身上的手,两只手抓住她左右腹部的手,说道,“陆妈妈在家等我了。”
“你真的要走吗?”慕锦年的脸在她的后背蹭着。
后背那像羽‘毛’挠的撩‘骚’感觉,让乔安心里痒痒的难受。
她不想离开,想留下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她都觉得是一种幸福。
可无情的现实告诉她,她不能留下来。
这个带给她光明与幸福的男人,被她的仇人玷污了。
离开,是她唯一能做的选择。
她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那个‘女’人。
早就料到那‘女’人不是凡人,会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他,所以她提前做好了准备。
如果现在继续和慕锦年纠缠下去,那么慕远山夫‘妇’肯定会把她揪出来。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必须离开他。
只不过是暂时的,很快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
乔安用力掰慕锦年的手,“放我走。”
她让他松开手,他没有松,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他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说要走,其实不是真的要走。
如果现在放她走了,她肯定会更生气。
见身后的人不肯松手,乔安急红了眼,“你放手,我不想看到你。”
“我嫌你脏。”
听到乔安从嘴里吐出的话,慕锦年心被震碎了,她嫌他脏。
“呵!”他冷笑一声,“嫌我脏?”
“嗯,嫌你脏。”乔安感觉到抱着她的人,身体开始僵硬,她用力晃了两下肩膀,甩开他。
乔安的力气虽然不大,但被气的身体僵硬的慕锦年此时的力气,已经敌不过她。
“我走了。”说完,她就跑了出去。
乔安像一阵旋风一样,跑了出去。
慕锦年呆愣在原地,半晌反应过来,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一只手撑在窗户上,身子前倾着,脸贴着玻璃往楼下看着。
乔安冲出了‘门’,疯狂的跑向自已的车子。
车子发动了,慕锦年看到车子在原地打滑,片刻才飞奔了出去。
乔安此时也真的快要疯了,一颗心疼碎了。
那疼痛折磨的她生不如死,她恨不得拿刀剖开‘胸’膛,把那颗碎了的心给挖掉。
活的生不如死,泪水从眼眶里流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车子歪歪扭扭的冲出了大‘门’,慕锦年看到乔安情绪不对,‘摸’着手机给他的保镖打电话。
乔安开了没有多远,就有两辆车,一前一后把她的车夹在了中间,一副保驾护航的样子。
乔安没有回陆家,而是去了未央公寓。
慕锦年收到消息,说乔安去了未央公寓,他叹了一口气。
他的姑娘被伤到了。
牛明洋加班加点的和几家媒体的负责人沟通,他们同意撤下慕锦年的绯闻。
零晨的时侯牛明洋把这好消息,告诉给了慕锦年。
“以后不允许任何媒体报道我的新闻。”慕锦年给牛明洋下令。
“是。”牛明洋应声。
放下电话,慕锦年给他家姑娘打电话。
电话里提示关机。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时侯他家姑娘,肯定跟个小可怜似的,抱着膝住在落地窗边哭泣了吧!
一想到他家姑娘独自一个人哭泣,他就心疼的受不了。
他让司机把车准备好,拿起西装外套下楼。
不想让那傻姑娘,一个人独自悲伤,他得过去守着。
乔安回到未央公寓,连晚饭都没吃,倒‘床’上就哭开了。
躺在‘床’上哭了一会,感觉浑身像被蚂蚁咬般难受,她起‘床’。如慕锦年所猜想的那般,坐在落地窗前,目光呆滞的看着窗户外面。眼里有泪水在打转,时不时的因为眼球的转动掉一滴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