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冉被他逗得忍俊不禁:“有那么夸张吗?我只是说我是你邀请过来的女伴儿而已。而且一会儿,他会是沈司令的座上宾,难道你想让我跟他一起,被司令一认一个准吗?”
安冉冉这么一说,战念北赞赏地点了下头:“说得有理。”
“所以说,我今天晚上,要么现在就回去,要么就只能当宇文安的女伴了!你自己挑!”安冉冉挑着眉看向战念北。
战念北踌蹰了一会儿:“还是做他女伴儿吧。”
虽然这样,他的心里会不太舒服,但是好歹能多看安冉冉几眼。
呵呵,战少,您这是在假公济私好不好?
宇文安看到战念北虽然为不情愿,却又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打趣他几句。
然而他嘴巴刚一张开,战念北冷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做你女伴儿可以,但是不能有肢体接触,另外,不准让她再受欺负!明白?”
说话的同时,他甚至还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强行披到了安冉冉的身上:“你这衣服太露了!”
安冉冉也是无语:“战少,我要是披着您这衣服进去,那还做宇文安的女伴儿干吗,直接宣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结了?”
战念北皱了皱眉头,看着安冉冉那露在外面的肩膀,心中不悦至极。
安冉冉忍不住笑出声来:“行了行了,你没看到参加晚宴的女生们都是这么穿的吗?如果就我一个裹得跟粽子似的,那得多高调啊!”
战念北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过了安冉冉的目光,嘴里还小声地来了一句:“就没有那种不露的礼服吗?”
安冉冉无语地看着他。
宇文安在一旁窃笑不已。
钦佩的目光随即落到安冉冉的身上,看来他终于找到了可以治住战念北的人啦。
宇文安同安冉冉一起走进大厅的时候,才看到这厅中的所有座椅基本上都靠两侧摆放,中间空出好大一块场地,连同主席台上的部分,俨然就是个不太标准的T台。
安冉冉想到这里,轻摇了下头,感觉自己现在似乎是有些魔怔了。
这个场地之所以这么布置,只怕是一会儿要被当成舞池来用的。
再看场中众中,穿军装者明显占了绝大多数,而这绝大多数基本上都是男人,女人则是造型各异,衣着鲜艳。
打眼这么一看,厅中男女比例倒是还算平衡,就是显得挤了一些,虽然座位上坐了不少,可是站在中间空地上聊天的仍然比比皆是。
想想也对,今天既然是沈司令退休的晚宴,那新司令也自然是要出现的,军队也是一个小社会,上层之间的交际也颇有章法。
谁不想借着这个机会,同新司令搞搞关系。
更何况,今天除了新司令会露面外,更有江北军区的代表过来。
要知道京都军区与江北军区已经有很久没有在一起联谊过了。
所以这一次江北军区派来的代表也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之一。
没过多久,安冉冉就看到了坐在最前排贵宾席位上的战念北。
一身西服的他在众多的军装当中显得有些的另类。
但他身上那股军人的气势,则很好地中和了这种另类的感觉,让人一看到他,便会觉得他似乎天生就应该是在军营里面的。
坐在战念北身边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孩儿,一头俏丽的短发,修长的如同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
军绿的裙装穿在她的身上,刚强之中又带了一丝女性的柔美。
安冉冉既便是没看到她的正面,也知道这位一定是个大美女。
宇文安看到安冉冉的目光,小声在她耳边解释到:“那是沈司令的孙女儿,沈文雅。京都军区文工团的团长。”
安冉冉轻轻点了点头,沈司令的退休仪式,他的孙女儿来参加再正常不过了。而且人家的身份也完全配得起贵宾席位。
旁边不少人跃跃欲试地想要过去跟战念北、沈文雅打招呼,不过也许是两个人的气场太过强大,那些人终究是没有过去。
沈文雅好笑地看了看四周的人们,轻声对战念北说到;“最烦这种场合了,一个个道貌岸然,其实谁知道肚子里打的是什么小算盘。”
战念北毫无反应地坐在那里,瘫着一张脸,似乎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沈文雅瞄了他一眼,脸上一时有些讪讪的,不过在这种尴尬之后,却又想当然地觉得,也许他只是不习惯跟人寒暄呢。
这样不油嘴滑舌的男人,可不多见了。
所以,纵然战念北不搭理她,却也并没有打退沈文雅的热情,反而让她更多了几分心思。
另一边,宇文安尽职尽责地把前面的那些贵宾介绍了一圈儿,然后才又转头看着安冉冉:“我的位置也在贵宾区,要不要过去?”
安冉冉笑了下,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是要过去的。
于是两个人肩并着肩向战念北方向走了过去。
宇文安说得不错,他的位置就在战念北的旁边,带着安冉冉过去坐下之后,宇文安特意跟战念北打了声招呼。
战念北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安冉冉身上,心不在焉地跟宇文安聊着。
安冉冉坐在宇文安的另一边,看到战念北的模样,只是觉得好笑。所以她就那么心情愉悦,眉眼弯弯地笑望着他。听他跟宇文安聊。
而坐在战念北另一侧的沈文雅,此时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原本,她以为战念北只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以为他从一个小小的士兵忽然一跃变成江北军区战家的少爷,身份上还不是太习惯,所以才会显得木讷无理。
却没想到,他的木讷与无理只是对于她而言。
现在宇文安一过来,他跟他可是有问有答。更更重要的是宇文安带来的女伴儿,让沈文雅觉得十分碍眼。
沈文雅是个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对于像安冉冉这样,做为某个男人的女伴前来参加的宴会的女孩儿,纵然气质再怎么出众,她也是不屑的。
尤其是安冉冉脸上的笑意,不知为何,沈文雅总觉得安冉冉的笑不是因为宇文安,而是因为战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