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微微哆嗦着嘴唇,神色落寞:“其实我倒是宁愿我养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女儿,只要她能待在我身边!”
“老人家,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的看您的。不瞒您说,那个被您女儿抱走的婴孩儿就是我的孩子啊。”冉升惭愧地说到。
“你的孩子?你是那孩子的爸爸?”老人家问。
冉升点头:“是啊。”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老人家忽然吟了一句诗。
冉升如被雷辟到了一般,忽然激灵了一下,看着老人家哆嗦着嘴唇接到:“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己时!”
“我这里有她留的一封信!”老人家回到屋子里,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封信来,交到站在院子里的冉升手里。
那信是赵怡留给冉升的,信里除了对他说抱歉之外,还说了一个秘密!
而开启那个秘密的钥匙就是她留给女儿的戒指。
从那以后,冉升便一直想要找到女儿和戒指,但是事与愿违,他始终都没找到。
如今眼看着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个秘密便成了压在他心头的一块巨石。赵怡说过让他找到女儿,然后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如果万不得已,她起码有一个保命的资本。
可是他呢,找了一辈子,却始终没有找到女儿。更别说把秘密告诉她了。
冉升很自责,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赵怡还活着,她会不会后悔自己爱上的男人,竟然是这么笨的一个家伙!
“爸爸?”冉晴见冉升躺在床上,好长时间一动不动,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轻声唤了他一句。
冉升回过神来,目光锁定在自己小女儿的脸上:“晴儿,爸爸只怕是没几天了。在爸爸走之前,你能把你姐姐找到吗?如果实在不行,就让宇文浚帮帮忙。”
冉晴心里一堵,眼睛一酸,轻轻地别开了目光:“我会的。不过,爸爸,你也要努力好起来,只有这样,在找到大姐之后,你才能以一个好的精神面貌跟她见面啊!”
结果冉升并没有等到跟自己大女儿见面,在与冉晴说过话后的第二天,冉升的情况忽然转恶。
冉晴匆匆赶来的时候,他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那里吊着了。
看到冉晴,他的呼吸忽然粗重了许多:“晴儿……你过来,爸爸给你说一件事情……”
冉晴没想到爸爸终于把戒指的秘密告诉了她,可是她也没想,爸爸在告诉她之后,很快就没了生命体征。
冉思思在冉家住得十分的惬意,每天吃饭睡觉看书养花,偶尔有事还能吩咐苏宇去做。
而且她能感觉到苏宇最近对她越来越忠心了。
“这很不错!”冉思思微笑着冲镜子里的自己说了一声。
“大小姐,中午您想吃什么?”赵姨敲门进来询问。
冉思思想了想:“烤鸭吧。上次的饼有点儿厚了,这一次弄薄一点儿,好吗?”
“好的,大小姐。”赵姨应了一声,然后轻轻地关上门出去了。
冉思思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果真的是冉家的大小姐就好了。只可惜……唉!真不知道这个冉晴小小的年纪,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啊。”
冉思思回身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多少天啊,她感觉自己的皮肤已经被养得滋润了许多。
“所以还是有钱人的日子好啊。”她感叹着,“关键是还得有闲。”
就在冉思思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时,放在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冉思思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苏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大小姐,找到了。”
冉思思眼睛一亮:“真的,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京都,已经到火车站了,这就坐火车回去。”
“好,我到车站去接你。”冉思思挂了电话,快速地反身把放在床边的衣服穿到了身上,然后匆匆地跑下了楼。
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的赵姨听到响声,不由提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去。见冉思思奔向门外。
赵姨撇了下嘴:“真是没教养,出门连声招呼都不知道打一个。”
说完,她看了看摆放在面前的食材,然后又将它们一一分门别类地放进了冰箱里。
就在这时,冉晴回来了。
看到赵姨的瞬间,眼泪便忍不住流了出来。
“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赵姨慌忙去拿纸巾。
冉晴冲她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沙子迷住了眼睛。”
“二小姐,你这是把我当孩子在哄啊。哪儿见过在屋子里被沙子迷住眼睛的。”
冉晴冲她咧了下嘴:“我有点儿不太舒服,赵姨给我熬点姜汤水吧,我先上去睡一会儿,两个小时后出来喝。”
赵姨答应了一声,然后担忧地看着她往楼上走去。
冉晴走到一半儿,忽然回过身来:“大姐呢?”
“大小姐刚刚出去了。”
“知道去哪里吗?”
“不知道。”
“哦。”
冉晴回到房间后,坐在床边愣了许久,一直跟自己相依为命的爸爸忽然就这么去了。
而且在去之前,他还给她讲了那么一个大的一个秘密。
在听完那个秘密之后,冉晴终于明白爸爸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大姐,而且光是找到人还不行,还要找到戒指才可以了。
如果她是爸爸,她只怕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此坐了许久,冉晴才一点点地回归了现实。
伸手拿起桌上了电话,给宇文浚拨了过去:“阿浚,我爸爸没了。”
宇文浚在三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便赶来了冉家。
跟前来为自己开门的赵姨打了声招呼之后,宇文浚直奔楼上冉晴的房间而去。
“你说的是真的?”
“是。”冉晴回答,“你也觉得很意外对不对,当时我听爸爸说的时候,也是意外之急,没想到身体一直不怎么样的爸爸心里,竟然压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秘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从哪里去找这个戒指。”
冉晴弯腰打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了一份报纸递到了宇文浚面前。
宇文浚接过看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头说到:“什么人才会刊登这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