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气化三清,演化大道玄妙,把通天唬的一楞一楞的,心中搔痒难耐,却是难解其中关键,这就是修为的差距,就是对天道体悟中所表现出来的差距,也正是如此,才有通天越来越想进一步参悟天道,而参悟天道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逆天而行,在天罚之中切身感悟天道,此方法虽然奇险,却是最有效果,是以通天见老子一气化成三清,演化大道玄妙,而自己身为圣人却对天道众多法则参悟不清,更是坚定了逆天而行的决心,这也是老子所始料不及的。
老子出了诛仙剑阵,回转西岐行辕,见准提道人与接引已然来到,不由的一阵好笑,看来这西方是早有准备,就在等着我等难以为继之时方好出手,却是好算计,奈何通天师弟摆此恶阵,我等独木难支,却是需要他们,罢了,此番算是便宜他了,早晚要把这这场找回来。
老子心下暗揣,但在面上却毫无声色,与接引、准提一一见礼,说了一番客套话,而接引也知道老子若非无奈的话,决不会让自己和准提染指东方,是以接引想透了其中的原由后,不想将因果相结的太深,向老子深行一礼道:“老子师兄,贫道来此,一为收纳与西方有缘的三千红尘之客,二是为了借其天地杀劫了结其中冥数,绝非为了染指东方道门气运,此事一了,我等立刻回转西方,是以还请二位师兄多多海涵。”
老子微微一笑,还了接引一礼道:“此间却是我等需要倚重二位,破除通天所布的诛仙剑阵,以送姜尚东行,此乃顺天之举,多有功德,接引师弟却是多虑了,况且西方教派于杀劫之中大兴,天数早定,三千红尘之客该属西方,却是大势所在,接引师弟不必过谦,只是诛仙剑阵凶险,若要破阵,我等需要好生计划一般,以防不测。”
“却是要好生谋划,诛仙剑阵凶险,我等虽是无防,但对门下弟子来说,就是外阵也难渡过,况且若破诛仙剑阵,需四剑齐下,方可见功,我等需入阵分列四方,定住地水火风,再难分身,是以必先破除外阵,让众弟子入得其中,待我等缠住通天,定住剑势,再让门下弟子取下四剑,才算完胜。”元始是最先进入诛仙剑阵的,对剑阵最为了解,是以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元始师兄所言极是,我等一起入阵,待破除外阵之后,再分列四方,各取一方而入诛仙剑阵,如此,由外及内,待定住地水火风之后,由元始师兄门下,合力取下四剑,以剑驭敌,收伏截教有缘之人,则诛仙剑阵破矣。”准提接住话把,却是时时不忘此行的目的。
“既然如此,各位莫怪,我遵天道,就代老师发号施令了。”老子觉得此番对阵的是同为三清之一的通天,虽说此时三教应临天地杀劫,各争大教气运,但毕竟三清一体,又有红云在其中平衡,为防众人所为太过,还得自己出头,把握大势,一来不能让西方把墙角挖的太过,也不能让阐教过于打压截教,从而断了截教根基,引起天道失衡,二来通天毕竟与自己一体而出,既使逆天而行,也是上有天道,中有老师,却是轮不到自己出头来打压,若是断了三清的因果,再想弥补却是难了,故而此中大势还需要细细把握。
“却该师兄居中掌控,发号施令,方可完全。”老子身为道祖鸿钧的首徒,身份在那摆着,是以众人对老子发号施令没有什么抵触,齐齐同意了老子的提意。
“好,各位没有异议,我就传令了,阵诛仙剑主洪荒杀伐,故而此番对阵极为凶险,我等虽是无防,但门下弟子却要小心谨慎,以防不测,燃灯,此番对阵你不需入阵,待我等入阵之后,你需起在空中,若见通天冲阵而起,你就用定海珠将他打下来,通天逆天而行,需受天罚,不可让他逃脱,有违天道。”
老子说完,略一停顿,看了一眼阐教弟子,挑了几个功力较深、福缘充足的道:“玉鼎真人、道行天尊、广成子、赤**,你四人伸手过来。”四人上前,各伸出右手,老子各书了一道符印在四人的手心里道:“待外阵破除,你等候在四座剑门之外,若是见内阵之中有雷声响动,有火光冲起,你等一起上前,齐把他四口剑摘去,退归本阵之后,将四剑祭起,任其自去杀戳,以完杀劫。”四人急忙齐声应是,退了下去,守在一旁。
“既以谋定,红尘不可久居,事不宜迟,我等速去速回,早送姜尚东行,教下弟子都需入阵,以完天地杀劫。”老子说完,长起身形,率先出了辕门,元始、接引、准提急随其后,众多阐教弟子,洪荒散修敲响金钟、玉磬,鱼贯而出,随同圣人一起前往诛仙剑阵,一时之间,西岐大营之内钟鼓齐鸣,金光环绕,声势颇为浩大。
老子这边金钟响过,那边的通天教主就知道了老子等人要来破阵了,遂双掌发出神雷,将阵势完全打开,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七门、八卦、九宫之势全显,地水火风齐出,滚着层层的杀机将大阵笼罩的密不透风,待安排完一切,通天出得阵外,看到接引、准提也在老子的身后,心中更是看不起老子等人所为,不由的嘲笑道:“二位师兄真乃法力无边,东方与西方水火不同居,二位师兄却能自西方求得援助,果然不同凡响,贫道深感佩服。”通天说完,竟向老子和元始唱了个大诺,饶是老子和元始身为圣人,也直躁的老脸通红。
“通天教主莫要逞这口舌之利,你逆天而行,有违天道,却该受天罚,我与接引师兄,虽为西方教主,但天数早定,合该收拢三千红尘之客,以做有缘,却是顺天而行,二者合一,当破你诛仙剑阵。”准提一见通天一顿揶揄,把老子和元始羞的哑口无言,遂急忙出头为二人解围。
“呸,凭你也配,你准提不过是个投机取巧,坑蒙拐骗的小人罢了,却敢在此大放撅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大阵在列,你有何本事,却是入得阵中,来过便知高下。”通天不愿意再与众人纠缠,骂完了准提,便转身回了大阵之中,只把准提气的怒火冲顶,却是不敢独自一人入阵,去追通天讨要说法。
老子见通天入了大阵,一声长叹,现出顶上庆云托着碗大的混沌珠,一催兕牛起动身形,位列最前方,元始也现出庆云,闪过身形,居于左侧,接引头上升起三颗硕大的本命舍利,放出阵阵金光,居于右侧,准提头顶则显出一棵参天的巨树,却是菩提树,树中菩提子发出阵阵清香,有梵音清唱,隐隐传来,闪身居于后方,四人合围形成四象阵势,庆云、舍利、金花、古树结成一片空间,将阐教弟子护在其中,随着老子进入了诛仙剑阵。
通天回守诛仙剑阵之内,用惊雷催动诛仙四剑,让老子等人不敢擅动,外围则交与了门下弟子来主持,老子等人入阵之后,自持身分哪能同通天门下弟子交手,在定住了外阵的地水火风之后,各自闪身,居于一方,一边使法压制诛仙四剑,一边静看截教弟子的表演,要说通天的诛仙大阵不愧为洪荒第一杀伐之阵,既使地水火风不出,也是不容小视,大阵之内地水火风早定,仍然弥漫着层层浓雾,又有寒风怒吼,五色金光,千彩瑞云腾空而起,截教弟子纷纷现出身形,内侧有申公豹手持令旗,指挥截教万仙合力维持大阵之基,外侧则分成前、后、左、右,门户完全大开,两仪、三才、四象、五行、、七门、八卦、九宫齐出,对应着乌云仙、金光仙、虬首仙、灵牙仙、比芦仙、金箍仙、金灵圣母、无当圣母、龟灵圣母等九人,各持黄幡,各主阵势。
待双方阵势已定,截教方面,最先出场的是两仪阵,阵成二九之数,有一十八人合力,分化演成太极,一阴一阳,一黑一白,有如两股洪流,狂涌而出,主阵之人却是通天亲传弟子乌云仙,手持紫电混元锤,当先叫阵,有阐教赤**要见头功,手持厉剑,带着门下弟子殷郊,率先冲入两仪阵内,不想这两仪阵虽小,却是盘古正宗,乃为无极演化成太极之阵势,一十八人合力,禁闭空间,赤**法力难以使出,不过一个照面,弟子殷郊便被一十八员雷将击杀,而赤**也被乌云仙的混元锤打中后中,硬生生的摔了出去,好在赤**身着八卦紫金衣,承受了大部分力量,却是伤的不重,广成子见赤**着伤摔倒,又见乌云仙再次祭起混元锤,急忙上前接下了赤**,但在两仪阵内,也是着了乌云仙的道,被乌云仙一锤打中,广成子自知阵内有古怪,起身向后方跑去,乌云仙哪肯干心,直接就追了下去。
广成子向后阵跑去,乌云仙带着一十八员雷将紧随其后,祭起混元锤向广成子打去,不想后阵是准提在布防,这准提最是卑鄙,见乌云仙来,从口中吐出一朵金莲,架住了紫电混元锤,暗中又取出六根清净竹,向空中一抛道:“乌云仙,你与我西方有缘,快快随我同去讲说。”乌云仙哪里肯从,起剑就向准提砍去,可是这剑哪能近得准提身侧,准提哈哈一笑,高声喝叫:“童子在哪里?快来钓鱼鰲。”
随着准提一声喊,架住混元锤的那朵金莲之上掉下一片花瓣,化成一个童子,童子伸手抓住空中的竹枝,轻轻一甩,将竹枝垂下,竹枝现出无限光华异彩,裹住了乌云仙,再轻轻一摇,只见乌云仙的头也随着竹枝摇摆不定,慢慢的现出原形,却是一只金须鰲鱼,剪尾摇头,上了钓竿,那童子见乌云仙现出原形,呵呵直笑,按住了乌云仙的头,起身就要骑上鰲鱼背上,不想空中一道红光闪过,阵外飞来一展红旗,护住了螯鱼,把童子隔住,连同六根清净竹一起甩落在地下,红旗又是一展,将乌云仙的原形螯鱼包裹的严严实实,再次腾空就要遁去,准提见到手的螯鱼却要被人掳走,哪肯甘心,身形一摇,头顶落下八棵小菩提树,腾空就去拦着那展红旗。
小菩提树腾空而起,分列八方,向红旗围去,“哼”的一声冷喝响起,八棵小菩提树纷纷自裂,转瞬之间化为虚无,准提只觉心头沉重,气血不住的翻腾,接连运转功力,方自压下体内的不平,抬眼向那展红旗望去,这才看清,这红旗居然是南方业火红莲旗,却是红云的宝物,准提不由的暗暗叫苦,怎么又惹上红云了,急忙对虚空行礼道:“准提不知师兄前来,还望师兄见谅。”
“乌云仙根行有足,福缘深厚,虽为逆天,却自有人承担,本身不属三千红尘,与西方无缘,准提师弟且不要打他主意了,西方教派大兴,你自照顾好根本就是,勿要因小失大,坏了教派大兴之势。”红云身形不显,但声音自虚空中传出,准提身为圣人,也是难以知晓红云身在何处,加上被红云打怕了,却是不敢逆了红云心思,连连称道师兄所言甚是,眼睁睁的看着红旗遁走,却无可奈何。
在准提口吐莲花,取出六根清净竹,到准提与红云在空中一番较量,再到最后乌云仙被业火红莲旗卷走,不过是一刹那之间而矣,两仪阵缺了乌云仙这个主阵之人,立刻混乱不堪,被广成子抓住机会,五龙轮、开天印、定魂针、噬神剑等各种法宝齐出,把一十八员雷将一一斩杀,完破了两仪大阵,将诛仙剑阵的外阵打开了一个缺口,大阵已然不全,破阵只在早晚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