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祭起开天珠,于瀑布之后的山中开通了一个洞穴,这圣人的手段自是非比寻常,通臂和金毛二猴哪里见过这般,直看的目瞪口呆,及至红云说出“这山就叫花果山,这洞就称水帘洞”时,才清醒过来,抬眼望去,却已不见了红云的踪影。二猴不禁一番感慨,直赞圣人法力非凡。自去收拢山间精怪,装饰洞府。从此长居水帘洞,日夜勤修不已,静候六耳大哥的到来。
红云运转虚无身法,直入风火岛内,此番经过天罚,红云对天道的感悟又进了一步,身化虚无,即可冲破一切空间壁垒,入虚空直入无形。风火岛的混沌五行大阵,对红云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身化虚无,即为混沌,与这大阵同源而出,成为了大阵的一部分,这大阵哪还能攻击红云呢!
百年的时间没有回岛,此时上得岛来,心境与以往相比又是有了变化,轻轻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有如散步一般,不断感受着岛内的秀美风光,心神随着微风轻浮,岛内的一切即在红云的神念之中。
白泽独自坐于如一宫中,闭目养神,公明正指点着岛内的修士修行,三霄和女织也自在做着功课,一幅五心朝天的样子,甚是认真,孔宣、羽翼、六耳三人在山坡之上演练武艺,一件件兵器直舞的风雷齐动,苍颉在静静的画着八卦,感悟着其中的变化,陆压坐于山巅之上吸取着天阳真火,火之精华不断的融入其身。所有的弟子都是那么用心的修行着,每个人的境界在短短的百年时间里,都有了不小的进益,直看的红云连连点头。
闪身进了如一宫,显出身形。正在打坐的白泽见虚空中现出人影,心中大惊,也不去细看,纵起身形,一道掌心雷直射而出。红云对白泽的快速反映非常满意,抬手将这道雷光引入虚空,轻轻的说道:“白泽,是我。”
久违的声音,让白泽的身形不由一动,待看清了真的是红云后,急忙俯于地上道:“老爷,您回来了。”
红云走上前来,伸手将白泽托了起来道:“这百年来,辛苦你了。”
“老爷,白泽不辛苦,老爷的弟子都很乖巧,老爷不在的时候,他们都能勤于修行,不断的提高修为,白泽总算不负老爷所托,风火岛内一切如常。”
“唉,难为这些孩子了,幸亏事先做了周密的安排。”红云一声长叹,发出了神念,召唤着众弟子。
“是老师,老师回来了。”众弟子感受到红云的神念相召,俱放下了修行,不顾一切的向如一宫而来,待看到红云之时喜极而泣,碧霄、琼霄、六耳、陆压更是一头扎进老师的怀里痛哭不已,直要把百年的思念、担心俱都哭出来一般;公明带着云霄、孔宣等人欢喜的跪在地上,等待着老师的传召。
红云离岛只有短短的百年,之前,红云到紫霄宫听道也好,外出访友也好,也曾一去数百年,可是此次与前番大不相同,天罚红云,这是洪荒史上的第一次圣人受天罚,天罚的结果如何,众人俱不知道,是故红云门下都担心老师一去不回,及至此时,再次见到老师,才喜极而泣,不能自己。
红云安抚好几个小弟子,端坐于蒲团之上,公明带着众弟子分坐于两边,静静的看着老师,俱都感到老师目光比之从前是更加的深遂了,整个身体像随时都要遁入虚空一般,看来老师经过了这次天罚,对天道的感悟更深了,修为更是大进了,既然老师对天道有了更深的体悟,那早晚都得传于我们,呵呵,等我们继承了老师的道统,没准哪天也能成为圣人呢。
红云目的光轻轻扫过众位弟子,一脸赞许的慢慢说道:“此番我逆天而行,受了天罚,功力受天罚之雷压制,于虚空之中被天外殒石所困,我在殒石之中想借星力遁回风火岛,不想未及东海,星力便已散尽,我便落在那东海之边,六耳曾经与通臂和金毛结为兄弟的那个无名小山之上,一困百年。今晨,困我之殒石于山顶跌落,挡住了山间小路,引得山中众多精怪前来推动殒石,以期清出道路,不想殒石极重,不但没有推动殒石,却引来了西方教定光菩萨,这定光见满山俱是修行的精怪,便借问路之由打算把山中众多精怪俱拐到西方去,通臂和金毛不从,奋起力战,然功力相差甚远,俱被打的吐血重伤,这二猴的所吐之精血,落于殒石之上,却是激起了我心中的血性,方能聚集起功力一举突破了这天外殒铁而化成的牢笼,继而救下了二猴和满山的精怪,六耳曾经的一时善心之因,结了今日我突破天罚牢笼之果,一因一果,一饮一啄,皆是天意。
众人的心神随着红云的讲说不停的起伏着,当听到红云百年来所困之地就在风火岛的边上,一个个后悔不迭,纷纷自责为什么就没到那无名小山去看看,如能早点发现,老师也不至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特别是六耳,听到是老师困在无名小山中,更是后悔,这无名小山是自己最先发现的,还在山上收了两个兄弟,教导众多精怪修行,自己怎么就没去看看呢?又听到西方教定光菩萨打伤自己的兄弟,还要把他们拐到西方为奴,不由的一阵大怒;最后听到兄弟吐出的精血成为老师突破牢笼的引子,最后又被老师所救,直为二猴能有此福缘而感到高兴,也为自己的一时善心收了两个好兄弟而感到高兴。
红云略一停顿,继续说道:“我被困于小山百年,有感此山精怪修行不易,那通臂和金毛又与六耳结为兄弟,加之我受二猴精血所引,激发我内心的血性,方能一举突破天罚牢笼,也是一番因果,故我将那无名小山命名为花果山,又于山中开了洞府,称为水帘洞,今后这花果山可作为我风火岛之外门弟子修行之所,一干事务,俱交由公明打理,云霄、孔宣今后要协助公明教导弟子,打理岛内外诸多事务。
三人一听老师传下旨意,急忙叩拜道:“弟子谨遵师命。”
“白泽,这二人乃是准提的门下弟子,你将这二人送至东边的荒岛,准提在那里苦守了百年,也算是对他的一番教训,想打我风火岛的主意却是大胆了些;对他说,我红云谢谢他替我看门百年,今后我再受天罚,还欢迎他来。”红云伸手从乾坤鼎中抓出定光菩萨和那名姹女,将二人摔到了白泽的脚下。
白泽一听,准提就在风火岛边上的荒岛之中呆了百年,不由的一阵后怕,却又是十分不解,遂问红云道:“老爷,这准提也是圣人,曾被老爷打的大丢面皮,与老爷一向不睦,为何不趁你受了天罚,杀上岛来灭了我等,而反在我风火岛边守了百年呢?”
众弟子一听俱是大惊,不由的把目光齐齐的看向红云。红云听白泽此问,遂对众人说了自己曾嘱咐镇元子传话于准提一事;又呵呵一笑的说道:“想来这准提有心灭我风火岛,已经来到了岛上,听镇元子一番话语,却又怕那天罚打不死我,天罚之后我再行逆天之举,真的杀上西方,把个西方教派杀的寸草不留,毁了他的大道之基,是以不敢进岛行杀伐之举,想要退却,又怕我有别的仇家趁我不在之时前来寻仇,伤了岛中弟子,我迁怒于他,故而在风火岛外守了百余年。
众弟子听红云一说,哈哈大笑,一方面笑准提偷机不成蚀把米,白白的给风火岛当了百年的看门狗,又一方面感叹老师天威,受了天罚,在不知道死活之际,仍能凭借威势,把个不死不灭的圣人吓的不知所措,俱听摆布,这种威力,天道之下,除了老师,又有何人。
白泽出了风火岛,真奔东边的荒岛,远远的就看到准提在那里打坐,上得前来深行一礼道:“白泽见过准提圣人。”说完将将定光和姹女扔在了准提的脚下,
准提见白泽此举,怒道:“白泽,你这是何意,为何掳我弟子。”
白泽也不管他发怒,直接说道:“这二人要掳我风火岛外门弟子,被我家老爷所擒,特来送还给你,还望准提圣人今后好生管教,莫要再做掳劫人口之事。我家老爷让我传话给准提圣人,谢谢你替我家老爷看门百年,今后若再受天罚,还欢迎准提圣人前来。”说完也不理准提,转身回了风火岛。
“卟”,准提一听白泽所言直气得吐出一口金色的血液,高声叫骂道:“红云,你欺人太甚,我给你当了百年的看门狗,你还如此辱我,莫非真以为我准提好欺吗?”准提狠狠的对着风火岛叫骂了一痛,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慢慢地准提平复了下来,有心去找红云算帐,可想到红云的实力,心中却是不敢,无奈之下,狠狠的踢醒了定光和姹女,一通怒骂之后,急急的回转西方,心中犹自想到,今后凡是有红云的地方,自己可得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