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肆抵了抵后槽牙,额角的青筋都凸了出来,祁家为了还宴时遇对他的救命之恩,老爷子也算是拿他当亲孙子对待了。
他生气但打不过,气急败坏地警告:
“你纵容姜檀儿动欢欢,就别怪我不念及兄弟情义。晏家要是知道你的身份,你的计划就落败了。”
宴时遇依旧没什么情绪起伏,眉眼淡漠,嗓音更是凉薄:
“没脑子的蠢货!”
他看不懂祁肆了,眼前仿佛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智障。
能同一个女人身上栽两次,祁肆绝对是满级脑残。
他低声提醒,“你要娶余清欢,就不要祸害其他人,那是人渣行为!”
祁肆双臂自然下垂,似乎是放弃抵抗了,但依旧死不悔改地嘴硬:
“送上门的女人,不睡白不睡。”
正当宴时遇想要抡拳头,裹着被子,好好站着的陆卿卿突然就昏迷倒地了。
其余人都被惊着了。
姜檀儿几乎是没有犹豫,迅速去搀扶。
宴时遇帮着她,把陆卿卿带走了。
祁肆犹豫了片刻,抬步想要跟上,被余清欢拉住了衣角。
她昂着肿到几乎毁容的脸,哭泣地抱怨:
“阿肆,姜檀儿打我,你一点都不管不顾我吗?”
祁肆摇头,把余清欢抱了起来,扣在怀里安慰:
“欢欢,放心,我不会放过欺负你的人。”
“我都被姜檀儿打得毁容了,以后怎么出去拍戏啊!”
“祁肆,我都跟你领过证了,是你老婆了,你得保证会替我报仇。”
余清欢小鸟依人地哭着。
她听到了祁肆威胁宴时遇的话,有点意思,决定添油加火地让祁肆去跟晏家合作,至少先扳倒姜家的童养夫。
她踮起脚,想要去亲吻祁肆,被他躲开了。
祁肆轻声细语地哄着:
“欢欢,你受伤了,等你好了再说。”
两人只相拥了片刻,祁肆就走了,说是要处理婚礼残局。
……
陆卿卿是被送进了急诊室,姜檀儿焦躁地等着走廊里,坐立不安。
短短的几天之内,她的俩好朋友接连出事,她真得要自闭了!
没过多久,医生就匆忙走了出,小声问她:
“姜小姐,你朋友是碰上坏人了吧,你看要不要报警,浑身都是伤,身体撕裂特别严重。”
闻言,姜檀儿当时阉了祁肆的心情都有了。
医生都怀疑陆卿卿是不是被强,可见祁肆那蠢货有多狠心,她是真想把祁肆丢进去坐两年牢。
于是忍了又忍,忧心忡忡地询问:
“医生,人什么时候能醒?”
好在是医生说陆卿卿没什么大碍,不至于丧命,不至于瘫痪,就是短期之内不能有任何同房行为,否则以后很难再怀上孩子。
等陆卿卿转进VIP病房,人就醒了。
姜檀儿照顾在旁侧,给她倒了温水喝,
“卿卿,你跟我回澜园住几天,我好照顾你。”
陆卿卿噗地笑出了声音,望了望她背后低气压的男人,
“我可没白晓雪那么不识趣,我没事,就祁肆技术太烂,出了点血。”
姜檀儿扶额,陆卿卿这大大咧咧的性格,非得说得这么露骨?
见她有点犯愣,陆卿卿再放大招,叹息了一声:
“就是可惜了,不能去看你跟宴时遇在床上直播喽~”
姜檀儿唇角抽了抽,强行用水果堵了陆卿卿的嘴。
她是看陆卿卿挺招人打的,非得这么红果果地当着宴时遇的面儿聊这些儿童不宜的话题。
两人本来打趣,陆卿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姜糖,你不要动祁肆,我跟他就算是结束了,我想通了。”
姜檀儿凝眉,眸间愠色过浓,低着头继续削苹果。
她不是很能理解陆卿卿,祁肆都混账到做出这种非人类行径,还护着他做什么。
她的性子不允许有人这么欺负她的朋友,没答应,只是敷衍了一句:
“祁肆那边我会自己看着办。”
陆卿卿抬手,趁她低头削苹果,顺势挼了一把她的小脑袋,若无其事地枕着双手,靠在病床上:
“我搅黄了祁肆的婚礼,已经达到了我的目的,反正我跟他早睡过,男欢女爱而已,就当是分手P。”
姜檀儿:……
谈个恋爱,费命?
见姜檀儿不说话,陆卿卿又嬉笑着补上一句:
“小丫头片子,成年人能凑一块还不是为了那点床上的事,你不信问问宴时遇,他是不是总想扑倒你。”
姜檀儿瘪嘴,又强行给陆卿卿喂苹果,
“你不要乱说,不要教坏宴时遇,他很纯情。”
两人正是玩笑。
祁肆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宴时遇挡住了他的路,不让他进去。
祁肆望了一眼病床,简短地解释:
“我来跟她说两句话,没别的意思。”
宴时遇没让路,瞳色深了深。
陆卿卿却喊了一声:
“宴时遇,你让他进来。”
当时姜檀儿狐疑地望着陆卿卿。
陆卿卿也正望着她:
“小丫头片子,大人要聊点大人能聊得话题,你跟宴时遇先出去。”
姜檀儿蹙眉,她真得不是很能理解她跟祁肆的感情,但还是在陆卿卿的不断催促下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祁肆和陆卿卿。
“祁肆,你不忙着照顾你那娇滴滴的白月光,犯贱地往我这儿跑什么?”
陆卿卿率先打破沉默的僵局,语气特别冲,甚至于是咄咄逼人。
祁肆的火气一瞬间就被激了出来,压着没发,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陆卿卿脱口而出:
“不能。”
他们谈了两年,因为余清欢离婚,说分手就分手了,还有什么是能好好说的?
她就是余清欢的替代品,祁肆想丢就丢的玩物。
话题被她呛死了,祁肆索性又换了话题,
“我想过了,你说得没错,我们在床上特别契合,所以我要你做我的情妇,既可以满足你对我的奢望,也可以满足我的生理需求。”
听到情妇两个字时,陆卿卿甩手就把手中玻璃杯砸了过去。
祁肆没躲,就这么被砸了一身水,玻璃杯碎在他脚下。
他依旧泰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不用恼羞成怒,陆卿卿是你在喜欢我,我只是给了你不用离开我的机会,你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