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被林凌挑衅,狠狠吐出嘴里的血水,其中似乎还混着一颗牙。
“臭娘们,想找死老子成全你,跟你玩玩还以为自己多厉害是吧?”
寸头男摆开架势,“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做人不要自以为是。”
林凌面色沉静,能看出来寸头男认真了,浑身肌肉绷紧。这次他出手的力度恐怕会比刚刚强好几倍。
她悄悄握紧拳头,在寸头男冲过来的一瞬间,第一反应就是躲开。
可寸头男似乎早就看出来了她会躲,这一躲正中他下怀,他算准林凌的位置,一个横扫腿过去。
林凌措手不及,被绊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她单单用脚后跟就撑住了摇摇欲坠地身体,硬生生将自己的身体给站直了。
这一操作,看得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人之所以会摔倒,就是因为身体不平衡。可是刚刚林凌的动作,那已经违反自然规律了吧?
整个身体几乎悬空只有一只脚后跟着地,脑袋几乎都已经碰地。这样的情形,她到底是怎么把身体给撑起来的?
单凭脚后跟那?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根本不敢相信。还有人猜测林凌是个魔术师,肯定在身上绑了什么线,把身体给卡住了。
只有吕涵等人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
纯灵兴奋到了极点,“大小姐说过,人体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发力,将每一块肌肉都练得无比强健。即便是一根手指,也能撑住一个人的身体。”
苏白接话道:“更何况是脚后跟。”
林凌那边刚站稳,寸头男就立刻抬脚踢向她的胸口。同时手掌伸向林凌的脸,那样子,像是要调戏她一般。
可是苏白却瞬间变了脸色,就连纯灵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寸头男伸向林凌脸边的手掌,指间夹着一个刀片。
老岛上的人,打架从来不管什么光不光彩。只要赢了,无论用什么手段,就能受人尊敬。
所以,他们对这些下三滥的小手段几乎是了如指掌。
而每个人,也或多或少会一些小手段。
寸头男已经被激怒,这个时候他根本就不会有心思去挑衅林凌。用手掌靠近林凌,也不是什么有效的攻击方式。
所以当他用手掌靠近林凌脸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察觉了不对。
几人想要出手,这一次吕涵没有阻拦。
她不确定,在充满阳光的人间生活了这么久的林凌,会不会对这样黑暗的手段仍有反应。
然而,没等他们出手,林凌就握住了寸头男的手腕。
她神色阴郁,也不知道是不是打起劲了,居然握着寸头男的手腕不放,缓缓朝反方向掰。
寸头男吃痛,指间的刀片掉落在地上。
下一秒,林凌拉住寸头男的手腕往身后一拉,身体拉近的一瞬间,膝盖上踢,踢在寸头男的肚子上。
另一只手横着,手肘打在寸头男的脸上,每一下力气都不小,打得寸头男眼冒金星。
他的同伴长发男见状立刻上来帮忙,林凌却一松手,把寸头男扔给了他。
她揉了揉手腕,有点酸。
她冲长发男笑了笑,转身朝吕涵他们的方向走去。
长发男脸色不太好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损了面子,他以后还怎么混。
“你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独眼,你想跟独眼为敌那?他现在可是老岛的老大。”
说话间,林凌已经走回了阴影。
众人眼神一致商议,把罗媚推了出去。
罗媚一脸懵逼,这么多大佬,让她出来应付?有没有天理了!
长发男盯着罗媚看了半晌,突然开口:“血媚?”
他想到什么,又道:“刚刚那个女的是你的手下?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以前是大小姐的人,就可以不把独眼老大放在眼里。即便是司琉,也要给我们老大几分面子,何况是你!”
血媚后背一凉,她的手下,大小姐是她的手下?会死人的!
但她此刻却没工夫管这个,她眸光一动,道:“琉姐?她现在在哪?”
长发男很得意,“当然在城堡里跟我们独眼老大在一起。我们老大说了,大小姐失踪,他也不是个忘恩负义地人。只要是以前跟大小姐混的人,他都会当成座上宾,好好招待。
但是血媚,我告诉你,我家老大那是说的琉姐他们十二个人。你只是琉姐手下的一个小人物,你敢得罪我们哥俩,活腻了是吧?就算琉姐也保不了你!”
血媚微微一笑,扭着腰走向长发男,手指搭上他的肩膀,“这位大哥,这些都是误会。你刚刚说琉姐在城堡,这么说独眼把琉姐留下了,还是我们琉姐自己留下的啊?你知道的,我出去出任务去了,不知道老岛的情况呢。”
长发男冷哼,“当然是琉姐自己留下的,她救过我们独眼老大的命,在城堡里过得好好的,难道像那个苏白似的,出了老岛就再也没回来过。”
罗媚露出惊讶的表情,“苏白,他出老岛了?”
暗处,苏白翻了个白眼,“略浮夸。”
长发男突然狐疑地盯着罗媚,“你到底离开了老岛多久?”
罗媚僵硬地笑笑,“挺久的,这次任务有点棘手。诶,对了,那有没有人陪着我们琉姐啊,就她一个人在老岛吗?其他人呢?”
她是司琉的人,只能从司琉的关系去旁敲侧击。
长发男似乎被问得不耐烦了,“谁知道啊,那种人物是我天天能见到的吗?我也只是一开始进城堡的时候看到了琉姐。行了,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把刚刚那个女人交出来,他把我兄弟打成这样,必须付出代价。”
罗媚看向长发男后面的人,道:“各位,没热闹看了。都是自家人,我肯定好好给个交代。”
其他人也都识趣,见是认识的,都一个个退去。
罗媚拉住长发男的衣角,娇柔道:“来,你跟我来,我给你个交代。”
长发男被罗媚这娇柔的声音叫得心猿意马,迫不及待地跟着她往屋里走,都忘记了自己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