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青俯首看着身下人,他忽然很想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小乖猫,露出了掩藏在绒毛下的利爪,对自己的食物,极尽所能地维护。
他拉开致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沉声道:“我现在很想干你怎么办?”
致义不说话,沉默半晌以后,他略带调侃地说:“要是你跟周杨说这话,我敢保证她会扇你一巴掌。”
“别提周杨了宝贝,我们做吧。”沈顾青承认他只会在致义面前耍流氓,但也只有致义,会勾起他这样的兴趣,这是他真实的一面,他乐于展现。
沈顾青掏出勃.起的下.体塞进致义嘴里,进进出出,销.魂地叫唤着。这些日子,他已经没有节制了,致义的配合更是让他索取无度。这种放纵好像身心都得到解放一样,让他把前一世落下的都补了回来。
高.潮的时候,他脑中一片空白,“致义老婆,老公爱死你了。”胡乱言语之后,他射.在了致义口中,精.液从喉咙直接滑进食道。
带着余韵退出来,下.体还是半疲软的状态,他喘着粗气,致义猛烈地干咳,嘴唇在摩擦下变得艳红,好像下一秒就要流出血来了。
他几乎立刻冲进卫生间,水声随即传出来。
沈顾青摊在沙发上看着自己乱糟糟的模样,顿时笑了出来。
致义从卫生间走出来,嘴里一股子薄荷香的牙膏味,他推了推沈顾青,“把裤子拉链拉起来,像什么样子?”
“前一刻你还含着它呢,怎么,现在就嫌弃了?”沈顾青颇为邪气地弯起嘴角。
致义的脸又红了,俯下身将对方的内裤弄齐整,又将西装裤的拉链拉上,最后将皮带扣好。一系列动作再一次触动了沈顾青的神经,他拍拍腿,“致义,坐上来。”
致义站在前端看着他,许久之后躺坐到了旁边,略带郑重之色地问他,“你和周杨,是在演戏?”
沈顾青伸出手臂将对方拦过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我演得怎样,不算太烂吧?”
“我要是不相信你,可能也被你糊弄过去了。”
沈顾青怀抱的手指揉捏着他的肩膀,连致义都这么说了,想必老头子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那个周杨……”致义顿了顿,“背景很强硬,你是要与她合作?”
“你怎么知道她的事的?”奇怪是难免的,致义才第一次见到那女人。
致义说:“要查到她不难,现在我也只知道一些表面资料,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找人深入探究。”
原来致义也是有些手段的,有时候沈顾青也会庆幸,幸好这人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那你着手去办吧,越详细越好。”
致义应了一声,又说:“最近沈氏一些高层,也就是你的叔叔伯伯,好像有些动静了,你做事要更加小心。”
“我知道,那帮老骨头,也只能趁着现在逍遥一阵子了。”
沈顾青料想,致义既然已明确回来的目的,平常定不会闲着,以他的性子,公司里有些是是非非和错综的人际关系该是早就钻研得一清二楚了。
沈顾青不怕致义搅进谁的浑水里,这个人的思路有时候比自己还清晰。
看来把致义留下来是对的,说不准以后会帮到自己大忙。
几日后,沈顾青借故与周杨有约,大大方方离开了沈氏的办公大楼,当然免不了周杨的出面和一些逢场作戏。他要去见一个人,老头子的情妇,资料上说,那人叫顾蓉娣,唯一的照片也只是一张侧脸。沈顾青不明白这女人有多大魅力可以抓牢父亲十年,若是取得她的信任,父亲便等同于落入了自己的掌控。用周杨的话来说,大概就是怂恿那女人吹吹枕边风,绵绵软语可顶壮士一百句话。沈顾青不知道周杨又是从哪本古书上看来的计策,不过说实话,现在自己孤注一掷,完全可以试一试。
见到那女人的时候,惊讶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在那人打开门的后一刻,沈顾青陡然明白了老头子能与她呆上十年的原因,这个叫顾蓉娣的女人,不论样貌还是身材,都像极了母亲。就连普通的一句“你是谁”,都与母亲的声音没有多少出入。
沈顾青几乎是当场愣住,要不是周杨推她,他还在天外神游。
“你怎么了?”周杨问。
沈顾青摇摇头,“没什么。”
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顾蓉娣比想象中要热情,“我听辕提起过,只是一直没机会见到你,没想到你会主动过来,是辕让你来的吗?”
连称呼父亲的方式都与母亲如出一辙。不知道为什么,沈顾青后背竟有些冒冷汗,因为自己经历过重生,遇到了像顾蓉娣这样,与母亲极其相似的人,他会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想。虽然他知道这不切实际,但无法抑制自己萌生这种荒诞的想法。
“不是,是我自己来的,爸不知道这事。”沈顾青再次上下打量这个女人,问道,“您有家庭吗?”
女人道:“我今早起来眼皮一直跳,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没想到是辕的儿子过来了。我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你以儿子的身份来质问我,劝我离开辕。”
女人端正坐着,双臂环着流苏边的披肩,虽然清瘦,却极有气质。
“不,您误会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尽管在来之前,沈顾青已经知道这女人的一切了,她学艺术出身,有过一任丈夫,还有一个女儿判给了丈夫,但他还是不由自主问出了那句话,很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名不正言不顺地跟着一个男人过十年,尽管这男人很有钱,但她看起来不像是贪财的人。
顾蓉娣看过来,眼里显示着成熟女人该有的淡然和平静,一丝慌乱的小动作都没显露出来。排除一些外在因素,他跟爸是很般配的。
“那么,今天就是单纯来做客的?我让秦姨多少几个菜吧。”
沈顾青也没有阻止,他确实需要一顿饭的时间来酝酿该说的话。
周杨悄悄蹭他,“你怎么老是走神,身体不舒服?”
“没,我只是觉得,我们不一定能说得动她。”
“人心都是有弱点的,你忘了,她还有个女儿。”
沈顾青沉下脸,周杨的话令他很不愉悦,这种威逼利诱的手段都使出来了,实在太过肮脏。控制着一个不情不愿的人,终究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下下之策他是不屑用的。
周杨毕竟是个外人,口口声声说帮自己,那是因为自己于她而言有利益存在。若是到时候自己与父亲鹬蚌相争闹得两败俱伤,她跳出来转头与沈氏旁系合作,那就大大划不来了。
如此思考之下,沈顾青便将计划做了改变,这个女人,他暂且不游说了。
于是餐桌上,沈顾青只与顾蓉娣拉家常,只字不提商业斗争上的事,周杨千方百计地暗示他,都被当成耳边风。
当提到与母亲长得颇为相似的问题时,顾蓉娣倒是莞尔一笑,只说:“辕当初看中我,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吧。不过这么多年过来了,我觉得我有信心不再做你母亲的替代品了。”
“这么多年,为了争这一口气,值得吗?爸没有给你任何名分。”
“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名分已经不重要了,至少这么些年来,他从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只有我陪着他,已经知足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沈顾青也不多言了,毕竟从法律上来说,她与父亲已经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只要爸不抛弃她,她就是沈氏现在的女主人。想来在爸死后,她也会分得一些财产,这毋庸置疑。
吃过饭后,沈顾青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并让顾蓉娣别告诉父亲他来过的事,对方也点头答应了。
回程路上,周杨呱噪得要命,一直追问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
沈顾青将车停在一边,只说:“周小姐,你要是再这么多管闲事,就请你直接坐公交车回去吧。”
周杨愣住,望了望四周,就看见路边孤零零的公交站台。这里可是郊区啊,这姓沈的要是真把自己丢下了,活等一个小时都不见得会有一辆出租车。周杨终于安静下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周小姐,请你明白,扳倒父亲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事,你出出主意就可以了,别越俎代庖,会让我很不满。”
周杨不敢胡乱说话,她可没心情去惹怒一头处在发怒边缘的狮子,只是耸耸肩道:“我也只是想帮你,不过你有你的心思,我不瞎掺合就是。”
沈顾青确有他自己的打算。顾蓉娣这女人,举手投足间都有股不容忽视的高贵气质,这种女人与周杨完全不同,有着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经验和阅历,可能在她面前,自己就是个玩过家家的小朋友。所以初次见面,他想给她一个好印象,不想让她对自己有太多的怀疑。
顾蓉娣这颗棋是一定要派上用场的,只是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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