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送信的人很快就回来了,禀告了秦晖和珍珠,说是二公子那里一切正常,不过二公子整日不去书院,到是喜欢和京城的权贵们出去郊游打猎,倒是认识不少的人,老太太向来疼爱,从来不拘束。
秦晖看了看珍珠,珍珠也有些糊涂了,这到底是家里的威胁,还是家外的呢?秦晖的人调查出了一些人,都是跟各种人有着千丝万缕的练习。珍珠这边也有收获,听说秦晖那里抓到了一些人,就对秦晖说道,
“我有一种东西,可以让人开口说实话,就是再厉害的人,用了这个东西,也能把祖宗八代都交代出来。”
“什么东西?”
“吐真剂!这东西有些危险,弄不好,就要没了一条命的,如果不是事关紧要的话,还是不方便用的。”珍珠说这话,也是有些犹豫的,此地可没什么救护设备,那东西就算是注射的话,也得有心电什么的,或者是强心针,或者是其他的救护设备,但是,珍珠怕出人命。
秦晖冷冷的看了珍珠一眼,说道,“不过是些背叛主子的下人,就是不说也活不成了。”
珍珠低下头,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把那人带来,我来审问。”
秦晖摇头,说道,“你是不好见的,怕吓到你。”
珍珠一听,想了想明白了,这肯定是用了大刑了。场面一点很是不堪,秦晖心里清楚,怕吓到了珍珠,其实珍珠经历了上辈子的那场战争,救助了那么多的伤患,有什么是不敢看的呢?不过既然秦晖不同意,珍珠也不愿意为这小事跟丈夫生龃龉,就说回到制作间去拿东西了。
进了房间,珍珠先是将门拴好,进入了空间。去制作这吐真剂,这东西虽然听着玄乎,但是对于精通化学和医药学的人来说,配制起来。并不难。做好了,准备了几个注射器,撤去包装,将拿吐真剂放到瓷瓶当中,用从桌子上取出纸笔。将用法和注意事项写出来。但愿他们能招待正确的方法,而且,最重要的是,能不能找到静脉。
将东西都交道了秦晖的手里,自己的手里也留了一些的,因为自己的这边,也是需要的,珍珠最担心的,不是老太太偏心出继的小儿子和那边的孙子,而是担心这后宅当中。还有隐藏的很深的,外人断时间内无法察觉的事情,似乎应该找那些进府里年深日久的人,尤其是前夫人去世和前夫人古氏跟什么人有仇,这秦家,又为什么不去收拾秦德章,反而是秦德颖呢?还有,竟然孔氏也跟着糟了暗算,这人,想要算计的什么呢?
看到秦德颖夫妇。珍珠就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们,自此更是好好的敲打了一番,还更加严密的关注三个孩子。
紧接着的中秋节,就是该往出送礼和收礼的时候了。如果说上次孔氏坚持了半天已经决定很辛苦了,可是跟中秋这送礼和收礼的事情相比,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就必然说送给皇帝的东西,虽然孔氏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觉得非常贵重,给太后和皇后都是非常大的稀世珍宝。金色的鹌鹑蛋大小的珍珠,圆润无暇。不但有这个,还有给太后、皇后、后妃们的首饰、布料、补品、珍贵的人参和毛皮。
孔氏也算是看出门道了,因为她发现,有几套首饰,是重新镀金,并且换了宝石,加上了点缀,有的还有流苏。就必然一对金镶玉的镯子,珍珠就是让人换上了新的金花。还有就是给太后送的透明纱的异色双面绣,这绣的图案,就是百鸟朝凤,这个可是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才修好的,给皇后的是一套紫檀木的八扇屏风,屏风上绣的是透明纱的八个侍女图。非常漂亮。当然,还有主打产品,翡翠首饰,给普通嫔妃的,就是两匹自己厂子生产的闪缎,加上一对儿十二件套的翡翠头面首饰。高位嫔妃送的就是成色更好的翡翠,加上其他的宝石和钻石制作的鸾鸟赤金嵌翡翠头面,手镯也是冰种满绿的。而给皇后的则是更加艳丽一些的翡翠妆点了凤尾,又做成了这里从来没有出现的钿子。这头发放到钿子里,在钿子上插上赤金点翠五彩凤钗,翠绿的翡翠耳坠儿,一对玻璃种满绿的翡翠手镯,一对翡翠镶钻的戒指,还有掩鬓、项链、珠花,都是非常为主。而给太后的那套,则是选了颜色深一些的翡翠,还送了一件多色翡翠的山水摆件,自己绣的双面绣婴戏图。
给恩师徐大人那里送的礼物就是古籍字画了,还有给他们家家眷的布料、首饰,补品、药品、毛皮和特产等等。还有其他几位亲近的大臣,还有二妹家都是送去了中秋的礼物。孔氏这一看,顿时就灭火了,这可真是左手进,右手出,还有,给大人的属下们也要送礼品,送点心,送首饰衣料。
不过孔氏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婆婆还真是聪明,这样收了人家的贺礼,转眼改动一下,镀金之后,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了,稍微改动,用了不少巧思,换上打磨的更好的宝石,或者换个颜色,加上流苏,这就完全不同了,这就算是富家的巧媳妇吧!
看到珍珠送出去的东西,贵重的更多,那可不是原来库房里有的,有些是自己置办的,有些的还是婆婆的嫁妆。尤其是送给太后的双面异色绣,这么大的绣品,这么精湛的绣工,那是可是孔氏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光是这扇紫檀木雕花的大屏风,就值不少钱,用的木材是一个原因,雕工好是一个原因,价值最大的还是那绣图,竟然看不出一丝针孔和丝线的走向,仿佛是画上去的。那侍女的容貌如此清晰,神态各异,风情无限,身段窈窕,果真是精致的让人屏息的好东西。
回到了卧室,正巧丫头在侍候丈夫磨墨,这丫头长得眉清目秀,身材也好,但是向来对他们夫妻二人都是低眉顺眼,从不乱看,更没有多余的话。如果要是其他府里的丫头,怕是早就勾引少爷了。
重新派来侍候他们夫妻二人的有两个嬷嬷,四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四个小厮。这些人都是珍珠从庄子上挑上来的。秦晖对于妻子调教人的功夫,那是非常信服的,这几个人在庄子上也没有沾亲带故的人,卖身契也都交给了他们夫妻二人。做了光明正大,谁能说什么呢?
见到这么晚了,妻子才回来,秦德颖放下了笔,问道,“可曾用饭了?”
“用了,今天很是忙碌,跟着母亲不但要收礼,还有往出送礼。我可是累坏了,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就怕出错。”
秦德颖听了有些奇怪,问道,“那么多的礼物,又收又送,必然有下人帮忙,你又为什么这般辛苦?”
孔氏到了这里,和在京城的时候,也大有改变,在丈夫的面前也随意一些,见到她进来,丫头马上懂事的撤出去了,所以此时瘫坐在床上,对着丈夫说道,“你们男人,哪里知道女人的辛苦,跟着母亲,更是万分辛苦。真是佩服的母亲的本事和精力。收上来的礼物,不但亲自验视,还要将这送礼人家的事情打听个明白。送出去的东西,更是再三思量,按照父亲的提示,还要了解对方需要什么,怎样的人家,送上去的东西,或者是贵重的玉器、瓷器,或者是绣品,首饰,无不按照人家的喜好来,更难得的是,收来的东西,送走的东西,母亲竟然可以过目不忘,这经手人也要签字画押,如此行事,能出差错才是怪了。只是可叹我这个刚接触这些东西的媳妇,手忙脚乱,难得母亲没有责怪,还细心的教导,我这一脑袋的东西,还都没消化呢!”
听了媳妇的抱怨,秦德颖心里也有许多想法,来这里之后,出现许多未曾预见之事,而父亲也同他过去记忆中的不同,虽然说时隔四年不见,但是,有些事情变了,却有些地方,不该变才是,可是却变了。这里面,明显可以看出,因为这位继母变化的原因尤其明显。父亲明显将内宅的所有事物都交给了继母打理,甚至有些外头上的事情,继母也能管上一半。这样的继母,如果真的跟自己站在对立面上,即使她不给自己使绊子,光是那么站在那里,就已经对自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幸好,继母的种种表现和对妻子的种种提携,足以证明,继母心高气傲,志向高远,对于儿孙的期望,绝对不会只在一个秦府。别人也许不知,秦德颖最近观察的可是非常仔细的,对于继母身边之人也多有观察,尤其是来见继母的人,秦德颖可以很确定的判断,继母的手里,有人,有钱,有关系网,有大事做。
回头对自己的妻子孔氏说道,“咱们在这里能待的时间是有限的,你多跟着母亲身边多多学习才是。若是能学到一成半成,日后对你必然收益良多。”
孔氏心里有些不忿,自己虽然叫她母亲,但论年纪,跟自己是一样大的,凭什么这样说呢?但是看到丈夫的脸色,多少也知道,如果要反驳的话,必然引得他不高兴,再说,既然自己也是心悦诚服,何必惹得夫君发火。于是换了笑脸,说道,“夫君说的是,妾身一定按照夫君说的,多看多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