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过之后,肖寒径直抱起长亭朝屋内走去。
肖五爷自是要亲自给她检查一下伤势才肯放心。至于伤势检查的过程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回到房间,长亭看着肖寒又一次给自己拆开了纱布检查手背的伤,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短短几个时辰,先是阳夕山,再是禧凤老师,现在终于轮到肖寒了。
“伤口看起来可怕,其实都是皮外伤。禧凤老师已经给我换过药了,重新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长亭看出肖寒眼底的凛然,知道他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过郦震西了。
上次也是这只手受伤,不过伤的是掌心,肖寒就命人暗中将郦震西和钱碧瑶摁在罗明湖里差点淹死他们。
不知道这一次他又会有什么法子。
最好是再来点新鲜刺激的,可不能便宜了郦震西和钱碧瑶。
长亭从不否认,自己也有强烈的报复心和记仇心,尤其是对待郦震西和钱碧瑶的时候,更加没必要跟她们客气。
肖寒皱眉,看着那几道血淋淋的伤痕,就像是在自己心尖上插了几把刀一样,又像是钝刀子一下下划破心扉的感觉。说不出的狰狞刻骨。
“后续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上次是让郦震西下水,这次我让他上天!如何?”
肖寒挑眉,语气却是说不出的森寒冷冽。
长亭勾唇一笑,“你果真了解我呢!”
“他不是胆量上天的敢动你吗?那我就让他尝一尝飞天的感觉!”
肖寒虽是说的轻松,可眉眼之间,无不是深深的愤怒和杀气。
如果那不是长亭的亲生父亲,肖寒早就将他剁碎了当花肥了。
“飞天的感觉?我倒很期待。”
长亭正说着,冷不丁,不小心将伤口碰到了肖寒的手指,顿时,钻心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低呼一声,
“嘶!好痛。”
越是想忍着疼痛,不在他面前表露出来,越是不容易控制住。
看着她小脸瞬间苍白,冷汗扑簌扑簌的落下来,肖寒脸色瞬时一紧,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却是不敢触碰伤口。
“是我不好,只顾着跟你说话,忘记包扎了。”肖寒难过的自责。
他越是如此,长亭反倒越加心疼他,越是觉得自己愧对他太多太多。
“没事的,只是刚才那一瞬间有点疼,很快就好了。不过你要真的心疼我,这一次就狠狠地让郦震西和钱碧瑶飞一次!让她们终身难忘才好。”长亭笑着偎依在他怀里,想用微笑化解他的心疼。
可肖寒如何能看不出她眼底的坚强倔强呢?
所谓十指连心,手背虽然不是食指,但是因为皮肤很薄,又靠近手指,疼痛自然比其他地方要重。
而且不止是皮肤,她胳膊上还有好几处紫色痕迹,一看就是郦震西和钱碧瑶拉扯她衣袖的时候弄伤的。
“这些淤痕也要涂抹药膏才行。”肖寒快速包扎好她手背的的伤,继而拿出一瓶浅紫色的药膏来。
“我自己来,这只手又没有受伤。”长亭想要自己包扎,可是有肖五爷在,如何能让她自己动手呢?
看着那些斑斑痕迹,肖寒嘴上不说,可是每一道痕迹都是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这些位置他都记住了,明日就在郦震西和钱碧瑶身上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这种药膏要一边涂抹一边按摩,等药膏吸收了,效果才会更好。”
肖寒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在那些淤痕上打着圈的按摩,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长亭觉得那些淤痕似乎减淡了很多,疼痛感也减轻一些。
“这些淤痕不管它的话,过几天也会消散。不用再弄了……”
“肖寒……”
某个小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却惊觉某位爷已经轻轻抬起他2受伤的胳膊,翩然一吻落在上面。
亲吻的正好是其中一道淤痕。
如果这就结束了,那绝对不是肖五爷的作风。
下一刻,他的唇就这么在那些淤痕上辗转反复,亲吻按摩。
甚至于,灵滑的舌还时不时的冒出,要在上面留下湿润的痕迹。
能想出用嘴唇按摩这种法子,肖寒绝对是独一份。
长亭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这种酥嘛震颤的感觉,每一刻都在调动着她全身的悸动感官,明明他的吻是落在她的胳膊上,却有种全身上下都被亲吻一遍的激荡感觉。
甚至于,连那些隐秘之处,都莫名的起了反应。
犹如化成春水,潺潺流淌过身体每一处。
“嘴唇的温度自然比手指的温度要高,如此按摩,更有助于药膏的吸收。而且,如此疗伤,自然要慢一点才行,不能着急的。所以,我这是在帮你治病,你可不要想歪了……”
肖寒的唇稍稍离开她皮肤半寸的距离,吐出的这些话却还是落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喷薄的热气,湿润的感觉,每一样都是对她身体莫名的刺激和开导。
再过几个月,她就是他的女人了。
一年的期限很快就到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愈加勤奋的开导指引他的小长亭。
长亭坐在那里,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抖着,不是冷的,而是莫名的悸动感觉袭上心头,继而迅速蔓延在四肢百骸每一处。仿佛是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等待他唇舌刷过的温暖湿润降临。
“肖寒,这些是药,你会弄到嘴里的……你还是别……啊……”
某个小女人,话还没说完呢,肖五爷就在她手臂别的地方深深吸允了一口。
一朵诱人的粉色花瓣翩然降落在上面,与旁边的痕迹相得益彰。
“刚才那是治病,现在才是爱抚。小长亭,你分得清吗?”肖寒抬头,带着莫名**的魅色眼神看向她,明明平时看起来是无比冷酷深沉的面容,此刻却像是染了绯色桃花的颜色,从眉毛到眼睛,再到勾起的唇瓣,每一处都带着巨大的**,让人看上一眼,欲罢不能。
“肖寒……”
“嘘……”
肖五爷自是不会让某个小女人在这时候插话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感受。
感受他的吻,他的存在。
长亭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受伤了,竟是会有如此疗伤的待遇。这哪里是疗伤嘛,分明就是趁机占她的便宜。也只有肖寒才会想出这种疗伤的办法来。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静谧。
就连之前胳膊上那些细微到肉眼几乎觉察不到的淤痕,也在肖五爷的唇舌洗礼之下按摩妥当。
莫说是药膏,就是一块石头也能被按摩成粉末。
这般感觉自然不是疼痛,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奇妙感觉。
起初会觉得难为情,会想要斥责他这个登徒子,可等着那感觉逐渐加深之后,却是另一番天地。
仿佛只是推开了眼前的一道门,面前一切便豁然开朗。
就如男女感情,守着眼前这道门不曾打开之前,永远都不知道门外的世界究竟如何,没有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便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
伤口总算是包扎的包扎,上药的上药。
明明只是皮外伤,可肖寒和长亭,却是诡异的面色红润气息不均。
看到肖寒用那荼蘼绚烂的眼神看向自己,长亭简直想要一脚踢开他。
他竟然还能如此开心的笑出来,都是因为他。
好好地上药不好,非要闹出点其他动静来。
“乖,不要这样看着我,如果生气的话伤口也不容易好的。”肖寒将长亭拥在怀里,笑着开口。
长亭瘪瘪嘴,算是默许了他的话。
也只有这时候,长亭才会相信肖寒的话,什么心情不好会影响伤口愈合。
“对了,你还没说说郦泰北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肖寒的目光只要一落在长亭手背上,就会想到郦震西和钱碧瑶对她做的一切,心下的狠厉便一触即发。
长亭轻叹口气,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显然,她也没料到,钱碧瑶竟是能从郦宗南眼皮子底下带走郦泰北,还将郦泰北当做棋子来对付她。
“我也是偶尔的一次,在祠堂罚跪的时候听到郦宗南吩咐管家,关于郦泰北病情的事。不过这事,郦宗南一直瞒着所有人,尤其是钱碧瑶和郦震西。
想来,这一次,钱碧瑶也是通过圣尊的帮助找到了郦宗南的软肋。因为我看今天白天钱碧瑶的态度,分明是知道了郦泰北的病情,也找到郦泰北活不了几天,所以就想让我背这个黑锅。
因为一旦郦泰北的死跟我扯上关系的话,那么我在郦家就真的没办法翻身了。而京都商会也会将我开除,其他商户也不会再跟问君阁合作。谁会愿意跟一个谋害自己大哥图上位的人合作呢!难道不怕将来我也将他们谋财害命了?”
长亭说出自己的想法和分析。
因为钱碧瑶不会打无准备的仗,更加不会轻易甩出郦泰北这张王牌。看她今天哭的那么肝肠寸断的,多少跟平时假惺惺的哭法不一样,带着一股莫名的狠厉绝望。
“你的意思是,钱碧瑶也知道郦泰北的病情,如此说来,现在不知道的就只有郦震西了!因为钱碧瑶很有可能会告诉阳拂柳,还有,钱碧瑶和郦宗南都不知道你也知道这件事情,这便是你唯一的便利。可是同时,不便利的因素便是,你现在根本没机会接近郦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