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榛看着长亭沉默的样子,脸上抑制不住的得意嘲笑。
这个女人不是很牙尖嘴利吗?
她也有此刻啊!
长亭身后,曦儿眉头皱起,正要上前教训这群无知女人,却被长亭抬手阻止。
“曦儿,何必要亲自动手呢?你只需告诉她们,对石风堂堂主夫人不敬是什么后果,这就足够了。”长亭说完,眼神慵懒的瞥了三个少女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是寒冽透骨。
那三人一愣,一脸懵懂的看向雅榛。
似是都在问,难道这个京都女人不只是堂主带来的女人这么简单,还是堂主夫人?
这不是闯了大祸吗?
长亭笑着看向雅榛,“雅榛公主,难道这不是你的朋友吗?既是朋友,为何不告诉她们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仇人呢!”长亭笑着开口。
雅榛咬着牙,狠狠一跺脚,却是不知该说什么。
那三个少女则是一副狐疑的表情看向雅榛。
敢情,她们都被雅榛利用了啊!雅榛明知道这女子是堂主夫人却不告诉她们,这是将她们当做刀枪剑戟使呢@
“曦儿,我今儿不想见血,一会派人去跟她们的父亲说一声,冲撞了堂主夫人,该当何罪,他们应该知道的。”
长亭声音说不出的慵懒惬意,可听在三个少女耳中,却是周身一颤,不知如何是好!
“雅榛……我们……”黄衣少女眼巴巴的瞅着雅榛,等她解围。
“哼!你们怕什么?!有我在呢!天塌了有我撑着!”
雅榛拍着胸脯保证道。
几个少女如同见了救星,当即围拢在雅榛身边,这一刻,似乎都忘了,之前正是雅榛下套害的她们。
“没想到几位还真是善忘,真是不记仇呢!啧啧,如此姐妹情深,让我佩服不已。”
长亭呵呵一笑,哪怕看不到荣貌,那双眼睛的清冽飒然,也足够让几个关外少女有种莫名紧张的感觉。
“你……你真的是堂主夫人?”粉衣少女不甘心的问了一句。
“放肆!堂主夫人也能轮到你来质问?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曦儿冷喝一声,眼神不善。
要不是夫人拉着她,刚才她就出手了!
不过夫人刚才那一招,还真是绝了!三言两语的就挑拨的那几个少女怀疑上了雅榛。
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几个关外少女这会都不敢吭声了,站在雅榛身后不敢上前。
雅榛却是不以为意的昂起头,她可不会忘了,刚才这什么堂主夫人听到她说射箭场时那沉默的表情。摆明了,射箭就是她的软肋!她一定要好好利用一番。
“既然是堂主夫人,那就一定会有过人的本事了!如果夫人不介意的话,敢不敢与我比赛一场?我们比赛射箭!你敢吗?”
雅榛声音抑制不住的挑衅和不屑。
长亭眨眨眼,依旧沉默。
射箭啊……雅榛,你这个白痴,要不要如此迎合本夫人呢!
曦儿垂下眸子,也一脸等好戏看的表情。
“怎么?不敢?”雅榛挑眉,语气更加得意。
“射箭……在我们京都并不普及,所以……”
长亭的声音听着有些难处。
“哼!不敢就不敢!诸多借口理由做什么?这骑射在我们这里,就是个奴隶都会!你一个堂主夫人,连这个都不会?你不会不知道,堂主的生意遍布整个中原大陆,难道你是出来给堂主丢人的吗?”
见长亭有所为难,雅榛更加确定,她根本不擅长骑射。
长亭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谁说我不会!只不过……”
长亭皱着眉头想了一会,随即,看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比就比!不就是骑射嘛!”
“我可不跟你白白比赛的!”雅榛尖声开口。
“我这里有一支祖母绿镯子,可以用作比赛的堵住。”长亭眨眨眼,看似有些随意的将镯子亮了出来。
雅榛眼睛一亮,可是想到另一样更值钱的东西,她虽然喜欢这镯子,也不能答应。
“嘁。你这种货色的镯子,在我们这里比比皆是。谁稀罕呢!你敢不敢赌个大的!不敢就直说呢,趁早赶紧离开这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雅榛双手掐腰,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大的?”长亭疑惑的看着她。
“对!不敢吗?!”
“有何不敢!”长亭皱眉开口。看似是被雅榛给激怒了。
“就用你身上这件龙映软猬甲来当做输赢的赌注!”雅榛终是说出她的目的。
长亭捂着自己身上的龙映软猬甲,一脸警惕的瞪着她,“这可是一件宝贝呢,代表的是堂主夫人的身份!只有堂主和堂主夫人才有资格穿戴这件龙映软猬甲!叫我如何能轻易拿出来当赌注!”
“你就是怕输嘛!”雅榛此刻脸上尽是不屑和得意,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掌控了长亭的心。
“我怎会怕输?但也没必要用龙映软猬甲来做赌注!”长亭眨眨眼,一副紧张担忧的态度。
见此,雅榛朝着身后三人使了个眼色,三个少女还指望雅榛帮她们呢,自是明白雅榛此刻的意思。
“什么堂主夫人呀,原来连我们关外三岁小孩玩的骑射都不会呢!真是可笑呢!”
“唉,你们说话可要小心一点,别又说错话,被人说我们冲撞堂主夫人!”
“为何不能说呢!这本来就是事实嘛!这龙映软猬甲虽然珍贵,可也得有真本事才行!没有的话,自然就害怕了。”
三个少女你一言我一语,说完还不忘小心翼翼的观察长亭和雅榛的反应。
她们虽然指望雅榛,却也顾忌长亭的身份!
“我不是害怕!只是你又有什么能比得过我这龙映软猬甲的?”长亭狐疑的看向雅榛全身上下。
雅榛被看怒了,不满的嚷嚷,“你这京都来的女人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只有你有龙映软猬甲吗?我这里就没有值钱的东西吗?”
“可是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又不知道。这看不到摸不着的,又算什么呢?”长亭眨眨眼,。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架势。
这般态度再雅榛看来,就是死撑罢了。
“你尽管开口就是了!废话这么多作何?但凡你能想到的,我雅榛就给得起!别忘了,我父亲可是一百零八部落联盟的酋长呢!我父亲那里的宝贝,是你几辈子都见不到的!”
雅榛越说越得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比赛了。
在她看来,她赢定了。
“呵呵……我这龙映软猬甲可是举世无双的宝贝呢,能与这个同对赌的,自然也要是独一无二的宝贝才是,不如……就部落联盟的丹书玉牌,如何?”
长亭此话一出,雅榛和她身后的几个少女都是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好大的野心!
竟然想要丹书玉牌?
古往今来,部落联盟酋长手中都有一块空白的丹书玉牌,上面可书写任何内容,且只能使用一次,哪怕书写在上面的内容是让这一任酋长死,也要照做!
拜参的丹书玉牌还未用过,而且也只有拜参和拜孔知道玉牌放在哪里。至于雅榛,她曾听拜孔说过,父亲一直都有随身携带丹书玉牌的习惯。那么玉牌一定在父亲身上。
可她如何有胆子去偷丹书玉牌呢?
“你……”
“雅榛公主没法子就算了,我要回去休息了。”长亭看似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转身欲走。
“你站住!谁说我没法子!不过丹书玉牌是我父亲的,我如何能给你?倒是我娘亲那里也有一块丹书玉牌,是我外公留下的,是上一任酋长的丹书玉牌,也未曾用过,这个我可以带来给你!”
雅榛此刻完全是着急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赢了比赛,向整个中原大陆证明,关外的女子才是最优秀最了不起的!如何是京都的娇小姐能比的?而石风堂的堂主也会看到他娶的这个女人多么的无能,连龙映软猬甲都保护不了!到时,这女人丢了龙映软猬甲看堂主怎么处罚她?
而她雅榛势必会进入堂主的视线!两相比较之下,堂主自然之道谁最了不起了!
“那就是上一任的丹书玉牌了?”长亭挑眉,一副看上去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实际上,心下却有了底。
不管是上一任还是这一任,只要是没用过的丹书玉牌,自然都是好东西了!长亭也是之前休息的时候听扈普泽提过,雅榛之所以受酋长宠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来自于她的外公给了她母亲一块丹书玉牌,雅榛母亲死后,这块玉牌一直都在雅榛手中。外人看来,这玉牌也等于是属于拜参。
雅榛对拜参和拜孔父子俩言听计从,这玉牌放在她那里也只是暂时的。可对拜参和拜孔来说,自然是多了一样能制约整个部落联盟的有力武器。
而丹书玉牌也是只有雅榛本人使用才有作用!所以别人偷走的话,也只能当一块普通的玉牌使用。可如果长亭提前让雅榛写好了转让丹书玉牌的同意书,并且这玉牌日后是属于她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到时候,她和肖寒手里有一块部落联盟的丹书玉牌,对于拜参来说,自是对他最大的制约和掌控。
就算拜参手里也有一块,他也不敢轻易使用!两相抵消之下,数的还是拜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