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剑拔弩张之时,未等刘培出手,一旁的赵之行却已先一步走到简姚与韩江城身前。
她看着地上怒目而视的青年男子,面上依旧挂着以往的温和笑意,但眸光却有些凉,“小兄弟,买卖都是自愿互利的,强买强卖可不是正经人,该做的事。”
赵之行语气轻描淡写,但话中的意思在众人听来,已是很大的指责。
崔成化闻言,心中怒意更盛,但一见说话的人是今天姐夫专程来求助的贵人赵之行,他也只得暂且咬牙忍下。
“你们,给我等着!”崔成化被手下人扶着走出大厅前,剜了眼简姚与韩江城,那表情似是恨不得能直接将他们生吞活剥。
韩江城不怕别人对自己动手,却见不得简姚有丝毫危险,他双拳紧握,抬步上前,势必要将那个麻烦当场解决。
以往,他耳聪目明头脑灵活时,是这样。
现在,即便智力似乎停留在七八岁,但他心中对简姚的在乎,也依旧如故。
“江城。”简姚拉着少年的手。
简姚并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但韩江城原本身上的旧伤还没好,眼下又添了新伤,她不想他再去冒险。
但,简姚不知,就是自己的这一退让,却令她陷入险境。
就在他们两人僵持之时,崔成化已瞅准时机,带着一群手下迅速离开。
原本在休息区的简普泽,也立即赶了过来,帮韩江城检查伤势。
韩经纶看着眼前一切,视线却落到了简姚身上,深邃眸中意味不明。
飞速赶来的刘培,拿起了电话开始命人调查崔成化,势必要让这个敢伤害小少爷的人吃点苦头。
“刚才,谢谢赵先生了。”简姚朝赵之行道谢后,便抬步去了卫生间。
这个时候,她可不想成为大厅内众人的关注焦点。
简姚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中自己那张虽稚气未脱,但已难掩惊艳的好看面容,心中思虑良久。
正当她准备拿着自己刚赚来的一百万,回去帮父亲简俊良救急时,卫生间内突然进来一个满身酒气长发遮脸的女人。
“当心。”简姚伸手扶起险些摔在地上的女人。
许是因为她刚才全部心思都在那一百万上,或是她的天眼看不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亦或是对于一个脚步不稳的醉酒女人,几乎没人会有什么防备心。
故而,在简姚将人扶起后,对方却突然抬眸,手中一块帕子直接捂到她口鼻上时,简姚便在惊诧中眼前一黑。
昏迷前,却看清了对方的样子。
正是先前在赌石大会大厅里,崔成化身边那个瘦瘦小小的男人。
简姚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双手、双脚都被手铐死死铐在了床上。
臣卜木曹!
“崔成化这个变态!”两世为人的经验,令惊慌又无助的简姚,很快镇定了下来。
她努力抬头观察自己,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她这才稍动了口气。
简姚脑中思绪转动,想着应对与逃生的方法。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小美人儿……你可比我预想的,醒的要早呀。”崔成化看着床上扭动身子努力挣扎着的少女,一脸【淫】笑。
看着她那不情愿的神情,以及扭动着的纤细腰肢,只觉身体和心底的兴奋,已被瞬间点燃。
“看来你已经等得着急了,都开始自己先预热了。”崔成化的目光在看到简姚白皙手腕上、被手铐勒出的红痕时,只觉周身血液都变得有些躁动。
简姚看到来人手中的皮鞭,心道:崔成化这孙子,果然是个变态!
意识到这一点,她挣扎的动作,立即停止。
简姚时刻关注着崔成化脸上神情与身体动作,见他面上笑意在自己情绪平静、身体不再反抗后,渐渐淡去。
“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我带到这里,还能避开所有人耳目的?”简姚面露好奇。
床上少女的问题,令崔成化有些惊讶。
以往,那些被他带到酒店、绑在床上的女人们,不是苦苦哀求自己放过她们,就是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
唯独面前冰肌玉骨般的女孩儿,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给自己带来不一样的惊喜。
“你说呢?”崔成化走到床边,用手中皮鞭勾住简姚线条完美的下颌,俯身抬手抚摸着她瓷白细腻的脸蛋儿。
这般完美的皮肤,如果能在自己手中的皮鞭下,皮开肉绽,在她雪白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耀眼的鲜红伤口,那简直是件连想想都令人热血沸腾的事!
简姚忍受着男人掌心令人恶心的触感,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在心中告诫自己——面对这样的特殊性癖者,一定要冷静、镇定。
“看来,你是八仙楼的常客。”简姚注意到房间内的装饰,与八仙楼内其他地方有些像,再加上她昏迷到醒来,从墙上挂钟的时间推断,仅是八九分钟。
这般轻车熟路,这样的事情,他以往定然也没少做过。
想来,应该是崔成化为了方便,或者防止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这才在八仙楼中,订下了一间客房。
崔成化闻言,眸中兴趣更浓,左手皮鞭顺着少女下颌缓缓往下。
右手滚烫掌心,从简姚紧致细腻如果冻般的脸蛋儿上,猛然下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五指倏然用力。
崔成化看着眼前少女冰雪般的瓷白肌肤,渐渐因呼吸受阻,两颊晕染开一层薄薄粉意,继而是淡红、绯色,到最后,那张脸红得娇艳欲滴,连眼睛里也遍布了挣扎而产生的红血丝。
在窒息边缘的简姚,大脑有一瞬空白。
继而,有关父母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
活下去!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否则,爸爸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定然会伤心欲绝。
心中下定决心后,简姚唇角极尽全力露出一丝嘲讽笑意。
崔成化看着自己掌心少女即便面对死亡,却依旧那般平静地盯着自己,眸子里非但没有面对死亡的绝望与恐惧,甚至还闪过一丝讽刺意味。
他心中只觉自己的尊严,似是遭到了挑衅,手上的力道,也猛然松开,“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