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临哭笑不得,干脆不作答,锦兮拉住江寒容道:“二姐,这个很好了!我们这职业,在部队里是不能戴的,买再好也是浪费啊,何必花那个冤枉钱!”
“哎——傻丫头。”江寒容无语了,摇摇头,将车钥匙一把扔给弟弟,“你开车,我跟你老婆坐后面聊天!”
江寒临乖乖接了钥匙,开门上车。
一路上,江寒容各种八卦求婚细节,说不能想象她弟这种性子,居然还能有跪地求婚的一天,直呼没看到现场太遗憾了!
锦兮那个无语,轻描淡写地提了几句,巧妙地转移话题:“二姐,别光说我们了,你跟那人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江寒容脸色一耷拉,瞬间没了元气,“不怎么样……”
其实,锦兮问这个,是想知道这位为爱拼搏为爱反抗的江二姐到底有没有本事撼动江家的权威,如果她都不能,那她和江寒临此行回来又如何取得江家的认可——哪怕已经求婚成功又如何?
“还是家里不同意吗?”锦兮继续小心问道。
江寒容脸色更复杂,“现在问题不止是家里不同意这么简单了,是他觉得跟我在一起压力太大,想放弃了。”
“啊?”锦兮微微愣住,“那他……向你提出分手了?”
“倒也没有。”江寒容皱眉,脸色持续为难,像是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恋人间的微妙变化。
就是,明明两人见面了依然很亲热很相爱的样子,可他又明显可看出心不在焉,甚至连那份喜悦和高兴都带着几分沉重,更是在时不时之间说一些低落消极的话——江寒容是聪明的女孩儿,一个男人到底把多少心思放在她身上,她看得出来。
何况,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又偏偏是一个出身普通却自尊心非常强的性子,当知道江家地位如此显赫,而女方家里又不怎么同意他们在一起时,那位男士率先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有些男人巴不得攀上权贵少奋斗三十年的心理,那个男人担心的却是别人说他靠着女人吃软饭。
所以,在长久的拉锯之中,热恋中的激情消耗完毕,慢慢也就没有那份非要相爱相守的决心了。
“现在还没提分手……大概就是拖一日算以日吧,反正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他先开口提分手的话,多少又觉得愧对我吧,索性拖着,想着有一天我耗不起了我主动退出,他就心安理得地摆脱这段关系了吧。”
锦兮听了这话,心里涌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她跟江寒临虽然爱得艰难,可这种艰难并不是他们的感情有问题,而是一些原则和纪律不容破坏所带来的不便。
可是二姐这种,来自另一半带来的痛苦,才是真正说不出的痛苦。
这种爱犹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前面开车的江寒临脸色有些阴沉,等二姐话音落定,他不悦地吐出一句:“这种男人根本就没有担当,你还守着不放干什么?别说家里不同意,我首先就不同意!”